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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我定會知曉,屆時必會竭盡所能尋你救你。
我接過玉佩細細端詳,發現玉佩內似有水波流動,握在手上觸感微涼,於是笑著道:“師兄的這塊玉,夏日用來解暑想必是極好的。”見我笑得一臉輕鬆,仲長逸繃著的臉終於放鬆了一點。
“桑庾他……繼任了瓊鸞掌門”,我點了點頭,“這是本就屬於桑庾的路,師兄不必擔心,他已不是個愛使性子的孩子了,他會照顧好自己的。”仲長逸也點了點頭。
就這樣,我隨意的說著,仲長逸靜靜聽著,不覺間夜已深了。深深看了我一眼,仲長逸不待我告別,飛身出了邀月樓。
我獨自站在露臺上望著遠處,毫無睡意。想到或許再也見不到我最敬重的兄長,或許這輩子都不會再有這樣輕鬆快樂的時光,我心中暗暗傷感。
翌日清晨,馬車早早在莊外等候,仲長逸並未前來送行。奇怪的是,容成聿安排了他與我共乘一輛馬車,蘭姨則同公皙虞共乘一輛。上路後,容成聿擺出棋盤同自己對弈,我懶得看那討厭的經緯縱橫,獨自在角落發呆,小遙在我的指點下,字已識得差不多了,此時正捧了本雜談看得津津有味。
此番回去,走的全是陸路,雖然馬車顛簸,倒也未生什麼波瀾。在馬車上晃了兩日,我們又來到了秦州,住的仍是上次的客棧聚香坊。容成聿讓我們各自休息採買,隔日再出發,我便同小遙一起去了市集。
小遙第一次看到這樣熱鬧的市集,興奮的拉著我東瞧瞧,西看看。想著小遙日後跟著我恐怕沒什麼閒適的日子,能讓她快樂一時是一時,是以我也由著她亂跑。
小遙停在一個胭脂攤前,一會兒聞聞這個,一會兒摸摸那個,我覺得無甚意思,便站在她身邊看著人群。突然,我看到一個十分熟悉的身影,顧不得小遙,我趕忙追了上去。
那身影在人群中穿梭,走得很快,我費了很大力氣才勉強跟上,終於,走出了市集,那身影停在了一個小院外。
我試探著問道:“敢問……是伯奚公子嗎?”那身影一頓,猛然轉過來。果然是容成賢!
我趕忙走到他面前問:“伯奚,瓊鸞峰之亂後便沒有了你的訊息,不知你近些日子過得可好?”容成賢似是很驚喜,眼光熠熠道:“經了些波折,亦安你可還好?”“自是無恙”,我點了點頭。
容成賢認真打量了我一番後道:“別站在門外了,快隨我進去罷,有些事我要細細說與你聽。”說著便引我進了那個小院。
容成賢剛推開院門,我便看到院內的井邊正站著一位女子,身著雪白的長裙,頭髮披散卻盡顯婀娜,手中握著一捧月季,面容清麗。不知為何,她的臉我覺得像是從哪裡見過。“雪兒,家中來了客人,快去燒些水來沏茶。”容成賢以我從未聽過的溫柔語氣說道。
那姑娘微微一笑便向著伙房的方向去了,身影甚是嫋娜,似是一陣風就會將她吹走。我疑惑地看向容成賢,他笑了笑,示意我進屋再說。
我在廳內坐定後,容成賢問道:“當日瓊鸞峰一片混亂,不知亦安如何安然下山的。”我想了想,此時即便我交代事情的真相也於事無補,反而會連累仲長逸,且就算容成賢信我,皇帝也不見得會相信,若是皇帝問我為何會同容成聿如斯親近,那我更是會無言以對。
“那日我與小遙都十分驚慌,匆忙自山上向下逃,誤打誤撞竟沒有落入陣裡。待我們逃到山下,正巧聿王爺也從另一條路下了山,是以我們便打算結伴回墨都。”
容成賢並未細問,我鬆了口氣,問到:“那伯奚又是如何離開的?”容成賢嘆了口氣,慢慢道:“那日,我被……一些事……絆住了,未能及時下山,後來魔教教眾已然攻入派內,我被逼到了一處山崖,失足滑落。待我醒來,發現周圍一片漆黑,渾身疼痛無比,忽然聽到仙女般的聲音問我‘你可好些了……’那位‘仙女’便是夕湘雪。她告訴我那時正值白天,我才知曉自己傷了眼睛。
雪兒很溫柔,也很聰明,她為我調製了草藥,醫治我的眼睛和我身上的傷。在我的眼睛即將恢復前,雪兒僱了馬車,陪我到了秦州,因為她有不得已的理由,在我目能視物之前,必須離開,是以至今我都不知雪兒家住何處,又是如何救了我。”
聽容成賢說完,我覺得十分奇怪,按照仲長逸的說法,那日瓊鸞峰上應當是兵不血刃才對。如今我是決計不相信仲長逸會騙我的,那麼,為何獨獨容成賢會遇險呢?
我正想著,夕湘雪端著一壺水進來。她一邊給我倒水一邊問:“這位便是阿賢經常說的尹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