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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尹老頭眼裡,我永遠是一顆棋子,現在到了不得不棄子的時候了,瞧他做的多幹脆!我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小遙,不要急了,兩國交戰。已非你我之力可以干涉的,皇上……有他自己的決斷。”
“小姐你怎麼可以這麼想!難道你就要這樣坐以待斃?你是不是氣糊塗了!你難道不知道,若是皇上真的答應了,你就要被孤伶伶地送去朔莫了!或許一輩子都回不來了!你有沒有想過。你若是回不來,聿王爺怎麼辦!紅棗怎麼辦!我……怎麼辦……”
小遙說著,不可抑止地大哭起來。
我靜靜看著她哭,想安慰,卻說不出話來。
她說的沒錯,若是真的被送去朔莫,或許我此生都無法再回到大炎了,我的自由,我的愛情,至此都要永遠的終結了。
但我又有什麼辦法呢?這麼多年的籌劃和努力,終抵不過命運的玩弄,所謂自由,不過是我的異想天開罷了。我的命總是無法掌握在自己的手裡,我以為我做了最周密的計劃,可事實呢?從三年前離開墨都去瓊鸞峰開始,我覺得我是在一點一點實施自己的計劃,但卻忘了,一切變故,皆不由我心。
是時候放棄了,我是註定無法自由的。從尹老頭的棋子,到大炎的籌碼,我向往的所謂的自由,現在想想,多麼可笑。
小遙也不知哭了多久,等她終於停止大哭,開始抽抽搭搭的時候,我涼涼道:“哭夠了?哭夠了就去幫我收拾包袱吧,別帶太多東西,幾件換洗的衣裳就夠了。別的東西不用準備,我只帶走溫絃琴,書……算了,不帶了。”
說完,不再理會小遙,我徑直回了房。
整整一個上午,我都是靜靜坐在床邊發呆,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心裡似乎連悲哀的感覺都沒有了,不想哭,也不想發洩,只默默坐在那裡,目光呆滯地看著虛空。
小遙沒有來打擾我,其他人大概也被叮囑過,不要靠近我的臥房。我沉溺在死寂中,即將忘記一切的時候,門被輕輕推開。
一道身影步履泰然地來到我面前,沒有出言。我默默坐著,沒有起身,也沒有說話。
那人似是料到了我會有此反應,沒有生氣,兀自尋了個椅子坐下,看著我。良久,他道:“尹丫頭,孤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我連頭都不轉一下,仍是執著的盯著虛空。
他似乎嘆了一聲。“你可以怪孤狠心,但你要相信,孤……是真的喜歡你這個丫頭。你應該知道的,孤一心希望你能嫁給賢兒,來日待他繼承大統後輔佐於他。孤沒有想到你會和聿兒……,知道你們的事後,孤想了很多,坦白講,孤還是存了私心,想把你留給賢兒。但孤已經虧欠德妃太多了,也虧欠聿兒太多了,在這件事上,孤始終無法狠心決斷。”
原來皇帝遲遲不向我和容成聿發難,竟是因為對德妃的那一絲絲的愧疚。
“此番,赫連宥只說邀你往朔莫住住,並未要求娶你,也未明說要留你多久,孤答應你,待大炎恢復元氣,定會把你帶回,屆時,孤親自為你和聿兒賜婚。”
如果這話皇帝是在昨日告訴我,只怕我早已喜不自勝,跪下謝恩。可現在?可笑。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了。我無名無份地去了朔莫,定會備受欺凌,能不能活到大炎恢復元氣還難說。更何況,即便大炎恢復元氣,誰會為了一個有名無實的郡主再次發動戰爭?
隨著時間的流逝,所有人都會忘記曾有一個容月郡主被“請”到了朔莫,不管是真的遺忘還是假裝遺忘,我再也不可能成為發動戰爭的理由。百姓是厭惡戰爭的,一個好的皇帝,不可能為了一個棄子置萬民於不顧。
見我不理他,皇帝默了默,放棄了對我的勸說,沉聲問:“尹丫頭,你可知,赫連宥為何獨獨要你去朔莫?你和他,可曾見過?”
“皇上這是在懷疑我暗通敵人,還是懷疑我以色侍人,勾引了朔莫王?”心灰意冷之下,我哪裡還管那勞什子的君臣之禮,毫不客氣地冷冷道。
皇帝聽後一頓,面上有些尷尬。
他顯然是在懷疑,如果我和赫連宥沒有一段所謂的“過去”,他為何不要別人,偏偏要我尹月呢!
“皇上只管放心,尹月沒有那麼大的野心,做不得吃裡爬外的事。至於我究竟和那朔莫王是否有什麼‘舊情’,皇上您不妨想想,但凡我能勾搭得上朔莫王,這些年怎麼會吃這麼多的苦?話既然說到這裡,我不妨再多說幾句,尹月活了這麼久也算是看明白了,人不能和命爭,我不會輕生的,我要活著,讓所有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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