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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妝初試弄東風 第二四四章思慕
第二四四章思慕
“容月見過祀王爺”,心中縱使萬般腹誹,我仍是拘出了一捧恰到好處的笑來,盈盈一拜道。“月兒多禮了”,祀王忙上前半步,動作有些許急切,一雙身在半空的手似是想要扶我,卻又礙著禮數堪堪頓住了身形。面上含笑,眼中閃著躍躍欲試的光,他道:“許久不見,月兒比之從前,又美了許多。”
他說,月兒?
努力保持著微笑不讓自己破功,我咬著牙,故作溫柔道:“祀王爺,雖說容月比不得王爺血脈尊貴,但總算還是皇上親封的郡主,還請王爺言語間著緊些,喚容月一聲郡主才好。”叫我月兒?你還真是百無禁忌了!容成聿都不叫我月兒,你還敢叫!我跟你很熟麼?很熟麼!
聽了我這番夾槍帶棒的話,祀王明顯頓了頓,面上掠過一絲尷尬,卻是立刻重整了旗鼓,笑著道:“郡主說的是,是本王唐突了,還望郡主莫怪。”說著,他還裝模作樣的朝我拱了拱手。
耐著性子,我含笑問:“不知今次祀王爺約容月來此,究竟有何事相告?”只見他嘩的一聲收了玉骨扇,右手緊緊攥著那扇骨,指節都泛了白,像是十分掙扎的模樣。身子一側做出個請的姿勢,他道:“郡主先請坐,我們慢慢說。”他指著的,正是他身後的一方石桌,石桌邊圍了幾個石凳,涼滲滲的模樣。
冷颼颼的初春,我莫不是閒瘋了,拿自己的熱屁股去捂那冷冰冰的石凳子!心中一百一千個不願意,我踟躕了一下,面上的端莊情態不改,含笑到:“容月站著聽便好,還請祀王爺說明今日邀約的緣由,免得容月心中忐忑。”
見我打定了主意不願坐,祀王忙陪笑到:“也好,那……那本王便說了。”祀王臉上帶著討好意味的笑變了變,變得有些尷尬和訕訕然:“郡主……郡主可知……郡主可知本王與……與李思韻婚期將至?”祀王磕磕巴巴嚼了半天的舌頭,竟吐出這麼一句來,讓我著實有些茫然。他同李思韻成親這事兒,和我基本上是八竿子也打不著的,我不由暗忖,此情此景倒是該做何反應才對呢?
總之,笑臉相迎是沒錯的。我笑盈盈地答:“恭喜祀王爺即將同李小姐喜結連理,至此白頭偕老舉案齊眉相敬如賓。”因我臉上的確帶著十二分真誠的笑,是以祀王突然垮下臉來,讓很我有些不知所措。我似乎沒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啊!字字句句,都很合情合理啊!難不成,祀王是覺得我這番祝賀之詞說得很沒有特色,於是便甩了臉子給我看?
罷了罷了,看在他就要辦喜事的份上,即便我如何不待見他未過門的媳婦,如何不待見他的親孃和親祖母,我還是準備在搜腸刮肚說出些有特色的祝賀致辭來。且說我剛擺出個笑臉來,嘴還沒張開,忽見眼前一花,回過神來時,祀王已經牢牢抓了我的右手腕,雙目圓瞪的望著我,抖著身體咬牙切齒道:“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我眨巴眨巴眼睛,錯愕的看著祀王,心中斟酌著此刻我究竟該一個耳光甩在他臉上,大呼登徒子,還是嬌滴滴的哼哼著讓他鬆手,含羞帶怯地一溜小跑躲得遠遠的去。可不待我斟酌出個結果,祀王已自顧自的替我做了個選擇——兩手抓了我的肩,他拼命地搖,一邊搖還一邊嚷嚷:“你總是這樣,嘴上說著客氣的話,實則卻是將我推得遠遠的!”
我被他晃得頭暈眼花,又掙不開他,只能蒼白勸地道:“祀王爺請自重!”而面前的這位祀王爺顯然已經被衝昏了頭腦,不知自重為何物了,還一個勁兒的嚷嚷著:“你心裡到底有誰?你知不知道,打從在土匪山寨裡,你撲進我懷中喚我祀郎的時候,我的心便被你偷去了,可你的心呢?你的心在哪兒!”
聽清祀王吐出的這句亂七八糟的話,我心中一震,一時竟忘了掙扎,堪堪呆立在當場。見我不掙扎了,祀王也像是回過味來了一般,猛然鬆開了握在我肩上的手,失魂落魄的向後退了幾步。
他、他、他方才說什麼?土匪……山寨……祀郎……偷……心?我、我的天哪!我卻不知,兩年前為了活命而不得不在土匪面前同祀王扮夫妻,竟讓他心中存了這般的念想!
當下便慌了神,我睜大眼睛望著早已亂了方寸的祀王,張了張嘴,也不知過沒過腦子,出口便道:“祀王爺如今已是有婚約之人了,言談舉止,莫要失了分寸。大婚在即,讓新娘子聽說些捕風捉影的事去,總歸是不好的。當年在土匪寨中,王爺想必清楚,容月所為實乃情勢所迫,並非真的有心同王爺暗通款曲,若容月當年之舉讓王爺心生誤會,容月只能在此向王爺賠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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