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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郡王一番真真假假的笑答,引得席間眾人皆是大笑,剛才的小摩擦立刻煙消雲散。
和眾人一起笑了一會兒,容成聿道:“既然陵止你都這麼說了,孤怎麼好再做這個惡人?罷了罷了,便由著你罷!”
席間一片和樂,具王還想說什麼,卻他身後的親隨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後,他便一臉憤恨地灌了一杯酒,就此作罷。
想起他所說的話,我心裡一陣發涼,身體忍不住輕輕顫抖。容成聿不著痕跡地在桌下輕輕握住我的手,安撫地捏了捏。我自然知道,在這樣的場合,由不得我失態,於是強裝言笑,舉起酒杯。
“這一杯,本宮敬在座的各位親族大臣,皇上國事繁忙,多虧各位從旁協助,忠心輔佐,作為一個妻子,本宮敬謝各位。以後,希望各位能一如既往地支援和輔佐皇上,共舉我大炎的輝煌盛世!”
我話音一落,眾臣子皆站起身來,舉杯齊聲道:“共舉我大炎的輝煌盛世!”
容成聿適時開口:“有如此賢德的皇后坐鎮後/宮,有如此忠誠的親貴大臣輔佐前朝,何愁不能讓大炎輝煌,何愁造不出一個盛世!”
一時間,群情激昂,眾人舉杯共飲,一片和樂。
月上中天,喜宴散場,在眾目睽睽之下,容成聿再次將我抱起,在眾人的歡呼聲中,抱著我回到新房。
“都退下吧”並退了左右伺候的宮女太監,容成聿將我放下,而後把門閂好。
隔著一步的距離,我今夜第一次正面打量容成聿。
和我的喜服相呼應,容成聿的喜服上則是用金線繡出龍紋,針腳細密,片片龍鱗金光熠熠。
在我的印象裡,容成聿總是一襲白衣,看著他身著紅色喜服,眉目含喜,我的心又開始不聽話地跳個不停。
這樣的他,還是那麼好看,那麼讓我心動。
向我邁出一步,牽住我的手放在唇邊,他吻了又吻:“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十日不能見面,可是讓我苦等了三十年之久,如此長的別離,你可要好好補給我!”
看著他笑得彎彎的眼角,我張了張嘴,卻是哽咽。
只怕以後的分離,便是一生了。
我實在不敢與他對面,只要看著他的臉,看著他的眼睛,我便會忍不住的動搖。我怕若是再這樣下去,我會不顧一切的想要留下。
但是,現實容不得我不顧一切
“怎麼,哪裡不開心?是不是祀……”我搖搖頭,忙用手指按住他的唇。
我很怕他會提起祀王,提起席間的那個風波,提起我再也無法生子的事實。
我想我永遠也做不到心平氣和地與他討論此事。
“你不是已經處理了麼”,我指的是具王。剛才具王的親隨在他耳邊說的話,大抵是容成聿的授意。具王之所以不敢大肆散播此事,而只是含沙射影的說說,正是因為如今容成聿已坐在了皇位上,只要容成聿願意,讓一個小小的具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實在是件容易的事。
只要容成聿稍加警告,他必然不敢再惹事。
“也對,今日是我們的大喜之日,理那些人做什麼!來,為夫今日親自為你梳頭髮。”說著,他便拉我到鏡子前面坐下。
我看到鏡中的他,輕輕取下我髮髻上的金簪步搖,用梳子溫柔地一下一下理順我的髮絲。他是那樣認真,認真得那樣好看。
低下頭,他在我耳邊看著鏡子道:“靨笑春桃兮,雲翠髻;唇綻櫻顆兮,榴齒含香。纖腰之楚楚兮,迴風舞雪;珠翠之輝輝兮,滿額鵝黃。宜嗔宜喜,若飛若揚。
其素若何?春梅綻雪。其潔若何?秋菊被霜。其靜若何?松生空谷。其豔若何?加澄塘。其文若何?龍游曲沼。其神若何?月射寒江。應慚西子,實愧王嬙。奇矣哉,生於孰地,來自何方?信矣乎,瑤池不二,大炎無雙。”
我心中一顫,未及反應,他已輕輕吻在我的頰邊。
“我的安安,我的安安。”他每吻一下,便會輕聲念著,彷彿思念我已是百年,彷彿我是他失而復得的珍寶。他吻得那樣輕,輕得讓我心疼。
眼淚大滴滑落,卻被他輕輕吻幹。
“哭什麼,不歡喜麼?”他抬起頭,輕聲問。
我搖搖頭:“我很歡喜,很歡喜”,一邊說又一邊用力的點起頭來,隨著我點頭的動作,淚珠掉得更加厲害。
是啊,我是那樣歡喜,嫁給他,做他的新娘,這是我盼了多久的事。即便如今已是這般境地,可與他同穿喜服,共剪花燭,卻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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