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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街鬥狠逞兇?一個承恩侯,一個永寧侯,你們好大的威風!御史臺御史三天就上了幾十封奏章,體統何存,規矩何在?”
“是我一時衝動情急,沒剋制好自己的脾氣。”
“你又與明湛商量了什麼?到壽寧侯府挑三撥四,是什麼意思?”
“子敏逾越。”魏寧本是大理寺正卿,平日都是他審別人,如今風水輪流轉,竟成了受審的一方。
“你既然都認了,也省得說我冤了你!來人,傳板子!先打三十!”
魏安腿先軟了,趨步向前跪在鳳景南腳下,央求道,“二表哥,這,這都是我不好。大哥他是生我的氣,才會跟衛穎嘉打起來。您要罰就罰我吧,反正我不用當差什麼的。二表哥,你看大哥這麼細不伶仃的,禁不得你兩下就打死了。打我吧,錯在我,是我不該貪圖衛穎嘉的美色,藕斷絲連,牽扯不清。”
那邊兒魏寧已經去了官服伏在條凳上,搶圓了的毛竹板子落在身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魏安心驚肉跳,鳳景南冰冷的聲音砸下來,“你以為他在為誰捱打!子堯,你們兄弟自幼相依為命,子敏護你無數!現在,還是他護著你。你的事,我不想多說。再胡來妄為,打的還是子敏!我知道你不怕捱打,傷了頂多在床上將養些時日,丫頭婆子的伺候著,好了後依舊我行我素。我何必費這個力氣打你。子敏身為兄長,弟弟有錯,原是他教導無方之過,沒別的話好狡辯!你可以繼續花天酒地、放蕩浪行,只是你玩兒一次,子敏便要替你捱上一次板子。你忍心,就繼續玩兒去!”
“二表哥,我真的不敢了。二表哥,不教而誅為之孽,弟弟有不對,你教導我就是。您這樣說都不說一句,直接讓大哥替我捱打,實在,實在,”魏安聽著他哥細細的呻吟,一咬後槽牙,破釜沉舟一般的喝道,“實在太狠了!”
鳳景南聽到魏安的話,彷彿像聽到什麼愉悅的讚美,勾了勾唇角,垂眸看向魏安焦急而蒼白的臉頰,悠然道,“再加十板。”
脊背上一溜冷汗刷的順著脊溝滾落,魏安頃時像被剪了舌頭。
疼痛會折磨掉人類的意志,魏寧初時還緊咬著牙不吭聲,然而,在身子經受一陣又一陣熱油滾過般的疼痛,已讓他不能保持這種矜持,漸漸的逸出細微的痛吟來。
四十板,打不死人。
執刑的都是多少年的老人,甚至連筋骨都不會傷到,只是,疼。
魏寧臉色慘白,重被扶著跪在地上時,兩條腿都抑制不住在發抖。他性子本極強硬,偏生的瘦削,如今雪白的裡衣貼在身上頗有幾分楚楚可憐,薄削的下唇咬出一抹血色,映著那張清秀而虛弱的臉龐時,竟有一種詭異的豔麗。
魏安心痛悔恨自責內疚交加的眼睛被魏寧唇上的血色刺的瞳孔一縮,心頭竟然浮起一絲隱隱的悸動,抬手扇了自己一記耳光,暗罵自己豬狗不如。“二,二表哥,我,我已知錯,再不敢忘二表哥的吩咐,再不敢胡作非為,給二表哥丟臉。您,您老要是沒別的吩咐,能不能容我給大哥看看傷。”
“你最好記住我的話!”鳳景南向來有過必罰,罰過就罷,吩咐侍衛,“叫明湛過來!”
魏寧撐著魏安的手站起來,穩住搖搖欲附的身子,輕聲央求道,“表哥,這都是我的過錯,是我自作聰明來找的明湛,實不與他相干。他……”
鳳景南淡淡一眼瞟過去,魏寧便不敢再多說了,他雖有心為明湛說幾句好話,卻不敢再惹怒鳳景南。
去的人回來的很快,“主子,院裡的人說四公子叫備車出去了。”
“混帳,他去哪兒了!誰準他出去的!”鳳景南身上的寒氣讓魏寧心中一凜,心道,明湛定是派人盯著這裡,知曉情形不對,逃了。
可是,表哥的規矩向來是最嚴的,在這裡處置他,定不能傳到外頭去,那麼明湛是如何得了信兒呢?跑的這樣及時。
41、賜婚
魏寧根本不敢在鎮南王府多呆,他來的時候也未坐車,此時斷騎不得馬。還好魏安有幾分薄面,借了輛車,扶著魏寧硬是抗到家裡,又急差人請御醫治傷。
魏寧從未受過這樣重的捶楚,疼的死去活來,冷汗溼了一身又一身。
“你先去幫我寫封請假的摺子。”魏寧臉色極差,身上即便上了藥,仍是鈍刀割肉般的疼痛不斷,喘一口氣才繼續道,“然後派人送到……少卿陳大人家裡,託他幫我遞上去。”
“等大哥喝了藥我就去,你放心,耽誤不了你的事兒的。”魏安一手握拳,憤憤道,“二表哥也忒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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