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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感。
包拯卻沒察覺白玉堂的這個微妙變化,聽到“王介生”這個名字時點頭道,“他確實是本府的同窗。不過——冤情?”他說著,習慣性的伸手拂了拂鬍鬚,若有所思的沉吟了一下,才道:
“算了,大家先入內吧!王朝馬漢,你們先行回去,展護衛,你同本府一同入內看看。”
“是。”展昭點頭應了,看向白玉堂。後者順手摸了摸鼻子,提了畫影一聲不吭的與展昭並肩跟著包拯走回客廳。
……
等到三人進入客廳,果見一人坐在下首第一個位置,旁邊桌上還有茶盞書本各一。那人一身青布儒服,頭戴方巾,雙手則隨意搭在椅子扶手上。只不過此時他低垂著頭,包拯三人進屋卻不曾作出絲毫反應,彷彿沒聽見一般。
眼見王介生穩穩坐在那裡,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包拯上前半步,試探著問道:“請問足下可是王行之?”
話音落地,卻仍不見對方有所反應。包拯驚異的看向白玉堂,“白少俠,這——”
“沒事……五爺只不過是點了他的黑田穴而已。”白玉堂微微撇嘴,上前一指點下,解了那書生身上的禁制,順腳踢了下他的凳子:“喂!醒了!”
說話間,那書生身上一顫,滿臉迷茫的睜眼,抬頭看向屋中眾人。看他眉目,正是先前白玉堂在大汴河街上凌波閣對面那間書坊前遇見的那書生。
包拯和展昭都沒料到白玉堂會有這麼一手,展昭更是聯想到先前白玉堂說的那句“休息”,頓時啞然——難怪他在說到這個詞時會微微挑眉,這傢伙還真是……
白玉堂對這些卻是全不在乎,眼見展昭和包拯——再加上剛醒來還一臉迷茫的王介生——都看著自己,嘴角抽了抽道:“別看我!我不過是受不了耳邊沒完沒了的之乎者也罷了!”說著一拉展昭到一旁,同時向包拯攤手,“——就是他了!”
半個時辰前,白玉堂在隨意逛完街後又順道拐去天下一品樓定了些菜餚酒水,吩咐他們午時送去開封府,才慢悠悠打算逛回開封府。誰知道才走了幾步,身後忽然傳來一陣上氣不接下氣的喊聲:
“白、白、白大俠!稍等!等等在下……”
白玉堂對這個聲音並不熟悉,慢慢轉過頭,正見到先前那個書生追過來,一問才知這個傢伙居然追了自己一路。眼見那人汗水淋漓一副剛從河裡撈出來的架勢,白玉堂有些啼笑皆非,便詢問那書生跟著自己所為何來。
令他沒想到的是,對方要找的不是自己,而是想借著自己的關係去開封府見見昔日同窗包拯和公孫策。白玉堂對這些事情本來全然不想理會的,更何況就算不是在現在這種敏感時期,哪怕平時開封府也不是誰便什麼人就可以進入的。
然而那書生卻將不依不饒的精神發揮到極致,不停在身邊喋喋不休不說,還不管白玉堂怎麼甩脫都一定跟著他。白玉堂倒是想過直接施展輕功一走了之,但是轉念又想到對方身上還掛著這麼一個“包拯的同窗”的名號,雖不知是真是假,就這麼一走了之未免也太……
最後白玉堂也是被這人煩的無奈,只能告訴他說開封府常人是不能隨便進入的。誰知那書生——也就是王介生——卻說自己其實是有冤情,包拯等人畢竟是自己昔時同窗,第一次見面若是在擊鼓鳴冤公堂之上,他身為讀書人拉不下這個臉面。
由是,白玉堂終於決定好人做到底,帶這人前來開封府,打算等著包拯回來之後再做決斷。卻不想這個王介生不僅迂腐的要死,還囉嗦的要死,白玉堂只是與他走了這一路,就被他上上下下一通“之乎者也”折磨的頭暈腦脹。
等到最後來到客廳,仍被王介生問這問那的喋喋不休一會兒,錦毛鼠實在忍無可忍,乾脆利落的出手直接點了他的穴道轉身離去打算圖個清淨。誰知道剛來到大門口,就遇見了回來的包拯一行人。
這些緣由白玉堂自是不可能細加分說,不過既是同窗包拯自然也知曉自己這個老朋友的某些“毛病”,當下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權當不見,轉而看向王介生,道:
“這位可是王介生王行之?”
“我是。”剛剛醒來的王介生明顯還有些暈,心中正琢磨著自己怎麼就睡過去了,聽到有人叫出自己的名字時反射性的應了一聲。但接著在看清楚對面之人時,頓時大喜起身,對著包拯拜了下去:
“包、包大人在上,請受草民一拜!”
展昭看得出,那個叫做“王介生”的人這一叫一拜,包拯的目光就微微暗了一下,心中嘆然:不管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