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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也很辛苦,將你推到那樣的境地,他心裡比誰都痛苦……”
“娘娘……”我打斷她,輕聲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他的辛苦,我明白。要說怨他,我怎麼會不怨他呢,但……到底也只是怨他罷了,對他的喜歡,卻一絲一毫也少不了。娘娘不必擔心,我對他並未心存罅隙,既然選擇了他,我便早已放下了那些無謂的過往,我現在,只想在一旁看著他,然後,儘可能地……幫他。”
德妃似乎很激動,目光灼灼地望著我,握著我的手也用力了許多:“好!好!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會原諒他的,唉,能有你陪著他,我也就放心了。現在,就盼著聿兒快快回來,將你娶進門,給我生個大胖孫子了!”
當著長輩的面說了那些話,我本來有些不好意思,但看著德妃情緒好了很多的樣子,我又覺得很欣慰。罷了罷了,只要她能好轉,她想怎樣便怎樣好了。
德妃正高興地拉著我說話,畫竹在帷帳外輕聲問:“娘娘,郡主,藥熬好了,是不是現在喝?”一聽要喝藥,德妃的面色一變,全然是一副嫌棄的樣子。暗暗覺得好笑,我安撫地拍了拍德妃的手背,對帷帳外的畫竹道:“把藥拿進來吧。”
掀了帷帳進來,見德妃精神大振地靠著床頭坐著,畫竹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來,望望我,又望望德妃,差點哭出來:“娘娘,多少天了,您終於精神了一些!郡主,大家說的不錯,也只有您回來才能讓娘娘好轉了!”
我笑著搖搖頭,接過畫竹手上的碗,問:“房裡有沒有蜜餞?”“有的有的!”畫竹歡快地點頭。我揮了揮手,示意她拿來,畫竹轉了個身,到一旁的櫃子裡翻了翻,一會兒,手上便多了個罐子。
“娘娘不愛吃蜜餞,又嫌藥苦,每次吃藥都很難捱。”語氣中頗多無奈,畫竹將蜜餞擱在床頭的小桌上。“我覺得,若是藥味一直留在口中,那才真是難捱,娘娘,雖然蜜餞甜得有些過了,但總好過口中一直留著藥味,來,先吃藥吧,吃了藥之後含一塊蜜餞,若是覺得太甜,含一會兒吐掉便好。”說著,我舀了一勺湯藥,遞到德妃嘴邊。
其實,我自己本身也是非常討厭藥的,聞見藥味便是渾身都不舒服,但換個身份,看著德妃重病,我就特別能理解藥存在的意義,以及吃藥的必要性。
德妃看了我一眼,表情竟如孩子般的委屈,似在問我可不可以不吃。我堅定地把勺子又往前遞了遞,德妃自知逃不過,只得張開嘴,將藥嚥了下去。
餵了一刻鐘,德妃才將這小小的一碗藥吃下去,像是捱過了一場浩大無比的劫難,德妃長長出了一口氣,我卻是趁機餵了她一枚蜜餞。大概是蜜餞太甜了,德妃明顯皺了皺眉,強忍著含了一會兒,才吐進了畫竹呈上來的漱口杯裡。
“好了,娘娘,坐了這麼長時間了,你躺下歇歇吧。”我說著,扶著德妃躺回被窩裡,幫她細細將被角掩好。“睡一覺起來,精神會好許多,晚上月兒陪您一起用膳。您睡吧,我在這兒守著。”
點了點頭,又看了我一會兒,德妃才閉上眼睛。看著德妃慢慢睡去,我心中有種說不清的感覺。從小到大,我習慣了獨立,習慣了對身邊的每一個人設防,很少有人,能如她一般讓我全然的信任。在我看來,德妃就如同母親一般,她護著我,像教女兒一樣的教我繡活,如果沒有她,我在皇宮之內,根本就不會過的如此安然。
印象中的德妃,永遠都是雍容華美,高貴而不失親和的樣子,拋開她端莊貌美的樣貌不說,單是她卓絕的氣度,就足以讓她與眾不同。病痛真是一件可怕的事,短短几日,豐腴華貴的德妃已變得單薄至此,似乎一陣風都會將她吹走……
看著德妃沉沉睡去了,我掀開帷帳往外走,留下畫柳在屋內照顧著,示意畫竹放下手裡的活兒,和我出去。到了院內,我靜靜看著畫竹,沉默良久,才語氣冰涼地問:“娘娘平日身體康健,怎會突然一病不起?生病常有前兆,為何你們這些貼身照顧之人卻沒有發現!”
第一次見到我如此嚴肅,畫竹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抖著聲音道:“回、回郡主的話,娘娘的確是突然病了,並未有什麼前兆……”“想清楚了再說話!”不等畫竹說完,我便冷冷打斷。
低頭想了想,畫竹猛然抬起頭道:“奴婢想起來了,從郡主離宮之前,娘娘就常常咳嗽,但並不嚴重,每次就是輕輕咳幾下,找了御醫來看,也說沒什麼,大約是著了風寒……”
畫竹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離宮之前,我和容成聿卻是裝見過德妃咳嗽,當時她也說只是著了風寒,不嚴重。眉頭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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