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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也是要覆命的。
康壽殿的陳設一如既往,沒有絲毫的改變,蠟燭燃燒出的微香縈繞在殿內,燻得人有些想睡。太監端了茶點來伺候著,我們三人靜靜坐等,鄺宇直挺挺地站在一旁。
等了大約一個時辰,殿外一聲“皇上駕到!”引得我們齊齊下拜。一雙繡了雙龍的黃靴從我們面前走過,徑直上了高階,站定後,皇帝熟悉的聲音自上方傳來:“快起來吧,這一路奔波,辛苦你們了。”
謝了恩,我扶著陵嫣起身,見狀,皇帝揚聲問:“陵嫣這是怎麼了?”我和止郡王對視了一眼,拱了拱手,他道:“回皇上,陵嫣毛躁,下山時一時沒有站穩,崴了腳。傷得不重。”不知是不是容成聿暗中交代了,止郡王並未提及師兄和桑庾。不過……側臉看了看站在一旁一言不發的鄺宇,恐怕即便止郡王不說,鄺宇還是會事無鉅細地報給皇帝聽。
好在師兄的真實身份並未洩漏,不然……皇帝難免會懷疑我和容成聿有通敵之嫌。
“這樣啊,等會兒找個御醫給你仔細瞧瞧,傷筋動骨非同小可,若是沒有養好,日後會留下病根的。”皇帝關切了一句,又問:“此去岐川,可有什麼發現?”止郡王從袖中取出容成聿留下的那封書信,交給身邊的太監,太監接下信,快步呈到了皇帝面前。
將信上下瀏覽了一遍,皇帝皺了皺眉,良久,哼了一聲,用力拍在扶手上道:“笑話!我大炎豈是你說打就打的!算你識相,早早退兵,不然的話,哼!”聽皇帝的意思,只怕現在最氣的還是造反的肅郡王,至於赫連宥和肅郡王合謀這件事,他怕是現在顧不上了。
對了,我記得容成聿在信上說,朔莫臨時退兵的緣由不詳,如今肅郡王揮兵直下,皇帝哪有閒情逸致調查朔莫為何臨時毀約,說起來,沒有被夾擊,皇帝就該暗暗慶幸了。還好還好,這樣一來,就不會有人知道師兄的真實身份了,這樣於我們每一個人都好。
許是正在氣頭上,皇帝臉色鐵青,也不若從前那般從容和順了,抬頭掃了止郡王和陵嫣一眼,語氣不甚溫和地道:“陵止陵嫣,此番你們深入岐川有功,孤自會論功行賞,你們先回府去吧,等會兒孤遣個太醫給陵嫣瞧瞧。”
聞言,止郡王和陵嫣不約而同地看了我一眼,才行禮跪安。待二人走遠了,皇帝清了清嗓子道:“月丫頭,此去岐川,你受苦了,孤瞧著你都瘦了一大圈了,讓德妃瞧見了,定是要怨孤待你不好了。”不知怎麼的,皇帝的語氣有些怪怪的。
心中暗暗奇怪,我福了福身答:“回皇上,此去岐川,雖然路途遙遠,好在有聿王爺止郡王,陵嫣郡主還有鄺大哥的照拂,月兒並沒有吃什麼苦。”
皇帝又沉默了,他這一沉默,我卻是不知該如何自處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氣氛怪怪的,難不成皇帝知道師兄的身份了?還是說……皇帝知道我和容成聿的關係了?不會吧!要真是這樣,他不是早就暴跳如雷了?
正在我胡思亂想之際,皇帝幽幽開口:“罷了,你先去翀鬱宮向太后皇后請個安,然後便回毓淑宮去見德妃罷,她……一直唸叨著你呢。”
要去翀鬱宮見太后?聞言,我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耳邊一陣嗡嗡聲。隻身去見太后,那不是跟徒手去摸老虎屁股一樣危險麼!現在太后眼裡,我根本就是個實打實的帝黨!讓我去給她請安?真是送上門給她修理了!也不知皇帝到底安的什麼心!
紅妝初試弄東風 第二二六章親事
第二二六章親事
心中縱然是千般萬般的不願意,我卻還得福身應下。“是皇上,月兒這就去翀鬱宮給太后和皇后娘娘請安。月兒告退。”柔聲說著,我挪著碎步退出了康壽殿,不知是不是錯覺,離開時,我隱約聽見皇帝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康壽殿離翀鬱宮非常的近,饒是我不怎麼認路,饒是我走兩步退一步,也還是很快便到了翀鬱宮的宮門外。看著有些熟悉的華麗陳設,我的頭皮一陣發麻,太后那張冷冰冰的臉在我腦中揮之不去,她陰森森的聲音更是讓我想想都覺得渾身不舒服。
無奈地壓下心中的不願,我上前半步,對守在門外的小太監道:“勞公公通傳一聲,容月自岐川回宮,特來向太后和皇后娘娘請安。”小太監抬眼一看是我,忙跪下請安,我擺了擺手,示意他去幹正事,他了然地點點頭,快步向殿內去了。
等了沒一會兒,那小太監便小跑著過來道:“容月郡主,太后請您進去。”我點點頭,從袖中取了枚碎銀給他,便由著他在前帶路。曲曲折折地過了橋,又走了一陣,小太監在一處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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