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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二人說過賢兒前往山陽督察河工的事了吧,”皇帝砸了砸嘴,身子向後靠去,語氣十分淡淡然,絲毫聽不出情緒。
紅妝初試弄東風 第一六一章暗湧
第一六一章暗湧
容成聿上前半步,答:“回父皇,母妃已將此事說與兒臣”,我附和的點了點頭,沒有作聲。
“今兒孤將你們四人召集在一起,其實是有件差事要派給你們,這件差事擺在案頭已有些時日了,孤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派你們四個去比較妥當。”皇帝手撫著下頜道。
我們四個?我不動聲色的環視周圍,從止郡王和陵嫣的表情看,他們似乎也是剛得知此事。究竟是什麼差事呢?雖然現在還不能確定到底是要我們去做什麼,但我能確定的是,皇帝派下來的,一定不會是好差事。
我和陵嫣是女子,在這種時候是不能搶著說話的,容成聿又是個周全深沉的人,也不會急著出言,而止郡王畢竟是郡王,容成聿不開口,他也不便出聲。於是,大殿之內一片沉靜,只有燈燭偶爾發出噼啪爆裂聲。
默了許久,皇帝又換了個姿勢,一邊摩挲著扶手上的龍頭,一邊淡淡道:“岐川的古往今來,你們瞭解多少?”
岐川?等等,皇帝不會無端端說起岐川的,對了,我想起來了,那次我陪德妃去太后宮裡拜見的時候,正趕上祀王去跟太后請安,當時祀王就是剛從岐川回來的。我記得那時祀王說,岐川近期頗有異動,他一時查不清原因便匆匆趕回來了,難不成,皇帝此番是想派我們幾個去岐川
不等又一輪的沉默,皇帝補充道:“陵止,你剛從岐川回來沒多久,對於岐川,你怎麼看?”
被皇帝點了名,止郡王就沒有再沉默的道理了,向前半步,止郡王又拱了拱手,才道:“回皇上,岐川乃我大炎與朔莫、皓雪兩國的交界之地,此處魚龍混雜,各方勢力盤踞,且還混居著各國之民,一直以來,岐川一直是三國交往最前沿之處,也是最為敏/感之處。”
說到這兒,止郡王頓了頓,皇帝點點頭,抬了抬手道:“說得很好,繼續。”止郡王沒有想到皇帝還要他繼續講吓去,表情一頓,很快便又反應過來,繼續道:“民間有一種說法,岐川動則三國動,這次,陵止去岐川,本是想飽覽邊塞風景,卻因一些沒有預料到的原因,而不得不在那裡多逗留了些時日。”
“此番陵止本打算在岐川城內留宿一夜,第二日直接穿城而過,在城外荒郊處策馬遊玩,但進了岐川城便被絆住了手腳——沒由來的,岐川的宵禁被足足提前了兩個時辰,且兩方城門只許進,不許出,只有獲准官府許可的人才能在規定的時間內出入城門。”
這就奇了,我記得祀王上次說,他趕到岐川的時候,岐川的知府早已不知所蹤,既然知府都不見了,這宵禁和城禁又是從何說起呢?
“陵止在岐川的一家客棧留宿了一晚,第二日便直奔了府衙,想見見知府,討一塊出城的牌子,可那府衙的大門緊鎖,門外一片破落之景,附近也鮮少有人經過。不但如此,其實整個岐川城白日裡便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樣,只有很少的人出門買些吃穿用度,其餘的,別說沒有集市,就連小飯館,也均是店門緊閉。”
這倒是跟祀王瞭解到的情況差不多,官府中人離奇失蹤,整個城內一片蕭索。
止郡王繼續到:“陵止覺得從路人口中恐怕問不出什麼,便早早回了客棧去。客棧內倒還算人多,住著的都是些手中有所謂‘官府特許出城憑據’的商販旅人,他們多是行走於三國之間,經商多年的老手,知道的內情必定是多一些的。
那日宵禁之後,來自各地的商賈都回到了客棧,三三兩兩的在一樓一邊吃酒一邊聊著,陵止見狀便下了樓去,隨意找了一桌坐下,與他們同飲。酒過三巡,那些商賈們個個喝得高興起來,嘴上也不那麼嚴實了,陵止同他們插科打諢了一陣,總算問出了些事來。
原來,早在半年前,岐川便已生異變,先是幾家有權有勢的鄉紳先後被滅門,行事之人手腳俐落,沒有留下絲毫痕跡。接著,便是岐川的黑市,其實,像岐川那樣的地方,有著所謂‘黑/道’的存在,並不稀奇,一直以來,他們與官府,鄉紳的勢力相互制衡,也鬧不出什麼太大的事端。可是,就在岐川百姓為那幾戶鄉紳莫名其妙被先後滅門而惶惶不安時,緊接著,有人將當時所謂岐川的黑/道頭目的項上人頭懸於城門之上,並留了大幅白綾,上書‘替天行道’,一時間,可謂一石激起千層浪,岐川百姓非但沒有因所謂的黑/道頭目被除而歡呼雀躍,反而更加惶惶不可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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