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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信,明湛仍忍不住想多打聽一二。
阮鴻飛淺笑,“你沒聽說過盜亦有道麼?到了李方這個地位,說話就不能跟放屁一樣了,何況他是當了我的面兒應承的。”茶水已滾,冒出嫋嫋的白霧,翻手遞給明湛一盞,“這茶怎麼樣?”
“還成。”明湛也品不出個好歹,他對李方的興趣比對茶大的多了,而且話題已開,追問阮鴻飛,“昔日我聽說李方□擄掠,曾經把一個村子的人點了天燈……”惡名可不是一般大。
“不是一個村子的人,是一家人而已。”這些事,阮鴻飛還是清楚的,一笑道,“李方原本是福州什麼村兒的一個漁民出身,朝廷禁海,漁民的日子不好過。後來他跟著鄉里大戶兒去了西北鋪子當學徒。待過了幾年,回家一看,爹孃妹妹都死了。你別看李方如今破了相,且在海上多年,身上帶了幾分殺氣,難免惹人懼怕。其實年輕時聽說也眉目端正,他妹妹是村裡出名的美人兒。鄉下農家,這麼個小女兒,縱然比不上高門大戶的姑娘小姐們尊貴,父母也極是疼愛的,便給女兒定了同村的一戶人家,想著女兒嫁的近,守著孃家,嫁的知根底,也不會受委屈。誰知道待這姑娘長大,眉目越發漂亮,有一次給這村裡大戶的兒子瞧見,非要納了做小。李方父母怎能同意,這家大戶走了縣裡的關係,治了李家一個罪名,強搶了李方的妹妹去。最後,李家家破人亡。李方是個有血性的人,知道了家裡的事,當夜便提刀去了那家大戶,只殺了三五個下人,便負傷而逃。他臉上那道疤便是那時候落下的。後來舉縣通緝,他索性便下了海做起海盜。漸漸手裡有了人手,一次上岸劫掠,將那家大戶圍了,家裡有一個算一個,全都點了天燈。只是這事給人傳的邪性,李方的兇名也就這樣起來了。”
明湛嘆道,“還算事出有因,他也算條血性漢子。”
“其實像李方這樣的頭目,上岸搶個三瓜倆棗的,還不夠累呢。”阮鴻飛道,“大家不過是求財而已,誰還殺人有癮呢。”
“飛飛,你為何會出海呢?”
“開始我只是在南面兒做些生意維生而已,”阮鴻飛並無所隱瞞,見明湛湊上前,曲臂將他攬住,嘆道,“後來生意做的大了,我看他們有些人暗地裡與海上人交易,利潤驚人,便也找了路子。那時我手裡有些人手,皇上登基後也知江南長時間把持在方皇后手裡,細細的盤查了一遍,有一些人在江南呆不住了,我便買了條船,讓他們到海上躲躲。說起來,都是生活所迫,慢慢發現咱們這裡不值錢的松江布販到南洋去都能賣出絲綢的價錢來。時間久了,有了地盤兒,就到了現在。”
明湛道,“你這也是白手起家,比我強多了。”
阮鴻飛笑嘆,“多天意弄人吧。我年少時自負有幾分本事,想的不過是學成文武藝售於帝王家,日後做一代名臣什麼的。誰知會突生變故,一步步被情勢逼至此等境地罷了。若是你有我的遭遇,也不會比我差。”
“我要是碰到你的事,也不必別的,先把太子閹了出口惡氣。”
阮鴻飛哈哈大笑,“這個我倒是信。你剛來帝都的時候把杜家那小子砸的頭破血流,我就覺得別看長的醜,還有男人幾分氣性。”
“我醜嗎醜嗎醜嗎醜嗎?”明湛氣呼呼的咬阮鴻飛臉一口,這可不是調情一樣親呢的輕咬,直接啃出兩排大牙印,把阮鴻飛氣的哭笑不得,一面擦臉上的口水,一面道,“說笑而已,怎麼這樣容易當真?看你糊弄大臣們一套一套的,這倒聽不出來了?”
宋淮正抓心撓肺的琢磨明日的安排,話說明湛來的真不是時候,若是春暖花開,還能去逛逛西湖,聽一聽柳浪鶯啼,看一看雷鋒夕照,如今這麼大冷的來了,太子殿下游湖,看滿眼的枯枝敗葉,能有什麼意趣?如果老天下場雪,也能賞一眼斷橋殘雪,偏這賊老天不幫忙。
再者,太子殿下的性子與常人不同,倒難住了宋大人。
宋淮實在是有些捏不準,與周之源商議了半宿,也沒個準確的法子,只得疲憊不堪的回了臥室休息。
宋總督為了給太子殿下騰地方,不得不與老婆搬到另一處空著的院子,宋夫人也沒睡呢,撓心抓肝兒的問丈夫,“不知道太子殿下對晚宴還滿不滿意?”
“沒說不好,就是好了。”宋淮拍拍夫人的手,“辛苦你了。”
宋夫人鬆一口氣,眼中有淡淡的喜悅,唸了一聲佛,笑道,“這我就安心了。還有一事,因未與老爺商議,我也不敢做主。聽說太子並未帶侍女,咱們是不是挑幾個伶俐的過去服侍。”
“你選好了,明天我問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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