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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再薄的障礙時,他就想過展昭或許會震怒,會拒絕自己,更做好了展昭會不顧一切拂袖而去的準備。
然而他為什麼嘆氣?白玉堂在這一刻有些慌了。他原來以為自己可以賭這一場的,以為自己看的出展昭潛藏在心底的感情。但是展昭這一嘆卻讓他慌亂起來——白玉堂可以不在乎死,不在乎很多事情,可以面對千軍萬馬而不改於色。然而此時此刻,倘若展昭真的說出拒絕的話語來,他想他恐怕真的無法接受。
所以他只是緊咬著牙,用一種又是倔強又是不願放棄的決然目光看著展昭,一瞬不瞬,他沒有試圖在上前一步,也沒有試圖再說出一言半語來讓展昭做出決斷——此時能做決斷的只有他自己,白玉堂有些想笑的鼻酸。
展昭張了張口,他喚了一聲“玉堂”,忽然便沒了下文,欲言又止。白玉堂的心頓時一緊,一句話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
“不要說了!”
他幾乎是吼出了這四個字,展昭怔怔的看著他,茫然的道:“玉堂,我不……”
他卻再也難耐,不管不顧不在乎其他任何事物猛衝上前一把將展昭緊緊抱在懷中,幾乎是迫不及待帶著幾分顫抖與逃避靠在他耳邊說:
“不要說……展昭,不要說……就當我沒說好不好?就當五爺沒告訴你,什麼也沒捅破……貓兒……你別說……”
他的話有些顛倒甚至破碎,展昭甚至能感覺到那人摟著自己的身體不自覺的在輕輕顫抖,拂在耳邊的語音也是——因為白玉堂咬緊了牙關,只有緊緊抱住展昭,才能讓自己不會因為痛楚而當真做出什麼來。
這一刻白玉堂後悔了,後悔自己這麼倉促的說出——沒有恰到好處的環境,沒有兩心相許的確定——他真的不想聽見展昭拒絕他,聽見從那人口中說出近乎於絕交之類的話——白玉堂不會脆弱,任何得不到的他會選擇摧毀或是遠離。但對展昭,他割捨不得,也放棄不得。
所以他只是緊緊抱著他,他甚至拿不準自己接下來該做什麼——活了二十餘年,第一次,因為一個人這般矛盾加無措,第一次……
“玉堂……”展昭輕嘆一聲,正待說什麼,耳中忽然又傳來“碰”的一聲,方才被白玉堂關上的門被人冒冒失失衝了開來,同時趙虎驚慌且帶著緊張的聲音響起:
“展大人,不好了!大人他——啊,你、你們——”
之七
……
包大人忽然暈倒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眼睜睜的看著那道有些發福卻非常穩重的身子剛剛站起身卻忽然晃了幾下翻身栽倒,公孫策幾乎是在第一時間衝上前。看著包拯倒下的那一刻,他的心中不禁緊促的跳了兩跳。
經過把脈才知道,包拯此時居然是中了劇毒。公孫策心下一驚,不及思索究竟是什麼人居然能夠在眾目睽睽之下對包拯下毒,手上卻毫不猶豫的取出隨身攜帶的銀針熟諗的刺下,心中只想著先保住包拯的心脈。然後再一檢視,登時驚出一身冷汗:好霸道的毒藥!
因為面色的關係,包拯的面上看不出變色,但是那雙唇卻已慘白。公孫策當機立斷,又是幾針下去,頭也不轉的對旁邊嚇呆的張龍急道:
“快!去右廂房請盧夫人還有尹姑娘!還有,立刻通知展護衛!”
“是!”張龍應了一聲,衝出門吩咐守在門外的趙虎前去找展昭,自己則三步並作兩步衝向右廂房——大人的性命重要,此時也實在不是顧及其他的時候。
等到展昭和白玉堂趕來時,先他們一步到的閔秀秀和尹香凝已經在房中忙開。公孫策見他們到來,也就放心的將包拯交給他們,自己則回到書房,細細檢視所有的蛛絲馬跡,想要找出包拯中毒的元兇。
不久,那雙睿智的眼便落在屋中最可疑的事物上。他微微在腦海中將之前的一切走馬觀花的過了一遍,走上前,試探著提起桌面的茶壺,微傾壺身,滴落幾滴茶水在那上面。而後又拿出銀針碰觸一下,再抬起時,一雙丹鳳眼倏地緊眯。
那根銀針的尖端,赫然已是一片濃黑。
“原來如此。”公孫策慢慢揚起下頜,眯起的眼一瞬不瞬的盯著那物,“栽贓嫁禍麼?還是——根本就計算好的?”
順手收了證物,拿出一方絹帕細細包好,又細細探察一番四周物事,確定沒有疏漏。公孫策聯絡起平日裡展昭白玉堂告訴他的一些線索,腦海中方才成型的計劃頓時又多了些算計與細節。
將整個計劃在心底計算了一遍,書生此時心中不由笑得開懷:若如他們所想,倘若此次順利,說不定會一箭雙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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