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寞,很想有人可以陪他。
而且,如果陵嫣不自己早作選擇,那麼對於她這樣的皇親貴胄來說,等待她的婚姻物件,只會是官宦子弟。陵嫣那樣愛玩兒愛鬧的性子,如果一生被困於富貴豪庭中,該是多麼悲哀。若她能和桑庾走下去,遠遠離開墨都,桑庾一定會給她自由幸福的生活。
止郡王點了點頭:“容月郡主說得在理,只要她平安無事,她想做什麼便做什麼吧,這是我這個做哥哥的,唯一能給她的了。”
“止郡王這說的是什麼話,你給她的,遠比你以為的多多了。不要再自責了,如果……如果陵嫣尋找到自己想要的未來,那止郡王你……也是時候尋找自己的未來了。這墨都,終歸不是你喜歡的地方,我想,那個縱情山水。無所牽掛的止郡王,才是真正的止郡王。”
止郡王怔怔看著我,良久。牽起一個深深的笑。
不遠處有個太監扯著嗓子喊:“太后駕到,皇后駕到!”我們忙上前行禮迎接。這是回宮後我第一次見到太后和皇后,我藉著人群的遮擋抬頭看了看。太后一如往常的面色嚴肅,嘴唇抿得很緊。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氣,面色比上次見時差了許多,可見皇帝在前朝大刀闊斧的改革讓她頭疼不已,而親兒子肅郡王的死對她這個年近七旬的老人來說,也是個極大的打擊。
皇后的面色相比太后要好上許多,大概對於前朝的爭鬥,她並不如太后那麼上心。而今日是德妃的下葬之日,她恨了德妃半輩子,現在能親眼看著她下葬,心裡一定很是痛快解氣,以至於面上都帶了些呼之欲出的歡欣之氣。
“容月郡主呢?這次祭祀皇帝不是指了她主持張羅嗎?她人在哪裡?”太后不可一世地目視前方,語氣平平地問身邊的一位禮部大臣。
知道她又要“敲打敲打”我,我很識趣地自己走了出去,恭恭敬敬地福身請安。
“皇后,哀家就說那毓淑宮地氣好,淨出人精。昔日的德妃在宮中是何等的風光!吃穿用度樣樣不比你這個皇后差,皇帝更是喜歡她,連宮女太監們私下都惦記著能被分進毓淑宮裡伺候!現在呢,走了個德妃。又來了個尹月,一樣是佔盡風頭,備受榮寵,連這主持祭祀的事都讓她做了,你說,你這皇后是不是成了空架子?”
太后張口便是咄咄逼人,表面上跟皇后說話,目光卻像刀子一樣一下下剜在我身上。
“母后教訓的是,臣妾年長色衰,自然比不得尹月姑娘年輕貌美,討人喜歡。不過……恕臣妾愚鈍,依臣妾看,只要是皇上喜歡,臣妾就也該喜歡,不管合不合禮數。”
皇后和太后明擺著是商量好的,她這一句根本就是暗中諷刺我和皇帝有染!這若是傳了出去,所有人都會以為我尹月以色侍人,明為郡主,實為皇帝的近寵!
這樣的諷刺我如何能接受!
深深一福,我道:“回太后皇后的話,此番皇上之所以讓容月主持祭祀,原因有二,其一,皇后娘娘半月前曾重病不起,祀王爺,不,是祀郡王為您親率軍隊前去獵雲豹,求取珍惜的藥引。如今皇后娘娘重病初愈,皇上不忍您勞累傷神,這才沒有將此事託付與您;
其二,眾所周知,容月入宮後一直住在毓淑宮內,德妃娘娘待容月如同親母,容月對娘娘亦是充滿敬重。容月自幼沒有孃親,歲餘的相處下來,容月對娘娘的感情甚篤,甚至把娘娘看作了親母,如今娘娘去了,容月於情於理都該送娘娘最後一程,皇上讓容月主持祭祀,實是皇恩浩蕩,成全容月為娘娘做這最後一件事。
所以,若是此事容月做得不對,還請太后和皇后責罰。”
說完後,我低垂著頭,等待太后和皇后發難。
“皇上駕到!”福公公熟悉的聲音傳來,我心中不由長舒一口氣。皇帝徑直走向這裡,見我仍屈著膝,便問:“容月可是做錯了什麼?母后這是在責罰於她?”
太后面無表情:“有皇上寶貝似的護著,哀家怎麼敢動她一根手指頭?”
皇帝沒有接這句話,轉向我道:“起來吧容月,時辰到了,祭祀開始吧。”我點頭起身,一抬眼,看到了皇帝和站在他身後的容成聿。
不敢表現出絲毫異樣,我徑直走向唱禮的太監,告訴他宣佈祭祀開始。
祭祀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先是太監宣讀皇帝對德妃的諡文,將德妃的生平和德才簡單敘述一番,接著是皇帝進香,妃子進香,皇子進香,然後太監們將德妃的棺木從華光殿沿著階梯抬下,錄法寺的幾十名高僧在祭臺上齊聲唸經,超度德妃。
我眼睜睜地看著德妃的棺木被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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