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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發生過,笑嘻嘻的,一手裡拎了兩瓶五糧液,一手裡拎個塑膠袋,裡邊都是吃食,放到了辦公桌上。
田衛兵說,國瑞,還生氣哪!
趙國瑞說,你呀,不是個東西!跟你生氣,犯不著。
田衛兵說,咱們從小一個地方生,一個地方長,又從一個地方來到了石油上。我知道,你心裡,其實也不會把我咋樣。
趙國瑞說,檢討要寫。
田衛兵說,寫寫寫。
趙國瑞說,獎金要扣。
田衛兵說,扣扣扣。
趙國瑞說,田衛兵,你應該理解,我當個代理隊長,哪怕就是幾天,也要負責任,把工作幹好。
田衛兵說,是呀是呀。我也說句話。
趙國瑞說,你說。
田衛兵說,你上頭有人,代理了,恐怕也就正式了。我看出來,咱駱駝驛走出來的四個,就你有大出息。我對你忠心耿耿,絕沒二心。兄弟我有了啥事兒,是打是罵,我覺沒二話。該擔待還是擔待著點。
趙國瑞說,好好幹工作,能有啥事兒!
田衛兵就要開酒瓶子,說,來,今天咱哥倆好好喝一頓!
趙國瑞說,等等,你把酒拿來。
田衛兵把兩瓶酒遞給趙國瑞,趙國瑞說,借我用用。
拎著就出去了。到了外頭,正見韓大龍洗了衣服,朝繩上涼。
趙國瑞說,大龍,把大夥兒喊出來。
韓大龍看酒瓶,說,請大家喝酒呀,兩瓶能夠?哇,五糧液!
趙國瑞說,你廢話!
韓大龍就喊,大家都滾出來!趙代理要請大家喝五糧液!
工人們紛紛從營房裡出來,趙國瑞一手攥一隻酒瓶,舉起,一磕,全碎了。
趙國瑞說,從今天起,井隊上不準喝酒!
工人們一片譁然。
趙國瑞對田衛兵說,酒我回頭賠你,。你趕緊去拉水,回來,咱們就出發!
田衛兵答應著說,好好好。就走了。可到第二天半晌午了,人還沒有回來。
沒有水,隊伍就不能貿然出發。
趙國瑞焦急,魯山梅焦急,大家也都焦急。
魯山梅說,我有預感,田衛兵出事兒了!
趙國瑞半批評,也是安慰她,說,我這才代理了隊長,你念喪經呀。他一個大男人,沙漠裡跑多少年了,輕車熟路的,能出什麼事兒!
但是,天黑下來,還不見拉水車回。情況不正常!趙國瑞決定不能再等,哪怕延誤隊伍轉移,耽誤了新探區的生產,也要把田衛兵人找到!
才代理上隊長,還沒施展,就碰上這樣的鬧心事兒。趙國瑞一個人坐在沙丘上,他要靜一靜,好好想一想。夜風起了,一陣一陣,開始溫乎乎的,那是白天太陽留下的餘熱。接著就冷了,就涼習習,又冷颼颼的。
第十四章 以怨報德 以德報怨
趙國瑞帶著韓大龍,開上沙漠車,拉著車燈,在沙漠的丘丘梁梁間,順著車轍走。半夜到了水源地,卻不見車影,更不見田衛兵!兩人放開喉嚨呼喊,也沒有迴音。在河邊胡楊林裡,兩人尋找著,韓大龍又發現一條向相反方向的車轍。開車沿著過去,卻在林中的空地上,找到了個空水罐!認出正是田衛兵車上的!
再抬頭看,有根很粗的橫木架在兩棵胡楊樹當間,又打了兩根支架,橫木上有吊葫蘆。鐵鏈還連線在水罐上。打著手電仔細檢視,地上還有一攤攤黑糊糊的油漬。
是原油!
這就是說,田衛兵車開到這裡後,把空水罐卸了下來。
為什麼要卸下水罐?他人和車去哪裡了?去幹什麼了?
這沙地上原油漬又是怎麼回事兒?
趙國瑞感到蹊蹺。
接著,在水罐的旁邊,又發現了車轍,駛向了來路相反的方向。看那轍印,已經被車輪碾壓過多少回了。
趙國瑞開車,順著車燈照出的車轍在胡楊林中行駛。駛出胡楊林,又在戈壁上行駛,足足兩個小時,汽車轍印上了油田的沙土公路。這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到了油區的路卡,停下車來,趙國瑞向警衛打聽。得到的回答是,前半夜,見田衛兵開著罐車出去了!
趙國瑞問,你們沒看錯吧?
警衛說,田衛兵啊,錯了誰也錯不了他呀!不是開拉水車的嗎?他常去北戈壁那邊送水呀。
趙國瑞驚奇了,說,田衛兵到油區外面送水?
警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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