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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裡穿著白衣來刺殺,倒當真是合適了。
可惜,這場雪晚了兩個時辰。
……
白玉堂步入飛星樓時,不出意外聽到小二說高逸已在常去的雅室裡靜坐……幾乎每天這個時候,高逸總會出現在這裡。
他推開門時,高逸正拿了茶壺向茶杯中傾倒。墨髮垂肩,白衣佛地,一慣的閒散姿態,看見門開,側目望過即是微笑:
“白兄今日清閒?正好來一同品茶,此茶來自大理國,色澤烏潤,醇厚回甘,最益冬日飲用!”
和高逸不一樣,白玉堂可不是每天都來,更不會準時來去。雖然他常常會因為某人不在清閒到無事可做,但是他不會勉強自己喝一個人的悶酒。
關上門,白玉堂唇邊劃開微笑,眉間淡淡的桀驁頓時清晰幾分:
“高兄才是清閒!”
高逸但笑起來,伸手取過另一隻茶杯滿上,向前一推:“外面下雪了,喝杯茶暖暖。”
白玉堂卻沒接過,只是走到高逸對面坐下,用手指在瑩白的茶杯上一彈,聽得那聲沉悶飽滿的響聲在耳邊嗡過。高逸抬起頭看著他,唇邊是一如既往的笑意。
“怎麼,茶不合口?”
白玉堂道:“茶很香,可惜五爺愛酒。”
高逸笑道:“那有何難?這裡本就是酒樓,我替你叫上一罈便是!”說著便要擊掌,卻被白玉堂阻止了。
“酒就算了!白某還有事——昨夜汴京城實在不怎麼太平,尤其是開封府裡鬧得厲害。高兄住得不遠,可有被賊人驚擾著?”
他說著,嘴角便現了幾分似笑非笑出來。高逸也是一徑微笑著:“高某睡覺向來死,夜班就是打雷也未必聽得見——怎麼,開封府昨夜可是出了什麼事?”
白玉堂道:“不過就是闖入了個蟊賊,只是對方反常的一身純白夜行衣,傷了個衙役後逃之夭夭——高兄可知對方是什麼人?”
他說著,目光若有意若無意的上下打量高逸那一身純白的外套,最後落在高逸面上,雖是問句,話中蘊含的意思卻是誰都明瞭。高逸不由得斂了幾分微笑,瞧瞧自身,愕然道:
“白兄該不會因為高某人今天穿了這一身白色衣衫就懷疑高某是刺客吧?”
白玉堂指尖輕彈著茶杯的邊緣,眼中淡淡泛了點寒意:“五爺可沒那麼霸道,不過是昨日那刺客使的一門輕功讓五爺覺得眼熟,所以才想來問問‘故人’。”
那“故人”二字若有意若無意的咬重了兩分,箇中蘊意兩人心下皆明,高逸的眉心已然皺起:“輕功?什麼輕功?”
白玉堂道:“玄鶴九變。”說罷,一雙鳳目牢牢鎖住高逸面上每一絲變化——他有八成的把握高逸就是當初救走浪天涯的人,因為高逸身懷玄鶴九變輕功的事情並未向他隱瞞。而且到目前為止,他也是白玉堂所認識的人中唯一一個身懷此功之人。
哪知高逸在聽了他的話後愕然之餘眉頭皺的更緊,只搖頭道:“不可能!昨夜高某一直在家中睡著,怎麼可能出現在開封府?白兄定是弄錯了!”
“弄錯了?”白玉堂停下手中動作抬眼,“莫非天下除了高兄之外還有旁人會這‘玄鶴九變’不成?!”
高逸搖頭道:“這個……確是高某的獨門武功。——不過白兄是如何斷定那刺客使得身法就是玄鶴九變?”
白玉堂沉聲道:“白某前些時日曾見高兄施展過一次,昨日那刺客的身法與高兄有八九分相似!”
“哦?能否請白兄詳敘一下那人的身法?”
“這有何難?”白玉堂說著起身,簡單演示了幾招,他本就是絕頂聰明之人,習武的眼力又是極佳的,幾下比劃,已將昨日那刺客的“玄鶴九變”身法展示的維妙維肖。一旁的高逸看著看著面上笑意卻更甚幾分,到白玉堂收勢望向他時,連連道:
“錯了,錯了!這根本就不是玄鶴九變,白兄定是弄岔了!”
“哦?這世上莫非還有什麼輕功能類似玄鶴九變這樣在空中轉折如意不成?!”白玉堂顯然不信他說法,疑惑瞥來,高逸道:
“玄鶴九變乃是少有的輕身功夫,自然沒有別家能有這般效果。只是白兄方才演示的那幾招,身法乍看來絕類,徒有虛表罷了!”
說著,高逸也站起身,伸手取了一隻茶盞,將杯蓋拿下握在手中,杯中茶水倒掉,忽然向窗外一擲。白玉堂只見眼前一花,孤鴻飄渺一般晃過,又似雪落無痕,那白色身影已輕飄飄追向杯子方向。然就在他手指觸及杯身之前,原本握在手中的杯蓋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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