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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兒,我忍不住又是頭腦一熱,嘴又不受控制的動了起來:“不知王公子希望容月如何報答呢?公子若是有什麼要求,儘管說便是,容月一定盡力達成。”話一出口,我後悔的忍不住抽自己一頓。尹月,你是傻了麼,王居璟好歹也算是個君子了,你這麼問他,旁人看起來,可不就是你逼著他說不用謝了麼?
我在心裡悔得一塌糊塗,沒成想,王居璟默了片刻,飄來一句:“這次便先欠著,日後待我想到了,再告知郡主,希望郡主到時莫要食言。”
什麼?我沒有聽錯吧王居璟他、他居然說先欠著?
止郡王對於王居璟的回答也是頗感驚訝的樣子,愣了愣,止郡王像是想到了什麼,笑著搖了搖頭,不語。
我只覺得一陣尷尬,臉上像火燒一般的難受,躊躇片刻,我道:“王公子儘管慢慢想,容月等著王公子的訊息。郡王爺,天色漸晚,容月便先行回府了,若有機會,我們改日再聚。”
說著我慌忙便向外走去,走了幾步,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便停住步子,對止郡王道:“郡王爺,容月還有一件事要勞煩你。”“但說無妨,”止郡王朗然一笑。
“是這樣的……容月給那柳老闆兩日的時間,讓碧洗認歸柳家。說實話,容月很不放心碧洗的安危,那柳老闆實在不是個良善之人,容月擔心他出爾反爾,待容月回宮,他便又將碧洗逐出門去,甚至……”我說著,看了看一旁的碧洗,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兩日?郡主放心吧,雖則郡主要回宮裡去,但我總算還是住在宮外的。這幾日,我會經常來‘提點提點’柳老闆,讓他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的。”止郡王說得很輕鬆,卻讓我覺得極為安心和熨貼。
一時之間,我不知該說什麼好了,對止郡王,我實在說了太多次感謝,以至於現在,我連感謝都說不出口了。對他感激一笑,我將視線轉向碧洗。
拉著碧洗的手,我道:“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珍重。若是有緣的話,我們還會相見的。”言畢,不等碧洗說什麼,我匆忙向止郡王和王居璟福了福身,快步出了卿澤木藝坊的店門。
沒有再乘止郡王府的馬車,我沿著巷道向外走了一陣,終於在路口尋了輛馬車。“去尹相府,”我說了一句,便掀了簾子上車了。
車行到尹府門外時,天色已經暗下了。見我從馬車裡出來,守門的家丁吃了一驚,慌忙跑到近前,拜了拜到:“郡主不是……”剛說了幾個字,便硬生生停住了,想來是覺得自己僭越了。
我抬了抬手示意他起身,而後端著架子進了府門。
與其等著尹老頭親自來盤問,倒不如我主動找上門去來得方便。隨意尋了個丫頭,得知尹老頭正在花廳聽曲兒,我便直奔了花廳而去。
踏著鵝卵石的小徑,還未走到近前,我便已聽到了咿咿呀呀的唱唸聲。暗笑尹老頭人老心不老,這麼大歲數還色心不死,我放慢了步子,繞過假山,進了亭子。
“月兒見過父親,”我走到尹老頭面前盈盈一福身,尹老頭忙道:“喲,我家寶貝閨女回來了快坐快坐”說著,尹老頭拍了拍手,一眾鶯鶯燕燕便作鳥獸散了。
我剛一坐定,尹老頭便狀似關切的問道:“月兒你不是說要留宿在兮寰公主府裡嗎?怎的又回來了?”
我笑了笑,答:“女兒本是這樣打算的,可誰料,今兒去了公主府才知,兮寰姐昨兒著了風寒,今日正臥床養病呢。月兒想著不便打擾兮寰姐歇息,便打算直接回府。可正要出來,卻遇上止郡王也來尋兮寰公主。詢問了才知,止郡王本打算邀了兮寰公主幫著挑一套傢俱,哪料兮寰公主卻是病了。
見兮寰公主是不能陪他同去了,止郡王便邀了月兒同去,說女子的眼光總和男子的不同,挑傢俱這類事,還是女子在行些。月兒心說,上次止郡王與父親相談甚歡,應算的父親的友人了,父親的友人相邀,月兒實在沒有拒絕的道理,是以……月兒便隨著止郡王去逛了一回傢俱坊,總算幸不辱命,為郡王爺相中了一套水曲柳的傢俱。不知……月兒此事……是不是做錯了?”
我將這套早已準備好的說辭搬了出來,尹老頭一邊聽一遍撫著鬍鬚,不知在琢磨什麼。其實,打從出了尹府的時候起,我便深知,即便我一時甩掉了尹老頭的眼線,他也總會知道今天我和止郡王同去了卿澤木藝坊,與其讓他細細去查,還不如我把結果說給他聽,他信也好,不信也罷,根本沒有差別。因為,只有柳彥青一人知道,是我為那傢俱付的錢,而他定然不敢將此事說出去。
無論尹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