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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了理袖子,語氣平常的說:“那麼,郡主是有何事需要在下幫忙呢?如果辦得到的話,在下定然義不容辭。”
“不知止郡王是否認識墨都裡的仵作呢?”我輕聲問。止郡王顯然沒有想到我會問出這麼一句,聞言,他挑了挑眉,良久才問:“卻不知……郡主問這個……是要做什麼?”
我稍側過身,向前走了幾步,幽幽道:“實不相瞞……容月回到尹府後,府裡發生了……一些事,這讓容月不得不有所行動。想必止郡王也是知道的,大戶人家裡人多口雜,總會多些是非,今日,尹府無緣無故有個下人……自盡了,而此事與容月的貼身丫鬟落水又有莫大的關係,所以,容月深以為她死的太蹊蹺,希望能找一位信得過,又口風緊的仵作,好好查一查那婢子的死因。”
我幾乎向止郡王說明了所有的事實,為的就是以真心換真心,如果我對他遮遮掩掩,且不說會顯得我沒有求人幫忙的誠意,即便是他不氣我對他隱瞞,但如果他什麼都不清楚,真正查起來,總歸會出紕漏的。所以,還不如索性一開始就將所有能告訴他的事全部告訴他。
訝異於我全盤托出了府內的私事,止郡王頓了頓,才道:“沒想到,容月郡主如此信任在下。既然在下得到郡主這樣的信任,如果在下再不鼎力相助,便真是太有違道義了。郡主放心,此事在下一定竭盡所能。”
和我猜測的一樣,我的坦誠換得了止郡王的真心相助。沒有止郡王幫助,我是一定沒有辦法按照計劃行事的。
“郡主,實不相瞞,在下正有一位摯交精於仵作之技,只不過,因著仵作在我朝並非什麼可以光宗耀祖的行當,所以,我的那位摯友並未專職在官府做仵作,而是用業餘時間研習仵作之技。”
“那麼,敢問止郡王的那位摯友是何人呢?”我問。止郡王笑了笑:“當朝太醫院院判王御醫之子,王居璟。”
王居璟?此人我聽說過,坊間傳聞,他正是醫界百年難遇的奇才,且不說他三歲讀詩五歲成文的謠傳,單就是他自己研究出的那些前無古人的奇效藥方,就足夠讓他成為坊間津津樂道的神醫了。
我卻不知道,王居璟竟然是止郡王的摯友。
“容月郡主,聽你所述此時已早不宜晚,我們還是邊走邊說吧,在下在路上向你解釋些在下同居璟間的事。”止郡王作出個請的動作,我點點頭,隨著他快步向外走去。
“是這樣的,因為居璟是王御醫的獨子,所以,自小我們常能在一些宴會上見面。幼時的居璟性子活潑,所以很快便同在下玩兒到了一起。小孩子在一起,不像大人會有那麼多的禮數,我們常常一起溜出去幹壞事,沒少被自家爹孃訓過。
郡主應該聽說過,居璟是個少見的神童,王御醫一家對他寄予了很大的希望,想讓他繼承家族世代行醫的衣缽。可那時……畢竟居璟他年紀還小,難免貪玩兒些,雖然仗著腦袋靈光,可以應付先生交代的課業,可是,王御醫不值得那些,就……說來有趣,幼時的居璟真是沒少挨王御醫的揍。
一切的改變,都發生在居璟九歲的那年。那年,居璟的母親突然染病,臥床不起,饒是王御醫翻遍古籍醫典,都沒能找到可以挽回妻子生命的方法。王夫人的死,讓居璟完全變了一個性子,因為,王夫人在世的時候,十分疼愛居璟,每次王御醫要罰他的時候,總是王夫人在旁擋著,在旁說好話。
王夫人死後,居璟把自己關在房裡一整日,再出來的時候,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話變少了,也變得……勤奮起來。他開始嚴於律己,每日除了完成先生和王御醫佈置的課業,自己還要讀許多的書。說實在的,一開始我真是不習慣,可後來,我也漸漸接納了和從前完全不同的居璟。
我明白,居璟之所以突然變得用功,就是因為,王夫人的死讓他明白了,面對疾病,人的身體何其脆弱。他希望掌握最好的醫術,繼而儘可能地挽救一些生命,不讓病魔再將摯愛的親人生死兩隔。”
止郡王一邊走一邊說著,雖然他的表情輕鬆,我卻能感受到他對這位摯友的敬佩之情。的確,立志不難,難的是立長志,何況,還是這樣懸壺濟世的高潔之志。雖然還沒有見面,我已經對這位被坊間傳的天花亂墜的醫術奇才頗有好感了。
“居璟他讀過很多醫書,有廣為流傳的,也有不為人知的,甚至有些……是被列為禁書的。對於行醫,居璟有他自己的一套理論,他認為,要治病,就要先充分了解人的肢體骨肉,所以,他希望能透過研究人的肌體,來尋求治病之法。
但是,普通醫生並沒有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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