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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是他周身的飄逸之氣,讓人忍不住心生敬重。我偷偷瞄了眼他的佩劍,這把劍同我以前所見過的均不甚相同,較其他劍,這把劍更顯得稜角分明,霜白的劍鞘四四方方,並無弧線。這劍美則美矣,卻透著一股凌冽的寒氣。
像是感應到我的目光,仲長逸停下腳步,回過頭對我說:“此劍名為雪魄,劍鞘由生於皓雪國的千年雪玉雕成,劍身鍛造自千年寒鐵,是柄至寒之劍。”“若無深厚內力,定會為此劍寒氣所侵,逞論使用此劍,由此觀之,少俠的內力定是十分深厚了。”容成聿接著道。
好厲害的內力,沒有回頭便感受到我的目光!方才他說自己是瓊鸞峰俗家大弟子,又是那陣法的結陣之人,如此說來,此人在瓊鸞派的地位想必是極高的了。
有仲長逸引路,很快,我與聿王便到達了瓊鸞峰頂,也就是瓊鸞派的山門。自山門至瓊鸞派中有一道極長極陡的碧綠石階,拾級而上,沒多久,我便看到了其餘幾人正站在瓊鸞派的前門等候。
我們走上前,瑾兒跑向我,關切地問我是否受傷,我搖了搖頭,也詢問了她們幾人的情況。瑾兒的回答同仲長逸說的差不多;她們走進亭中後,便被一陣迷霧困住,不久後,瓊鸞派的弟子便趕到,將她們救出,然後指引她們上了峰頂。
“幾位此次前來瓊鸞峰的目的先掌門曾告知與我,諸位大可放心,雖然先掌門如今已然仙逝,諸位的酬神之事定不會有所耽擱。我瓊鸞派分修道弟子和俗家弟子兩系,修道弟子重文,習的是我派道法奧義,俗家弟子重武,習的是我派劍法陣法。按先掌門事前所定,今後諸位每日卯時初於清明臺上早課,辰時正早課結束,諸位可至千粟館用飯。我派弟子中修道者皆修習辟穀之術,是以千粟館中只有素食,還望各位見諒。”仲長逸一邊引我們往派中去,一邊說。
“先掌門曾交待與我,諸位在瓊鸞峰可自願修行,除了每日必修的早課,其他時間諸位皆可自行安排。我派中有善藥理醫理的弟子,亦不乏劍法精深的弟子,若諸位需要,我自會安排同門進行授課。”
“敢問仲兄,派中可有女弟子?”賢王問道,“自然是有的,我的幾位師妹均聰慧勤奮,這幾位女子若想修習本派劍法陣法,我亦可以讓幾位師妹代為教導。”仲長逸點頭道,“如此便有勞仲兄了”,賢王十分有禮地向仲長逸鞠了一躬。
將我們帶到一處獨峰後,仲長逸說:“諸位不必客氣,以後喚我師兄便可,若實在不習慣,也可以直喚我的表字,雲湛。此處曾為我派俗家弟子住處,因諸位身份特殊,我特將俗家弟子遷去主峰居住,今後,此處便留給諸位,房間可以自行選擇。諸位先行休息,酉時初可至千粟館用晚膳,屆時有何要求便可告知於我。派中有些雜事,仲長逸先行告退,諸位請便。”
說完,仲長逸便離開了這座獨峰。
紅妝初試弄東風 第十七章 最可悲的兄弟之情(二更)
仲長逸離開後,賢王緩緩開口:“我們離開墨都之前,玉騫真人曾來信說明瓊鸞峰近日的情況。不久前,瓊鸞派的掌門仙逝,處理完掌門的喪葬事宜後,派中的長老有的閉關,有的雲遊,如今掌門之位未定,派中大小事務皆由仲長逸代為處理。”
一聽賢王這樣說,具王立刻急了,問到:“大哥,這玉騫真人送的圖,寄的信,為何只有你一人拿到,我們兄弟幾個怎麼什麼都不知道!”祀王也跟著問:“是啊大哥,為何這瓊鸞峰上的事,我們絲毫不知,你卻知道的甚多!
賢王沉默了一會兒,慢慢說:“我並非刻意向你們隱瞞,只是,我這個做哥哥的,總希望弟弟們可以順順利利,所以,很多事,我能自己承擔的,絕對不會讓你們困擾。”
具王顯然不滿意,提高聲音抱怨道:“你自小便佔盡父皇寵愛,有什麼好的東西,父皇總是最先給你。你總想著獨佔,根本不曾掛念我們弟兄幾個,在你眼裡,想來從來就沒有我們著幾個弟弟!”
在具王說出這番話時,我清楚地看到了賢王眼中閃過的沉痛。的確,生在皇家便註定了與常人不同,兄弟間的感情,時刻都在遭受著懷疑,質問,甚至利用。他們是親兄弟,卻也是實實在在的對手,這是怎樣複雜的一種感情。
我忽然有些同情這些表面風光的可憐皇子,我雖然自小也過得不快樂,但我卻沒有這樣關係尷尬的兄弟姐妹,我只有我自己。很多時候,越是複雜的感情,越是讓人無法面對。
場面漸漸有些緊張起來,我雖然著急,但這終歸是皇家自己的家務事,我不便出言。具王和祀王的情緒都有些激動,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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