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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搖頭制止了。示意畫柳留在房裡,我帶畫竹到院子裡,拉著她的手,走了幾步,狀似無意地道:“方才嚇到你了吧?”
畫竹搖了搖頭,正要再跪,卻被我攔住:“畫竹你也算跟了我一段日子了,對我的性子不能算全然不知。我一向不喜歡對別人頤指氣使,這次……實在是娘娘病得太蹊蹺,讓我不得不動氣。”
拍了拍她的肩,我接著用安撫的語氣道:“別放在心上了,對你和畫柳,我還是很信任的,只是日後,在照顧娘娘這件事上,你們更要小心謹慎了。”
畫竹用力的點點頭,像是隻有這樣才能表達她的忠心一般。輕笑了一聲,我問:“自從娘娘病了以來,是哪位御醫一直給娘娘請脈看診的?”見我展顏,畫竹終於鬆了口氣,不再那麼緊張了,用我熟悉的語氣答:“回郡主,是陳樞邯陳御醫。”
陳樞邯?我將這三個字在腦子裡迅速的過了一遍,依稀記得尹老頭曾經說過,陳樞邯是個頗為沒有骨氣的御醫,醫術平平,又鎮日唯唯諾諾的,不怎麼招太醫院內其他御醫的喜歡,朝中眾臣也不怎麼把他當回事,總的來說,是個不怎麼有存在感,又不怎麼容易招人嫉恨的人。
這就奇怪了,德妃如今居正一品德妃的位置,又深得皇帝信任,太醫院怎的敢隨便打發個陳樞邯來給德妃請脈看診?突然想起王居璟來和他爹來,我便多問了一句:“為何太醫院院判王御醫沒有親自給娘娘看病?即便王御醫忙著給皇上請脈,那他的兒子小王御醫王居璟怎的也不來給娘娘瞧病?都說王氏父子二人醫術超群,娘娘病了,正是用他們的時候啊。”
見我提起王氏父子,畫竹眼中閃爍了一下,小心地左右望了望,才低聲道:“郡主怕是不知道,就在您和聿王爺止郡王一同去了岐川的第二日,皇上突然接到有人舉報,說是王院判私自勾結藥商,將太醫院幾味珍貴的藥材填了假貨,中飽私囊。皇上立刻派人搜查,證據確鑿,即便王院判咬死不承認自己作假之事,但事實俱在,皇上念在他多年勤勤懇懇,便僅是將他和他兒子,也就是您說的那位小王御醫王居璟,一同關進了天牢裡,以待後審。而陳樞邯御醫,便在這個空當上,被擢升為代理太醫院院判了。”
什麼?王居璟和他爹都被革職關押了!這、這才幾天的功夫,宮內是要變天了麼?為何我隱隱覺得,太醫院院判突然被舉報這件事,來得太巧太蹊蹺了呢?
王居璟是止郡王多年的好友,此番剛一回墨都便聽見好友入獄的訊息,可以想見他會是多麼震驚。看來,我有必要見見止郡王,同他細問一下這件事,畢竟,德妃剛一病,院判就換人,還換了個庸才,這事兒實在不尋常。
“郡主,娘娘行了!”我正暗暗思索著,畫柳突然推了門出來對我道。點點頭示意她先進去,我交代畫竹:“畫竹啊,這些年來,娘娘留在身邊的人不多,畫梅很忙,畫柳又有些孩子氣,有些事,怕是隻有交代給你我才放心。”
聞言,畫竹猛地抬起頭來看著我,眼光閃閃:“郡主儘管交代,奴婢萬死不辭。”我拍拍她的肩:“沒事沒事,別緊張,就是……多留心,尤其是細節,聽到的看到的,哪怕跟娘娘有一星半點關係的,你都要牢牢記下來告訴我,並且,這件事不能告訴任何人。娘娘的病……想必連你也看出來了,實在是蹊蹺的很,既然明裡查不出問題,我們就要在暗裡使勁兒了。”
畫竹用力的點著頭:“奴婢明白,此事奴婢不會對任何人講的,郡主放心。”我讚許的笑了笑:“行了,別繃著個臉,讓人一看就知道你有心事。去膳房催催畫梅吧,娘娘已經醒了,讓她快些上菜。”
畫竹低低福了福身便匆匆朝膳房去了,深深看了一眼她的背影,良久,我才轉過身,推門進屋。
聽到門吱呀響了一聲,德妃揚起尚虛弱的聲音問:“是月丫頭回來了嗎?”我忙答著“娘娘,是我!”,快步向帷帳內走去。
走到近前時,德妃已經被畫柳扶著坐起了身,精神似乎比睡著前好了許多,不只是因為熱還是因為藥效,蒼白的臉上多了一抹紅暈,讓她看上去不那麼脆弱了。
略感心安,我快步走上前,拉住她的手便道:“娘娘覺得怎麼樣,有沒有舒服一些?要不要喝點水?”含笑的看著我,德妃搖了搖頭:“別忙活了月丫頭,我挺好的,身上也覺得有勁兒了,果然,只要看見你,我這病就能好一半!”
見德妃笑得這麼開心,我忍不住道:“若是聿王爺也回來了,娘娘的病定是一下就全好了!”輕輕捏了捏我的鼻尖,德妃笑說:“你這丫頭,倒是會替他說話!說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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