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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奈我何呢?我沒出息的管不住自己的心又如何,我沒有本事像個溫柔的閨秀一樣討他喜歡又如何,了不起一切仍沿著現在的路發展下去,如果我真的成功了,在山高皇帝遠的地方,我過我自己的小日子,其他的事,忘了不就好了。
可是,我真的能做到嗎?比如就像現在,當他帶著春風拂面的微笑站在我面前的時候,我該如何抗拒,如何本本分分地做那個“尹姑娘”!
“還沒有問,聿王爺有何貴幹?”還是儘早結束此時的煎熬吧,儘管我真的會沉溺於他此刻的笑容,但這不過都是飲鴆止渴,還是長痛不如短痛,儘早結束這讓我迷亂的會面,一切或許還會好一些。
“哦,倒也無甚重要的事,只是有幾句話想說與姑娘你聽。”容成聿的目光轉向天邊,雙眼深不見底。“聿王爺但說無妨。”
還是沒有看向我,容成聿緩緩開口:“尹姑娘並不是弩鈍之人,也並不是沒有原則的老好人,在向前的路上,每個人都會走入陌生的世界,而在那個陌生的地方,全面的掌握一切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即便一夕做出了錯誤的決定,未嘗不是一種學習。相信姑娘也不是拘泥過去的庸人。好了,我要說的就這麼多,尹姑娘,改日見。”
說完這一席話,容成聿便從容離開了。
沒有給我回答的機會。
站在空曠的院子裡,望著已經沒有了他身影的院門,我默默想,他……似乎是在為嵐萱的事……開解我?
紅妝初試弄東風 第八十八章 繡活(上)
這個猜測讓我微微有些欣喜,又在院子裡獨自站了一會兒,懷揣著心裡絲絲的暖意,說服自己暫且放下心中所有的猶疑和矛盾,我安心地回房睡下了。
第二日一大早,小遙便跑來跟我傳播小道訊息——十天後便是容成聿的及冠之禮,這些天,不在墨都的皇親國戚都要趕回墨都,參加這次慶典。一直雲遊在外的止郡王前些日子已經回到了墨都,遠嫁慳山的二公主容成兮寰也在韓駙馬的陪同下,正在趕回墨都的路上,餘下的只有遠嫁朔莫的大公主容成安若,和戍守邊關的皇帝的兄長肅郡王了。
大公主容成安若遠在朔莫,自然不能回到墨都。而肅郡王本就到了回都卸職的時候,按照大炎律,那戍守邊關之職一直是三年一述職,五年一卸職,可據說這次他並沒有及時回都,而是稱病留在了邊關。對此,皇帝和太后的反映還瞧不真切,後。宮的妃嬪們對此也都暗暗議論著。
想著即將到來的容成聿的及冠之禮,我暗暗盤算著,自己到底應該送他些什麼才好,可想來想去想破了腦袋,依然拿不出半點主意。他堂堂大炎的王爺,自然見過太多值錢的物事,更何況從他收藏了溫絃琴和國色天香圖來看,大概天下至寶也有不少在他囊中。所以,不管怎麼說,送禮品這一條是決計沒有必要的。
送個繡活給他?這……似乎有些拿不出手,而且我的繡工也只是中上,宮裡做活的嬤嬤手藝全都極好,而容成聿的生母德妃更是擅長女紅,記得上次她交給我的那條她親自縫製的裙子,繡工那樣精緻……我怎麼比得上。
思前想後,還是沒個主意,揉著發痛的眉心,我打算去德妃那裡旁敲側擊一下。
進了前苑的正廳,畫梅正在打掃,見我來了,畫梅連忙要見禮,被我及時拉住。“娘娘呢?”幫著她收拾了一下桌上的杯子,我隨口問道。“娘娘在她的臥房裡繡花樣呢。”畫梅一邊擦桌子一邊回答。
繡花樣?這麼巧!哈哈,偷師去也!見我笑得像偷腥的貓一樣,畫梅臉色奇異地望著我,呵呵一笑敷衍過去,我樂顛顛的正想往德妃的臥房去,突然想起自己閨秀的身份,連忙壓住腳步,嫋娜地慢慢朝後苑走去。
房門是開著的,站在門外輕輕敲了幾下,聽到德妃在裡面應聲,我才走進房間。“娘娘”,德妃正拿著繡活坐在窗前的凳子上,聽到是我,她忙將手中的活計放下,衝我招手到:“哦,月丫頭啊,是有什麼事嗎來,快過來坐。”
“呃……回娘娘,尹月其實沒什麼事的,就是因為閒來無事,才冒昧地過來叨擾娘娘。”乖順的在她身邊坐下,猶豫了一下,我終於還是拿起了桌上那繡了一半的繡活,細細端詳起來。這大概是一條帕子,上面繡著大片的芙蕖,只剩下葉子還沒有繡上,但只看那片片荷葉便深覺栩栩如生。德妃的繡工的確是精湛,顏色用得極為妥帖,形狀也漂亮得緊。
“月丫頭若是喜歡,這帕子繡好了便送與你”,見我拿著那繡活不願放下,德妃和善地道。“娘娘客氣了,尹月實在是驚歎娘娘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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