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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愧疚,說,老齊,當年對你的批鬥,……極左路線,把地質理論的分歧政治化,害人哪!
齊彤一笑,說,是時代呀。為了急於甩掉貧油的帽子,頭腦發熱,做出一些違背科學的事情,也能理解。好在,一切都過去了,中國石油,一個新的時代又開始了!
井場那邊,滅火壓井工作在緊張地進行著。
嚴浩聽劉文理和齊彤的對話,插話問劉文理。說,劉局長,既然齊老師的地質理論被實踐證明是正確的,為什麼不能給*?
齊雯暉說,是呀,該給我爸爸*啦!
齊彤訓斥女兒,說,小暉!
劉文理卻呵呵地笑,說,小暉說得好,我現在就宣佈,給你爸爸*!你爸爸解放了,繼續任西部石油的地質師!
齊雯暉驚喜,說,真的?!
樑棟和嚴浩也都欣喜。
秘書卻在一邊提醒他,說,劉局長,齊地質師還有好多歷史問題沒有搞清楚,他在美國……
劉文理說,你胡扯!
秘書說,我是說,齊地質師的*,要有部裡下文……
劉文理更生氣,說,你站在這兒幹什麼?來看風景呀?去,扛上水泥袋,壓井去!
宣佈齊彤“解放”,畢竟是局長劉文理的個人行為,必須還要個組織結論。回到局裡,劉文理給上面打電話,回答是,齊彤的歷史很複雜,早年在美國都幹了些什麼,我們總不能派人去美國搞外調吧?又說,關於他的地質理論,確實對當時石油大幹快上起到了消極的作用,所以都不好急於下結論。
劉文理說,多南…1井的事實不是明擺著嗎?
對方說,這個嘛,關於這個問題……
劉文理火了,說,好了好了,打住打住。
劉文理和齊彤說起了這些話,齊彤笑了起來。說,你呀,是嘴上耀武揚威。一頓大炮放了,還不是怕擔責任!
劉文理說,我沒那麼慫!當年上黨戰役,我當營長……
齊彤說,*只是形式。我呀,什麼都不圖,有工作幹就行!
領導畢竟是領導,這句話真戳到劉文理心窩子了,他嘿嘿地笑。又說,外國特務,反動技術權威,委屈了你十年,好歹沒幾天了,有什麼要求,說吧。
齊彤說,要求我還真有,把我女兒招工到石油上來。說心裡話,活了半輩子,唯一對不起的,就是小暉了。受我連累,初中畢業,連高中都沒能上,就下農村了。真吃了不少苦。
劉文理說,這能算要求?這個主我做了!說吧,安排她幹什麼?
齊彤說,地探隊。
齊雯暉馬上就辦招工手續,進了地探隊。一家人團圓了,接著又從地窩子搬進了劉文理親自安排的平房裡。這一切,齊彤只能說了卻了半樁心事兒,他對女兒說,有機會,還是要上大學呀!
這天,齊彤把樑棟和嚴浩召集到辦公室,剛要說事兒,劉文理進來了,就坐下來。齊彤對著地圖講述多年來和幾位地質同行研究的成果:鄂爾多斯、柴達木、準噶爾、吐魯番—哈密,尤其是塔里木盆地,不但蘊藏豐富的石油,還有更多的天然氣。一定能找到大場面!
劉文理說,老齊一說到石油地質,就年輕了
樑棟說,石油地質是齊老師的情人。
齊彤說,你們說對了。可惜,眼下它還在夢中呀。
是呀,石油勘探人都知道,自1958年以來,已經四進塔里木了,四進四出,只在西南邊緣找到了小的油塊。眼看著是塊大肥肉,就是吃不到嘴裡。
這事兒過去沒幾天,劉文理又來到齊彤辦公室,告訴他一個好訊息:齊彤的心意正和石油部的戰略意圖吻合,要調集西部幾個石油局的地探力量,再戰塔里木,再拿下一個大慶油田!
齊彤激動地端著茶缸,手在抖索。
接著就成立了以樑棟為勘探隊長,齊彤、嚴浩、和齊雯暉等組成地探隊,準備向塔里木進發。
樑棟的妻子文玉還在醫院裡。這事兒,不光劉文理為難,樑棟也猶豫。秦舒雲對樑棟說,把她交給我,你放心地走!
是入冬時節了,趙國瑞牽著駱駝去煤窯馱煤,走過戈壁上的油田,看著遠遠近近的井架,和那些忙碌的石油工人,心裡還是癢得不行。
魯山梅常來信,說他們在克拉瑪依集中學習,學大慶精神,學“三老四嚴”、“四個一樣”。最後一封信中,魯山梅說,他們要向死亡之海塔里木沙漠進發,向沙漠要石油。趙國瑞更對石油產生了神秘和崇敬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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