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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偶遇
她說了始末之後,雲煥嚴肅的臉色才稍有緩和,但眉間仍擰巴著,是在思慮方才她說的話。
著實,劉浩然說有事情發生,卻又不告訴是什麼事情,讓人心裡不得不胡思亂想。
奈何,她猜的都不怎麼符合。
她張了張嘴:“阿煥,他能知道以後的事情,他說的話,不能不行,那山洞我看過了,還挺大的,除了有些不安全,你怎麼看這事,離下月還有些日子。”
“他不會害你。”
等了半天,就聽他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也說明了,劉浩然的話盡然不是說假,一個月後的事情,誰說的清。
因為顧慮著她的身子,雲煥趕驢趕的極慢,平平穩穩的,他們就回了木廠,驢車才剛進了木廠,看門的漢子就兩面紅通的跳了出來。
“東家,有人來了。”他說著,眼睛往裡瞄了一眼。
賀瀾猜想是有生意來了,她輕輕的掀起一角看著外面的光景。
漢子的話一出,立馬從內室裡跑出一個婦人,她滿面淚痕,紅腫了的雙眼,緊緊的盯著雲煥,驀地撲了過去,一面伸手廝開啟來,嘴裡斷斷續續不停的吐出:“你個黑了心的掌櫃的,為啥,你憑啥打斷我男人的腿,你賠我男人,賠我男人!”
她在驢車內,越發越覺得這人的聲音耳熟,她緩緩下了馬車,只見漢子已經將那婦人來開,一面的勸說:“小娘子,有啥事你好好說咧,動手幹啥。”
雲煥離她一米遠。
賀瀾這回看清了來人,大驚:“嚴花花?!”
嚴花花懵的抬起了臉,帶著哭腔:“三娘?”她看了眼賀瀾,又看了眼雲煥,淒厲的指著兩人:“原來是你男人打斷了我男人的腿。虧我還將你當姐妹看,我和你拼了!”
一股腦的掙脫開那漢子,拼了命的向賀瀾衝去,她只覺腰間一緊。已經被人帶了過去,躲過了嚴花花的撲身。
“你沒事吧。”
耳邊是低柔的男聲,她搖頭。
雲煥神色凜然,像一道冰箭,直直射向嚴花花,聲音涼薄:“你是洪海的媳婦?我勸你還是回家將事情問明白了再來,否則事情鬧大了,倒黴的是洪海!”
賀瀾是沒想到,這個先偷瓜,後學餅的婦人。竟然是洪海的媳婦,還真是一種不得不說的猿糞啊。
她冷瞧著嚴花花:“難怪兒子會偷東西!有洪海這麼個爹,怕是什麼都學會了。”
提到偷東西,嚴花花面色羞愧,強持著鎮定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回家問洪海去罷。”
“娘。娘。”
又是那個處於變聲期的男娃,他氣喘吁吁的跑進木廠,面色難堪的拉過嚴花花。小聲道:“娘,快和我回去。”
“回什麼回,我這是為你爹討個公道,咱們家可不是那種能讓人無緣欺負的人!”嚴花花心中雖有疑慮,但氣勢仍舊不弱。她一把將自己兒子的手甩開,她必須的討個說話,不然她男人的藥錢他們都出不起。
“是爹讓我來的,說有啥事情回去說,就別在丟人了。”男娃鼓足勇氣,學著他爹的話。一字一樣,原原本本的說給嚴花花聽。
嚴花花一聽,臉就再也掛不住了,難不成他爹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木廠的事情來?一想到這,她看也不看雲煥。急忙拉著自己兒子往出走。
賀瀾暗自搖頭。
心說這嚴花花就是做慣了這偷雞摸狗的事情,她男人也是,這兩人配在一起,可算是絕了。
回了小院,她和雲煥商定了一番,決定就照劉浩然的意思,若是出了事情,就到山洞裡避難。
賀瀾腦中出現最大的難便就是旱災了。
實在是想不出一個月後能有什麼難,還非得去山洞裡藏著。
且不說劉浩然神出鬼沒,她也不知道他住哪,現在就是雲煥想見他,也不知道上哪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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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夏竹在牢房中足足呆了五日,才被放了出來。
這五日的生活,對她來說,就是揮之不去的噩夢,潮溼陰暗的牢房,腐朽的惡臭味,她一輩子受的罪,都沒有這五日來的多。
出了牢房,她立馬撲到夏仲衍的身上,“大哥。”
夏仲衍掩了掩鼻:“蓮子,帶小姐去洗浴。”
夏竹聞言,吸了吸鼻子,五日未洗身,可不就是這個味,她頓了頓,:“大哥,爹那邊……”
“你啊,我現在就奉爹的命,壓你回去,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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