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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雯暉說,和孩子的感情是培養出來的。樑子,是我媽從文玉手裡接過來的,從小就生活在我父母那兒,所以跟姥姥,姥爺親,雖說把咱們叫爸爸媽媽,可明顯感情淡漠。這也就罷了,再把小梅送到你家去。兩個孩子都在雙方老人身邊長大,我們名為父母,沒有盡到應有的責任,孩子叫我們爸爸媽媽,我們內心也會愧疚的。
趙國瑞說,我是從你的身體,和工作考慮的。
齊雯暉說,辛苦我不怕,多少人都是自己把孩子拉扯大了。辛苦是愛的傾注,越辛苦和孩子感情越深。
趙國瑞覺著齊雯暉說得有道理。但內心還是不安。
齊雯暉說,放心回沙漠去,努力工作,把井隊帶好。家和孩子,就交給我。
趙國瑞回到沙漠井隊,隊伍轉移到新的井位。趙國瑞在管理上採取諸多新的措施,他重新調整和配備各崗位人員,用自薦和*推薦的方式,重新選舉了班組長。井場上,職工隊伍呈現出了新的面貌。
可趙國瑞也發現,韓大龍疲疲塌塌的,很不起勁。趙國瑞在井臺上叫他,他好像耳背,半天才應聲。
原來,韓大龍自以為跟趙國瑞最鐵,怎麼也會擔任個班長什麼的,不料選舉時連提他名的人都沒有,心裡就氣不過。他等著趙國瑞找他談話,給他個解釋。趙國瑞卻沒找他,終於耐不住,他到辦公室來找趙國瑞。
他那裡知道,趙國瑞早看出來,也猜中了他的心思,故意晾他。他果真來了。
韓大龍說,國瑞,駱駝驛出來四個,就剩了咱倆了。
趙國瑞說,有啥話你直接說,別駱駝驛,駱駝驛的。
韓大龍不樂意了,說,哦,你不是駱駝驛出來的,你是北京城下來的。
趙國瑞說,還有啥話,說。
韓大龍說,自從你來到井隊,我韓大龍跟著你鞍前馬後,任勞任怨的……
趙國瑞說,你到底要說什麼?不能放個乾脆屁嗎?!
韓大龍說,你看你看,我說嘛,還沒張口呢,你火就上來了!
趙國瑞說,好,你不說我說。大龍,咱從小一塊長大。
韓大龍說,你還記得呀,記得就好。
趙國瑞說,你別打岔!你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沒有上進心,得過且過。總覺著和駱駝驛前輩比,你是石油工人了,好到了天上。是吧?
韓大龍說,本來就好嘛。
趙國瑞說,你怎麼不和身邊的人橫向比一比呢?眼界不往遠處看看呢!
趙國瑞毫不客氣地舉了幾個和韓大龍年齡相仿,工齡大致的人,說,看看他們,有的考進大學進修了,有的當主操手了,有的選成了班長,你呢?!
韓大龍說,我正要說這話呢,班長我不能當?
趙國瑞說,問題是連提你名的人都沒有!
韓大龍說,問題是你不提拔我,想著我!
趙國瑞說,原來你是這麼想的!你好意思嗎?好,我現在就宣佈,韓大龍你是班長。別人服氣嗎?!
韓大龍說,球!那幾個當班長的,就能有多高水平?我就不信了!
韓大龍氣哼哼地出去了。
從內心裡,韓大龍對趙國瑞當上隊長,還是很高興,也很得意的,覺著自己也漲價碼了。我倆在駱駝驛的時候怎麼怎麼,成了他的口頭語,意思是告訴別人,他和隊長有深刻的歷史淵源,關係有多好多好。
有人聽了只是笑,說,開襠褲友呀,你倆誰的*大?
有人心裡不痛快,說,駱駝驛是啥地方?在坦尚尼亞吧?
也有人故意打趣,說,韓大龍,你說從小跟趙隊長穿一條褲子,他當了隊長,怎麼沒提拔你當副班長?
一語切中了要害。韓大龍惱了,說,我操你媽!
韓大龍的“自豪感”,還表現在行動上,班長給他安排工作,他帶搭理不搭理的。班長聲音小了,他說,你大點聲,我耳聾。聲音大了,他說,喊什麼,我是聾子呀!
中午吃飯,他嫌大師傅打的肉少了,三句話不對,就跟人家吵了起來,再吵幾句,韓大龍就捏著拳頭上去,一拳正打在了對方的鼻樑上,血出來了。對方也不依了,回身拿了菜刀出來。
剛吵吵起來,趙國瑞就過來了,他在一邊靜靜地看著韓大龍。看著他謾罵,看他出拳。直到大師傅拎出了菜刀,趙國瑞才走了過來。韓大龍情緒還很激昂。
趙國瑞平靜地說,大龍,你跟我過來。
韓大龍說,啥事兒?
趙國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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