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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琪雙,皓雪濱州人,其父原是濱州巡按,算是個不大不小的官。彼時,何巡按因為性情耿直,得罪了濱州的大官,御史大夫秦中立,並且一根筋的不願意低頭認錯。由此,秦大夫便隨意尋了個理由,安排下面的官吏給何巡按安了個罪名,直接判成了抄家流放。
若說何巡按那時懂得進退,上下打點一番,也不至於會落到家破人亡的地步。但他那耿直的性子是怎麼都學不會變通,不但沒有認栽,反而大罵秦大夫是如何的昏官,鬧得沸沸揚揚。
那個時候,師兄還在瓊鸞峰,皓雪的皇帝正是師兄的那個篡位的叔叔。他叔叔做皇帝的時候,不但不勵精圖治,還輕信奸臣,當時,作為副丞相的御史大夫秦中立很受他的信賴,甚至有人說,秦中立在濱州根本就是遮了半邊天。
惹怒了秦中立,後果是何其的嚴重,最終,何巡按被判了斬立決,家中男子一律為奴,女子一律為婢。何琪雙,也就是小旗,在乳母的幫助下,從家裡逃了出來,一路躲藏到了祁陽府,最後兜兜轉轉,進了吹雪樓做丫鬟。
小旗並非不想為父報仇,但她經歷了太多傷痛,比起再次顛簸,她更想有穩定的生活。所以,我與她達成協議,我頂用她的身份,替她報仇,而她,則要永遠的保守秘密。
至於祁陽府府尹為什麼會知道何琪雙的事,很簡單。因為當年害得何琪雙一家家破人亡的秦大夫,同樣是他祁陽府府尹的仇人。
有一句話說得好,敵人的敵人,就是盟友。我相信,從現在開始,他會很大程度的信任我。
說起這位府尹大人和秦大夫之間的官司,其實也不復雜,不過就是府尹大人是秦大夫政敵的門生,在府尹一路升遷的時候不斷打壓,最終把他扔到了祁陽府來做府尹,多年都不得再入濱州。對於一個重利重權的人來說,有什麼比害得他常年無法晉升更可恨的?
他對秦大夫的恨,就是我釣到他這隻大魚的誘餌。
“何琪雙,當年你父親出事時,本官還在濱州任職,所以對此事稍有耳聞。你父親……的確死得不明不白,若是當年由本官徹查此案,想必你父親也不會有那樣的結果。”府尹裝作一臉可惜地道。
我輕輕福了福身:“大人,琪雙有一個請求。”
“你說吧。”他對我的態度好了許多。
“琪雙自請深入濱州,為父報仇,希望大人可以助琪雙一臂之力。”
那位秦大夫是出了名的貪財好色,有美人送上門,他絕不會不要。
府尹沉吟了一陣,問我:“你……想好了?這可是條不歸路,即便你得手,也不可能活著離開秦府。”他雖然說得一副關心的模樣,但我聽得出,他很高興有人心甘情願的替他殺人。
把我送給秦中立,若是我得手,無疑是為他報了仇,而且事後有人追究起來,他頂多算是識人不明,不會受太大的影響。若是我沒能得手,送個美人給秦中立,多少也能緩和他和秦中立的關係,他仍是百利而無一害。
這個順水人情,他怎麼會不做呢。
“大人,琪雙心意已決,請大人成全。”我堅持道。
“好!”府尹一拍手:“難得你如此有孝心,本官如何會不幫你,只是……”不等他說完,我便道:“若是來日東窗事發,琪雙定會一口咬定,此事與大人毫無關係,斷斷不會拖累大人。”
“真是個有氣節的姑娘!這個忙,本官幫定了!”府尹高興地道。
於是,我便在別院裡住了下來,等待府尹安排我進入濱州。
吹雪樓那邊,我再也沒有回去過,也不知府尹是如何打發覓孃的,看樣子,覓娘也得了足夠的好處,不但沒有撕破臉,反而把小旗送來,給我當貼身丫鬟。
我把接下來的打算同小旗講過之後,她很感動,說要一門心思留在我身邊。我自然不可能一直留著她,因為我去濱州的最終目的,是尋找師兄。他在皓雪皇宮裡,我想見他,必須把訊息穿進那厚厚的宮牆。
而這,是憑我一人之力完全做不到的。
秦中立,是我接近皇宮的最後一塊跳板。
在別院裡,日子更輕閒了。府尹要打點好一切需要不少時間,而我,在這些時間裡,又把過去的記憶手札重新翻看了數遍,並且新增了許多最新發生的事情。
小旗已經注意到我極差的記憶力了,但她是個聰明的姑娘,即便看出來了,也什麼都不多問,只是體貼地在我的日常飯食里加了核桃之類對記性有好處的東西。
現在,我每天至少要翻三遍記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