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3/4 頁)
卻沉在水底,始終不能上來,勝負之數,可想而知。陸天抒最後實在氣窒難熬,幹冒奇險,探頭到雪上吸氣,下體當即給血刀僧連砍三刀,死於雪底。
水岱和花鐵幹越等越心焦,轉眼間過了一炷香時分,始終不見血刀僧的蹤跡。水岱道:“這惡僧多半是身受重傷,死在雪底了。”花鐵幹道:“我想多半也是如此。陸大哥豈能為惡僧所殺,卻不還他兩刀?何況這惡僧和劉賢弟拚鬥甚久,早已不是陸大哥的對手。”水岱道:“他定是行使詐計,暗算了陸大哥。”說到此處,悲憤無可抑制,叫道:“我到下面去瞧瞧。”花鐵幹道:“好,可要小心了,我在這裡給你掠陣。”
水岱手提長劍,吸一口氣,展開輕功,便從雪面上滑了過去,只滑出數丈,察覺腳下並不如何鬆軟,當下奔得更快。這雪谷四周山峰極高,萬年不見陽光,谷底積的雖然是雪,卻早已冰雪相混,有如稀泥,從上躍下固是立時沒入,以輕功滑行卻不致陷落,水岱輕身功夫甚是了得,在雪面上越滑越快,只聽得花鐵幹叫道:“好輕功!水賢弟,那惡僧便在左近,小心!”
話聲未絕,喀喇一聲,水岱身前丈許之外鑽出一個人來,果然便是血刀僧,只見他雙手空空,沒了兵刃,叫聲:“啊喲!”不敢和水岱接戰,向西飄開數丈,慌慌張張地叫道:“大丈夫相鬥,講究公平。你手裡有劍,我卻赤手空拳,那如何打法?”水岱尚未答話,花鐵幹遠遠叫道:“殺你這惡僧,還講什麼公平不公平?”他輕功不及水岱,不敢踏下雪地,從旁邊岩石繞將過去,從旁夾擊。
水岱心想惡僧這口血刀,定是和陸大哥相鬥之時在雪中失落了。深谷中積雪數十丈,這口刀哪裡還找得著?他見敵人沒了兵刃,更加放心,必勝之券,已搡之於手,只是別要讓他逃得遠了,或是無影無蹤地又鑽入雪中,叫道:“兀那惡僧,我女兒在哪裡?你說了出來,便將你痛痛快快的一劍殺了!不給你吃零碎苦頭。”
血刀僧道:“這妞兒的藏身之所,你就尋上十天半月,也未必尋得著。若是放我生路,便跟你說。”口中說話,腳下絲毫不停。
水岱心想:“姑且騙他一騙,叫他先說了出來。”便道:“此處四周都是插翅難上的高峰,便放了你,你又走向何處?”血刀僧道:“這裡的地勢古怪之極,我在左近住過幾年,卻是瞭如指掌。你如殺了我,一定難以出谷,活活的餓死在這裡,不如大家化敵為友,我還你女兒,再引你們出谷如何?”
花鐵幹怒道:“惡僧說話,有何信義?你快跪下投降,如何處置,我們自有主意,何用你來插嘴?”一面說,一面漸漸迫近。血刀僧笑道:“既是如此,老子可要失陪了!”腳下加快,斜刺裡向東北角上奔去。水岱罵道:“往哪裡去!”挺劍疾追。
血刀僧奔跑迅速,奔出數十丈後,迎面高峰當道,更無去路。他身形一晃,疾轉回頭,從水岱身旁斜斜掠過。水岱揮劍橫削,差了尺許沒能削中,血刀僧又向西北奔去。水岱見他重回舊地,心道:“在這谷中奔來奔去,又逃得到哪裡?不過老是捉迷藏般地追逐,這廝輕功不弱,倒不易殺得了他。笙兒又不知到了何處”他心中焦急,提一口氣,腳下加快,和敵人又近了數尺,忽聽得血刀僧“啊”的一聲,向前仆倒,雙手在雪地中亂抓亂爬,顯是內力已竭,摔倒了便爬不起來。
石洞中狄雲和水笙都看得清楚,一個驚慌,一個歡喜,狄雲斜眼瞥處,見到水笙滿臉喜色,心中惱恨,不由得手臂收緊,用力在她喉頭一扼。
眼見血刀僧無法爬起,水岱哪能失此良機,搶上幾步,挺劍向他臀部疾刺而下,這是不欲一劍便將他刺死,要將他傷得逃跑不了,再拷問水笙的所在。長劍只遞出兩尺,驀地裡左腳踏下,足底虛空,全身急墮,下面竟是一個深洞。
這一下奇變橫生,竟似出現了妖法邪術,花鐵幹、狄雲、水笙三人眼見水岱便要得手,卻在一瞬之間陡然消失,不知去向。跟著一聲長長的慘叫,從地底傳將上來,正是水岱的聲音,顯是在下面碰到了極可怕之事。
血刀僧一躍而起,身手矯捷異常,顯而易見,他適才出力掙扎全是作偽。只見他躍起身來,雙足一頓,沒入雪裡,跟著又鑽了上來,抓著一人,拋在雪地裡。那人鮮血淋漓,正是水岱,但見他雙足已然齊膝而斷,一時也不知是死是活。
水笙見到父親的慘狀,大聲哭叫:“爹爹,爹爹!”狄雲心中不忍,驚駭之餘,也忘了再伸手扼她,反而放開了手臂,安慰她道:“水姑娘,你爹爹沒死,他……他還在動。”
血刀僧左手一揮一揚,一道暗紅色的光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