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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氏的手,心煩的將她推到一邊。
楊氏身子騰地往窗邊移:“我就是要讓那賤蹄子聽見,咋了?聽見咋了?我還怕她聽不見。”
聽見的確不能怎麼樣,賀瀾將腳步聲踏實。抬手敲響木門。
“哪個死貨又來了!誰!”
“娘。我。三娘,”
“聽聽,這賊婆娘,又不知要折騰啥。”楊氏說著穿起了衣裳。
楊氏尖細的嗓音隔著木門。清晰的傳到了賀瀾耳中,她沉了沉,這樣的生活,原主也不知道怎麼熬過來的,她死了,也是一種解脫。
灶房裡擠的一家四口,早聽見了動靜,尤其是張氏,露著兩隻小眼睛。趴在門縫處看情況。
“媳婦,你幹啥呢,神神叨叨的,趕緊關門,你還嫌這不夠冷啊。”許老四圍著破舊的被子。冷的牙打顫。
本來就不大的灶房,中間還搭著一個布簾子,將許勝夫婦倆分開,許勝夫婦累了一天,趕早還得磨豆子,早就睡下了。
“你一邊去,我看熱鬧呢。別和我說話。”張氏激動的顧不上許老四。
也不知侄媳婦這耍的是什麼把戲。
“愛咋咋,我是要睡了。”許老四打了哈欠就躺下了。
楊氏慢悠悠的將門開啟,也不讓賀瀾進屋:“啥事?也不分分時候,這要是我們熄了燈,你還要吵醒我們?”
“這不是還亮著呢。”賀瀾沒皮沒臉的說著。
身上突然多了一件外衣,不知道什麼時候,雲煥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側。
頓時,心裡暖暖的。
真好,有人惦記著的感覺。
有云煥在,她的勁氣也強了: ;“娘砸了鎖子進我們屋了。”
顯然這是個肯定句。
“這事啊,是進了,咋了?我還不能進你們屋了?就是你們分出去了,也還是我兒子,我兒媳婦!”楊氏仰著腦袋神氣道。
“這進,自然是能進……”
“那你還折騰什麼!”打斷賀瀾的說,就要關門。
“娘,先聽我將話說完。”賀瀾一手按住門,繼續道:“我們在的時候,娘進我們屋子是理所當然,可我們不在,又上了鎖,娘再進去,性質就不一樣了,這可是盜竊的行為,是要報官抓進去審問的。”
“你這死蹄子,老孃進自己家還是犯法的了?”楊氏罵道。
“娘可看清楚了,這字據上,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這間屋子是我們夫妻倆的,和娘沒關係。”賀瀾說的心平氣和,不像楊氏已經臉紅脖子粗了。
楊氏心裡想起許老四的話,不由的也膽怯了,可霖子怎麼都是自己的兒子,總不能真的將親孃告進官府吧。
她道:“這屋子就是分了,也是分給我兒子,霖子,你瞧瞧你這黑心媳婦,是要將娘告進官府吶!”
雲煥平淡的看著楊氏,“娘,你做的這事確實是過了,你進我們屋,我們又不是不讓進,可砸縮排屋,可不是好的行徑。”
楊氏拉著張臉,一聽自己兒子這話不明不白的,她插著腰,提高了調:“那你們這是要幹嘛!這屋我就是進了,行!你們要將親孃告進官府,那就走,我看你們有沒有這個臉!反正我這張老臉也不要了!”
說著一把拉住賀瀾的胳膊腕,就往出走。
“誒,老婆子,你給我回來!這是鬧的什麼事,家裡的破事,是不是非要讓全村子看了笑話才是!三娘,這事是你娘不對,可總歸是長輩,你也不能這樣子,難不成你真的要將你娘告上去!”
許父站在門口將兩人喊住,呵斥道。
“公爹,我也是講理的,只是我屋子裡不見了二十文錢,還有那鎖子錢,這些損失誰來賠,我和二霖掙錢餬口也不容易,那二十文錢可是我們兩個月的餬口錢。這突然就沒了,讓我們怎麼活。”反正屋子楊氏是進了,鎖子也砸了,不給她點苦頭吃,她是不會長記性的,她睜著眼睛說瞎話。
雲煥聽著賀瀾說完這一番話,嘴角抽了抽,這妮子,真是……,他隨著張口幫襯著說:“爹。娘。我與三娘日日出去做生意。不就是為了將日子過好點,娘倒好,一下就拿了我們幾個月的錢,我看是要將我們夫妻倆逼上絕路了。”
這話一出。許父臉色立即變了,“死老婆子,你咋能拿霖子他們的錢,不知道兒子不容易啊,你這死老婆子,還不趕緊將錢掏出來,算上鎖子,給霖子他們三十文。”
果真還是許父明些事理,賀瀾瞅了眼雲煥。眼睛絲絲泛著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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