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祀王一直在大口的飲酒,表情看上去絲毫沒有沾染宴席上的喜氣,李思韻則是不知在看哪裡,表情冰冷。
許久不見這二人了,現在我已決定離去,再看見他們,不由感慨良多。其實,我倒是真心希望他們二人能好好過下去,祀王雖然性子有些急,有時候倔了點,但心卻是很好的,被他照顧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他也是個可憐人,從小到大被祖母和母親嚴苛教育,面對賢王和容成聿還有睿王這樣優秀的兄弟,他不得不像繃緊了弦一般度日。到後來,為了成全祖母幫助兒子造反的念頭,他還不得不背上背叛父親,背叛國家的罪名,最後竟直接被貶為了郡王。
而他的身世,才是壓倒他的最後一根草。努力了這麼多年的他,到最後才發現,自己竟然是個沒有皇族血統的孤兒,自己自始至終都只是韓太后和韓皇后的棋子。
我一直在心裡暗暗為他心疼,但我能做的也僅此而已了。
李思韻,何嘗不也是一個可憐人,年華正好,一心想要加入皇宮做太子妃,最後卻只能成為政治聯盟的犧牲品,在兩人皆不情願的情況下與祀王成婚。
李思韻從小到大被慣壞了,向來心高氣傲,祀王又是個刀子嘴,二人打從認識起就互看不過眼。在祀王還是親王的時候,李思韻想過和祀王好好生活,但祀王卻始終放不下過去。後來祀王被降為郡王,她父親更是受了抄家滅族的滅頂之災,由此,她便恨祀王不爭氣,幫不了她,二人勢同水火,日子更是過不下去了。
都是可憐人,為什麼不能互相憐惜呢?人這一輩子,究竟在追逐什麼?如他們這般,如我這般,還不是到頭來一場空,什麼都爭不到。
“安安,在想什麼?”見我走神,容成聿湊到我耳邊問了一句。我怔了一下,搖搖頭:“沒事,就是有點不習慣。”
容成聿笑了:“也對,從你入主東宮後,還未接受百官朝見,會緊張也是自然。沒關係,有我在,你想怎樣都行。”說著,他輕輕捏了捏我的手。
我點點頭,心裡卻仍是慼慼然。
有臣子起身敬酒祝賀,容成聿同他說話,我的視線滑到了與祀王夫妻鄰座的具王。
容成具,我是有多少年沒有見到他了,印象中,連皇帝出殯的那一日他也沒有來。
聽說,具王一直就是病怏怏的,空有一個四皇子的名號,卻是很少出現。
我對他的印象還停留在數年前,我們幾人一同前往瓊鸞峰的時候,那時的他似乎並不像現在這般病弱。說起來,他也是個心思極重的人,去瓊鸞峰的一路上,他很少與我們交流,眼神也總是很陰鶩。
當年在選擇合作物件的時候,我直覺他是個極不好相與的人,眼裡總是充滿了算計,為人處事也總是沒什麼氣量,一副成不了大事的樣子。當年他的母家在朝廷裡還說的上話,朝中也的確有一小部分勢力支援他奪嫡,只是終不成氣候。
從瓊鸞峰迴來不久,我便聽說他病了,一病便病了幾年,總也不見他好轉。先帝對於他生病的事似乎也是淡淡的,很少在我們面前提及,慢慢地他便淡出了人們的視線。
對於皇位,他應該是最野心勃勃,也最不擇手段的一個,若是不被這一身病體所拖,想來他會是容成聿繼位的一個極大阻礙。
後來我才知道,其實他即便病著,也一時一刻都沒有放棄過對皇位的打算,只不過他所有的陰謀詭計,都被容成聿看破,悄無聲息地解決了。
睿王就坐在具王鄰座,他和祀王一樣,也在低頭喝悶酒,我掃了一眼站在身邊的小雅,這丫頭果然直勾勾地盯著那邊,眼裡滿是擔心,手指把手絹都卷皺了。
暗暗搖頭,我只求小遙能與睿王有個好結果,或許那結果和我想象的不同,但只要他們二人互相有個照應,我便放心了。
突然感應到一道目光,我順勢望過去,看到止郡王正舉著杯向我示意。勉強牽起笑容,我端起酒杯回敬他。
如果說在所有人中我最羨慕誰的話,那一定是止郡王。他一生不為名利所累,真正的自由自在,來去如風。我很羨慕他能隨心所欲地遊歷天下,去任何自己想去的地方,更羨慕他那顆自由的心,不為任何事而轉移。那張小几只有他一人坐著,看樣子陵嫣還沒有回來,只怕,正跟著桑庾闖蕩江湖呢。
那兩個孩子,雖然性子是一樣的直,但都很善良可愛,不能親眼看到他們喜結連理,我實在是遺憾。不過,陵嫣這丫頭一心想要做個江湖人士,能與桑庾這個瓊鸞派掌門結成愛侶,也算成全她的一顆嚮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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