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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隱的像是些許失落,又好像什麼熟悉的東西在一朝之內作了改變……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他猛地彈身而起,卻又瞬間被左臂上傳來的陣陣抽痛驚得倒吸一口涼氣。
痛?怎麼會……
應該早已麻木到沒有知覺了才是啊!
他伸手掀開左手手臂上的衣袖,映入眼簾的是包紮極為完好的傷口。原來周圍一直散佈不去的瘀青已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陣陣若有若無的清涼感。昏迷之前胸口讓人無法忽略的窒悶也消散無蹤。他微微闔了眼,提氣,丹田之中充盈飽滿且溫順的內息讓他心底按捺不住的一陣激動——終於復原了!是有人替他解了毒麼?
自從那時在邊朧玉的畫舫上受了暗算昏迷起,他就知道自己身上有了什麼不受他控制的東西。半昏迷半清醒的時候聽到的那人在耳邊的自言自語一直牢牢記在心中,這一路上身體的變化也足以讓他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勁。
內息一直在丹田之中,但是卻越來越不受控制,一開始只是小部分,到後來卻越來越多。只是他心焦開封府中的情況,又怕說出來白玉堂會擔心,索性便隱瞞下了自身的情況,心想到時先化解完開封府這一次的危機再說其他。
一路上行程尚算順遂,他們順利的到了開封府,並且在千鈞一髮之際阻止了邊朧玉的最後一招。本來到此也算是大功告成,卻哪知在事情臨近尾聲時他們卻犯了和邊朧玉一樣的錯誤——小看了那個一直默默無聞彷彿只是陪襯的玄木!
邊朧玉服毒,他不得不上前阻止,那時丹田之中已經因為他強提真氣而一陣陣絞痛,那玄木又在此時出手,他雖然憑著多年來的經驗以及巧妙的身法應用巧勁避了開去,但卻因為力盡而沒能躲開之後的那些粉末。
原以為那些粉末如其他藥物一般是透過呼吸中毒的,所以他在第一時間屏住了呼吸。但當手臂上那道傷口忽然一麻,他就知道自己又失算了——邊朧玉先前那句“展昭,你的手臂還痛麼?”並不是無緣無故的問出,她是在向玄木傳遞資訊!
再三小心,他還是低估了這個女子的心機與殺傷力!
微微苦笑,展昭不能不佩服。自他出道以來,這樣心思細密的對手遇上的並不多,這邊朧玉——當真讓人既佩且驚。
若非白玉堂,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能避過這一劫。那一刻確實有想過不顧一切提起真氣硬抗下之後的襲擊的,若非那人動作快,或許現在已經是個兩敗俱傷的局面——不,或許他根本就不用之後有人來救他,早已當場斃命,但那玄木也絕對討不了好處。
“笨貓!不要命了麼!!竟這般莽撞!”
那人是這樣說的吧!展昭想著當時的情形,被那人攬在懷裡的時候自己已經是強弩之末,意識到自己不會立刻死掉的同時,那種安心感讓他不由自主的放鬆下來,卻也再無力氣作出任何動作。那些粉末的藥效早在接觸到傷口時就開始發揮,透過血液直接的傳播更是迅捷無比。他能夠堅持到那一刻還算清醒,當真是憑藉著一股執念不肯昏迷。此時放鬆下來,排山倒海的疼痛也同時侵入了腦中,讓他再也無力堅持,漸漸失去了意識。
模模糊糊的只記得玄木逃走前撂下的狠話,那人箍在腰間鑑定且緊密的力量,安心下來後的疲憊與發力,以及鋪天蓋地的疼痛與麻木的神經……
想到這裡,心中有些奇怪——是先生救了自己麼?之後事情又怎麼樣了?包大人與先生是否無恙?還有——
白玉堂……現在在哪兒?
心中正自不解,耳邊卻已聽到了一陣沒有經過壓抑的腳步聲。他將視線投到門上,正見到一個陌生女子手端藥碗推門走了進來。
那女子的目光對上展昭的,瞬間閃過一道驚異,隨即又變得平和:
“你醒了啊!”
語氣帶著幾分理所當然,唇邊更是顯出幾分幸喜的笑意。展昭聽她的口吻,似是與自己不算陌生,心中驚訝:
“姑娘是?”
“我叫尹香凝,算是救了你的人。”她說著,走到床前,看到展昭多少帶著幾分戒備的目光也不在意,只是將手中那碗藥塞到他手裡,似有意似無意的說了一句:
“你醒了正好,喝過這碗藥去看看白玉堂罷!那隻老鼠根本不知道要愛惜身體,明明已經變成那副德性了,還是說什麼都不肯喝藥……”
“你說什麼?”聽到這一句,展昭拿著藥碗的手猛地一緊,“白玉堂他怎麼了?”
尹香凝的眼中卻透出了幾分笑意:“你想知道?吃完藥我就告訴你——放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