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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遙神情有些失落,但還是很快換了笑臉來對我說:“好啊小姐,家裡交給我你就放心吧,我不會讓紅棗少一根毛的只是……小姐,就你和碧洗兩人去,能行嗎?”
我笑了笑道:“誰說只有我們兩個人?放心吧,你家小姐怎麼可能會讓自己隻身赴險好了,那我和碧洗就先走了,紅棗那廝不知又溜去哪裡玩兒了,你找它可得費一番工夫了,仔細別被它戲弄了,磕著碰著”
看小遙信心滿滿的點頭,我也放下心來,轉身看了看一直低著頭不語的碧洗。碧洗像是感應到了我的目光,很快抬起頭,對我點了點。沒有說話,我拍了拍小遙的肩,帶著碧洗便出了門去。
走了一陣,見四下無人,我停下步子,對碧洗道:“對了,差點把這事兒忘了。給,這個你可得收好了,丟了會途生事端的。”碧洗瞪大眼睛看著我手裡的契書,不可思議的眨著眼。“郡主……您這是……”“讓你拿著你就拿著”我說著,便拉過碧洗的手,將契書放在她的手心裡。
“我既然答應了讓你重回柳家,自然不能讓你還有著尹府下人的身份,這契書你最好先留著,等認祖歸宗後再毀了也不遲。”我說完,便欲繼續向前走,可碧洗還是怔怔地看著手心裡的契書,眼裡隱隱閃著淚光。
我多少能明白一點碧洗此刻的感受,從書香門第的大小姐,到落魄流浪的孤女,再到尹府的下人,如今恢復了自由之身,箇中滋味,恐怕不是酸甜苦辣能夠說得完的。
“碧洗,時間不多了,快走吧,我們還有地方要去。”我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沒有安慰她,自顧自向前走去。在我看來,像碧洗這樣經歷了這樣許多磨難的女子,我完全不必像對待單純的傻孩子一樣對待她。我相信,她可以處理好自己的情緒。
果然,我走了沒幾步,碧洗便跟了上來,臉上的落寞傷感一掃而光,留下的盡是平靜和溫和。這才是面對生活最好的姿態,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世上之事瞬息萬變,我們無從知曉下一刻迎來的是快樂還是悲傷,所以,若是能用平靜面對悲喜,實在是一種達觀的境界。
走到府門外,守衛家丁不出意料地迎上來,以行禮的名義試圖打探我的去向。“郡主千歲,敢問郡主頂著這樣大的日頭,是要往哪兒去啊,要不小人去給郡主叫輛車來?”
“也好,那就叫輛車來吧,我要去公主府,路不近,走著去也怪累的。”那家丁稱了聲是,便一溜煙跑了,沒一會兒的功夫,他便回來了,身後跟著一名瞧著甚為眼熟的車伕,車也眼熟得很。好麼,這可不就是昨兒我做的那輛
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現,我扶著碧洗上了馬車,任由車伕將馬車駛向了公主府。馬車骨碌骨碌跑著,我輕輕靠在車壁上,閉目養神。“郡主,到了。”不知過了多久,碧洗輕輕拉了拉我的袖子,將我叫醒。眨了眨眼,我提著裙襬小心地下了馬車,抬頭一看,府院門匾上的三個燙金大字“公主府”正迎著陽光熠熠生輝。
定了定神,我端著架子對那車伕道:“行了,你回去吧,回去後同我父親講一聲,就說今晚我就留宿在公主府了,讓他莫要操心,明兒一早我就回府去。”
車伕沒想到我會說出這麼一句,估計他在我開口之前,還在琢磨著如果我說讓他先回去,我晚點自己找馬車回府,他得怎麼應付才能成功留下監視我,可現在我將話說到這份兒上,他就是說破了天去,這會兒也必須得回府覆命去了。
“這……是,郡主,小人明白了。那……明兒小的什麼時辰來接您回府呢?”車伕果然心有不甘得很,卻礙於身份不敢說什麼忤逆的話。“不必了,明兒我可能是在公主府用過早膳再回去,到時候公主會幫我安排車輦的,你就不必多跑一趟了。”我柔柔一笑,扼殺了車伕最後的一線希望。
無奈的點了點頭,那車伕只得灰頭土臉的拖著馬車回去了。站在原地瞧了瞧,確定那車伕走遠了,附近也沒留下什麼盯梢的人,我對公主府外的家丁道:“我是容月。”
守門的家丁顯然是事先得了兮寰的吩咐,一聽是我,立刻俯身便拜了起來。我抬了抬手,示意他們起身:“這會兒我有急事要辦,來不及去拜訪你家公主了,等我走了,你們跟兮寰公主說一聲,就說我來過了,但是有急事要辦,所以借了她的馬車一用,晚些時候我再同她細說。她會明白的。你們現在幫我牽一輛公主府裡的馬車過來,我要用。”
“郡主您這邊請,從這條小巷子進去便是公主府的邊門,您在邊門稍等片刻,奴才這就給您牽馬車去。”兩個家丁都沒有顯得太驚奇,聽我交代完,稱了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