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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謙虛了,怎麼會是無以為謝呢?眼下,就有一個讓郡主表達謝意的機會,只是不知郡主是否願意了。”
“陛下只管吩咐就是”,我略一頷首。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如今我在他的地界上,自然不能忤逆他的意思,至於他怎麼說,只不過是客套罷了,我不能當真。
“既然如此,孤就直說了。昨日孤的隨侍摔斷了腿,回去將養著了,如今孤身邊沒個得力的人,覺得很是不便。素聞容月郡主心思細膩,天資聰慧,想必很擅長照顧人,這樣吧,在孤的那名隨侍恢復之前,就勞郡主多多費心,在孤身邊代為打點了。不知郡主意下如何?”
讓我給他當丫鬟使喚!他打的竟是這個主意!看來他的確看了我寫給容成聿的信,瞧出我對容成聿粉飾太平,他的計劃很有可能受阻,赫連宥生氣了,所以想出這個陰損的招數來整我!
該怎麼辦?用什麼理由才能拒絕?身體不適?說不通,那麼多雙眼睛一直盯著我,怎麼前幾天我還好好的,一聽要我去幹活我就病了?不行。男女有別?也說不通,他提的要求雖然不合理,卻也不算特別過分,不過是端茶倒水鋪紙研磨之類的活計,沒什麼好避嫌的。
想來想去,我竟然絲毫沒有辦法拒絕。
無奈之下,我只得點頭:“既然如此,陛下若是不嫌容月粗笨愚鈍,容月便代行隨侍之事。”
赫連宥滿意地笑道:“容月郡主果然和善溫慧,這樣吧,白日裡你就隨著孤行走,每日酉時正你便回浮湘園歇息,如此,應當不算勞累了。”
我點頭:“但憑陛下吩咐。”
“今日便算了,就從明日開始吧!孤還有事,先回去了。”赫連宥離開後,我靜靜坐回石凳,滿腹怒火卻無從發洩,只能裝作若無其事。
這還只是個開始,在以後的時間裡,還不知赫連宥還會想出多少辦法來,讓我不好過。
用過晚膳後,瑞公公帶了兩個小太監來宣旨,說的不是別的,正是赫連宥又賞了我些金玉之器。這算什麼?恩威並施?
宣過旨後,瑞公公正要離開,我忙上前笑著道:“公公留步”,說完給身邊的蘭漱使了個眼色,她立刻會意,支開了兩個小太監。
遞了塊銀錠給瑞公公,我道:“容月留公公說話,其實是有事相求。”瑞公公笑咪咪地收下銀子:“郡主這說的是哪裡話!郡主您有事只管吩咐便是了,哪有什麼求不求的!”
我笑著點頭:“公公,想必你也知道了,皇上讓容月這些日子替那名受傷的隨侍在皇上服侍,容月想著,放眼整個後/宮,只怕沒有人比公公你更瞭解皇上的作息了,若是能得公公的幾句指點,容月就不怕做錯事衝撞皇上了。”
瑞公公了然一笑:“原來是這樣。不是奴才自誇,郡主您這事兒可真是問對人了,奴才伺候了朔莫兩任皇帝,對怎麼伺候主子,還是有些瞭解的。其實啊,咱們皇上不是個難伺候的人,只要在有些事情上多留留心,就一定不會出錯了。”
瑞公公一口氣跟我說了許多照顧赫連宥日常起居需要注意的地方,比如他喜歡喝什麼茶,幾成熱的茶,每天幾點起幾點睡,喜歡吃什麼不喜歡吃什麼,每天固定會做的幾件事,等等。
聽完瑞公公的交代,我深感伺候主子是件如此勞心勞力的事,既要顧著他的喜好,又要在他開口之前把他想要的都準備好。
突然覺得未來一片慘淡。
第二日我起得很早,洗漱之後,我對著鏡子一再猶豫,終於決定除去所有髮飾,只淡而無味地綰了個簡單的髮髻。
聽瑞公公說,赫連宥每日卯時初便起了,梳洗之後,卯時正開始和朝臣議政,一直到午時初左右才能結束。所以我這個臨時的隨侍必須在卯時初之前等候在赫連宥的房門外。
如果只是這樣也便算了,最讓我無力的是,赫連宥身為皇帝,自然不可能夜夜獨守空房,所以,他每晚都會在嬪妃的宮苑裡留宿,而這便意味著,我必須留心敬事房的記錄,知道皇帝前一夜是宿在那個嬪妃那裡了,第二日好早早趕到門口候著。
昨日皇帝留宿在楚美人的攬芳園裡,所以,在離卯時還有一刻的時候,我便站在攬芳園楚美人臥房的門外,等候赫連宥。
瑞公公說的沒錯,赫連宥是個極其守時的人,卯時剛一過,只聽門吱呀響了一聲,赫連宥衣冠整齊地從房中出來。楚美人依依不捨地一直送到了門外,我正好瞧見了她的模樣。
因忙著伺候赫連宥更衣洗漱,她自己還穿著單薄的衣裳,看得出,楚美人是個極其妖嬈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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