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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
齊雯暉說,你焦躁、狂傲,甚至有攻擊性!
趙國瑞說,我也不知道怎麼了,總是心裡急。也許是,新疆這鬼天氣乾燥吧。你說正事兒,我聽著呢。
齊雯暉說,嚴浩是個好人。
趙國瑞說,我沒說他是壞人!他要是壞人,我根本就不搭理他!
齊雯暉說,國瑞,你脾氣怎麼越來越躁了!是過去藏著掖著我沒看出來,還是怎麼回事兒?!你把脾氣改改,跟嚴浩處理好關係。
趙國瑞躁勁又上來了,說,我犯不著巴結他!我憑本事幹我的活兒,憑良心拿我的工資!還警告齊雯暉說,什麼事兒都要靠自己的努力,絕不靠嚴浩,更不能求他!
齊雯暉說,你焦躁,是不想浪費時間,儘早投入到工作狀態去。你狂傲,是因為你覺著你現在重回塔里木,不是當年的山裡娃了,你是大學生了,天之驕子!
趙國瑞說,我攻擊誰了,不就是他嚴浩嗎?
齊雯暉說,每個人都有他心裡的苦惱,而這種苦惱是不能隨意給他人說的。尤其是越身居高位,說話越要謹慎,越要分辨清楚傾訴的物件。嚴浩能跟咱倆吐露心底,我心裡很感激。可是你……
趙國瑞並不服氣,說,他明明知道我在大學學的什麼專業,明明知道我為什麼不留在北京,選擇塔里木,你看他,幹出的事兒!
齊雯暉說,你可以去找他平心靜氣地談談,我相信結論是,站在他的角度,這種安排是正確的。
趙國瑞就來到嚴浩辦公室,一進門,嚴浩就笑了。說,我知道你要來找我的,我先說還是你先說。
趙國瑞說,你是領導。
嚴浩就說,國瑞呀,從咱們五進塔里木到現在,五年多過去了。我的腦海中總有那麼幾個東西在閃現,一是那隻你鋸掉半截,燒水的舊油桶。還有那兩隻汽車內胎,兩胎水救了20多人的命。我知道,你永遠忘不了樑棟,我也忘不了。是樑棟的精神鼓舞著你,你拒絕招工考上了大學。現在,你又放棄北京,回到了塔里木,你要到沙漠裡去,你的內心深處有一個結。我說得對嗎?
趙國瑞說,我聽著呢。
嚴浩走到地圖前,說,我們的勘探工作逐步地向著塔里木深處推進,這就像打仗,前線離我們越來越遠。所以後勤保障甚至比前線作戰更重要,再具體說,後勤是前線能否取勝的關鍵。
趙國瑞說,我明白,你的意思是說,目前來說後勤比前線更重要。
嚴浩說,我認為你能夠勝任這工作。
趙國瑞說,你還是放我到前線井隊上,幹不重要的工作去。我也能勝任。
嚴浩生氣了,說,趙國瑞!告訴你吧,我也想把你安排到技術上,可是編制滿了。後勤是個幹部崗位!你自己掂量吧。
這麼一說,趙國瑞就明白了。說,我聽出來了,在你身邊,幹好了你能提拔我,重用我。我趙國瑞是王八蛋,我不領情,行了吧?!
嚴浩說,趙國瑞,我還沒說什麼呢,你情緒倒大了。你搶了我的兒子,我的齊雯暉,我讓了你,你得了便宜還不饒人!
趙國瑞說,嚴浩,你這話可不像當領導的說的了。這就像打仗,山頭誰先攻下來是誰的。沒有誰讓誰,誰奪誰,誰搶誰的道理!
兩人爭執時,齊雯暉已經進來了。她聽不下去。問,你們男人就這麼喜歡爭鬥,什麼都可以用戰爭做比嗎?
嚴浩說,好啦,國瑞,我把該說的都說了,你要是執意去井隊,就去吧。小暉,當你的面我把話說清楚了,我沒有洩私憤,打擊報復他!
趙國瑞更明白了一層,說,原來你心裡還藏著這麼一小九九呀!雯暉,你聽明白了嗎?
齊雯暉說,國瑞,我怎麼說你的!
嚴浩把話叉開,問趙國瑞兩人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趙國瑞回答說,我們倆先生產,後生活!
就這樣,趙國瑞作為甲方監理,到沙漠中的井隊上去。他心裡還是不暢快,新體制下,也只能這樣。
齊雯暉宿舍安排好了。趙國瑞要進沙漠了,把那個提包拎到齊雯暉宿舍來,發現她情緒低落,對他帶搭理不搭理的。
趙國瑞說,怎麼啦?你這一陣晴,一陣陰的。
齊雯暉說,我就不明白,來到塔里木,幹什麼不行,嚴浩的安排沒什麼不好,為什麼你非要到沙漠裡的井隊去!
趙國瑞把拎來的提包開啟,取出的還是樑棟的那件棉工作裝。說,問它吧。我來塔里木就是要進大沙漠去的,不進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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