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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雯暉意識到了,說,唉呀,時間太晚了,趕緊走!
說是趕緊走,兩個人又慢慢地說著話走。一截的路程,走到了後半夜。
寒假趙國瑞跟齊雯暉回家。秦舒雲見著趙國瑞,臉馬上黑起來,拉下去。齊雯暉很不自在,暗地裡說她媽。說,媽,人家國瑞是來看樑子的,你幹嘛這樣呀!
秦舒雲說,我怎麼樣呀?鑼鼓喧天,歡天喜地呀!又說,這個山裡娃開心了吧?
齊雯暉說,媽,你什麼意思呀?
秦舒雲說,他表面看著老實,很有心計。先哄住樑子,攪開你和嚴浩的關係,再進一步……
齊雯暉說,媽,我和嚴浩的事兒,和趙國瑞沒有任何關係。
秦舒雲說,我警告你,你就是和嚴浩成不了,我也不接受他!咱們是高階知識分子家庭,他家是山裡的農民。
齊雯暉說,你講門當戶對呀。
秦舒雲說,門不當戶不對就成不了一家人!
不管秦舒雲歡迎不歡迎趙國瑞,小樑子熱烈歡迎。開始的時候,他陌生了一陣,趙國瑞提醒他,說,樑子,爸爸來了,叫爸爸。
他就好像想起來了,歡叫說,爸爸!
這麼一叫就不撒手了。趙國瑞在賓館住,鬧騰到半夜了,小樑子還不讓他走,每次都是把他哄睡著了,趙國瑞才離開。
齊雯暉要抱樑子,一會兒趙國瑞就要回去。
齊雯暉說,你太霸道了!
趙國瑞說,我能霸道幾天呀!
就這幾天,齊雯暉真被趙國瑞的“霸道”征服,也被他的真誠和善良感化了。她對趙國瑞說,她現在感覺不到自己了。
趙國瑞說,這就對了,當前頭等大事兒是樑子。我怎麼當好樑子的爸爸,你怎麼當好樑子的媽媽。
齊雯暉說,嚴浩說你狡猾,一點沒錯!
年三十趙國瑞才回到駱駝驛,趙林說,梅子早就回來了。
趙國瑞說,哦。
他覺著這個人在他心裡已經很淡,很遠了。
趙國瑞心裡安慰自己說,梅子,不是我變了心,不是我不愛你。是我心裡有羅布泊,愛你太難。
第十章 情兩難 難了斷
第二天大年初一,趙國瑞媽準備好了禮物,要他去魯山梅家拜年。
趙國瑞問,她回來那麼些天,到咱家來過沒有?
趙林說,你不管她來過沒有!沒過門的女婿先到丈人家拜年,是禮行。
趙國瑞不想讓老人為這點事兒大過年鬧不痛快,就拎了禮物晃盪晃盪地去了。老魯頭兒倒挺熱情,說,國瑞有良心哩,上了大學真還不辜負梅子。魯山梅的弟弟山狗,還掉拉著鼻涕。三個多月沒見了,魯山梅見他看不出有什麼激動的樣子。趙國瑞心裡說,裝矜持呢!
就留下吃飯,吃飯的時候喝酒,一喝酒魯山梅就不矜持了。說,趙國瑞你個王八蛋!你混蛋!你操蛋!唔哩哇啦地就罵開了。
趙國瑞忍著性子,做著笑臉,說,我是恐龍蛋,好不好?
老魯頭兒就不高興了,問趙國瑞,說,咋石油上沒幹幾年,就把酒喝上啦。石油上的人都能喝酒?
趙國瑞說,不是大沙漠,就是大戈壁的,也沒個啥娛樂,喝酒高興唄。
老魯頭兒說,德行!
到大年初四,趙國瑞、魯山梅、韓大龍和田衛兵在趙國瑞家聚了一回。喝酒吃肉,趙國瑞聽他們說些井隊上的事兒。他沒有插話,因為大學裡的事兒,他們也不愛聽。喝得差不多了,趙國瑞端起杯來,說,今天也算道別吧。
韓大龍說,咋?
趙國瑞說,我要早早回學院去。
田衛兵說,上個球大學嘛,用得著日急忙慌的!
魯山梅說,是急著去看齊雯暉吧!
趙國瑞確實是要去齊雯暉家,他要去看樑子。這話,本來應該是他們倆之間說的話,叫魯山梅一下子端到了桌面上,弄得趙國瑞坐不住。
韓大龍問,齊雯暉是誰呀?哦,想起來了,是齊地質師……
魯山梅糾正,說,人家早就是總地質師!
田衛兵說,咋?你跟齊總地質師的女兒好上了?那梅子,你呢?掛單啦?
魯山梅舉起酒碗來,說,來,乾杯!趙國瑞大學上的好哇,老婆孩子都有了,而且還有好老丈人!
韓大龍還是不明不白,說,國瑞,要知道大學這麼滋潤,我也上!
魯山梅把一大碗酒一氣喝下去,碗一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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