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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生死間不容髮,卻視若無睹,仍然著著搶功不休。
心知不出煞手,實難擺脫糾纏,一橫心,木劍連演絕學,覷個破綻,搶中宮,踏洪門,身隨劍進,一式“韓湘橫笛”,劍過處血光進身,竟生生將袁老大一隻左手齊腕斬落下來。
袁老大對斷去一隻手似乎並不在意,但一見血汙,立時兩眼發直,仰面栽倒。
適時,遠處湖濱突然傳來三聲尖銳刺耳的竹哨。
袁老二聽了哨音,探手挾起胞兄,如飛向湖濱去。
康浩正待追趕,卻聽身後有人低叫道:“窮寇莫追,由他去吧!”
園林陰影中緩步走出一人,正是鬼臉書生黃石生。康浩急道:“四叔,你都看見了?這袁氏兄弟……”
黃石生搖搖手,截口道:“此地不可久留,一切回去再談吧。”
說著,俯身從地上拾起“風鈴劍”和那隻斷手,將“風鈴劍”交還康浩,卻用一條細絹,小心翼翼把斷手包好,收入懷中。康浩有滿肚子話想說,全被黃石生凝重神色擋了回去,默默收起“風鈴劍”,偶然揚目,但見湖中一般快艇已載著袁氏兄弟疾駛遠去,轉瞬消失在沉沉夜色中。
兩人越牆退出劉家花園,仍循舊路回到安新城外下車的地方,略待片刻,一輛馬車由城中駛出,駕車的,竟是長樂巷賭場中那名守“盒子寶”的寶官。
黃石生登車之後,一言不發,自顧闔目端坐,似在養神,又像在思索什麼疑難大事,臉上神色陰晴不定,頗顯深沉。
康浩實在忍不住了,試探著問道:“四叔可是怪小侄不該出手麼?”.黃石生淡淡一笑,仍然閉著眼睛答道:“少年人心情,那也不能怪你,不過,你不該輕用風鈴劍。”
康浩慚愧地點點頭道:“小侄—時情急,沒有細想後果,現在已後悔無及。”
黃石生輕籲道:“幸虧易家丫頭和月劍應虎當時也正情急脫身,忘了追問你的身份,但事後一定會記起來,從此,風鈴魔劍再現江湖的訊息,只怕很快就要傳遍天下了。”
語聲微頓,忽然張目注視康浩,正色問道:“四叔想問你一句話,假如今夜遇險的只是日月雙劍兄弟,你也會出手解救嗎?”
康浩聞言一怔,剎時面紅過耳,竟吶吶答不出話來。
黃石生黯然一嘆,緩緩又道:“不是四叔嘴多嘮叨,你滿肩沉冤未雪,那易家丫頭,又是個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實在說,你們並不相配,何況,情之於人,如水載舟,這件事……”
康浩幾乎無地自容,連忙搶著說道:“四叔別說了,今後小侄一定格外謹慎就是。”
返抵保定,天已破曉。
“靈鼠”崔祥的屍體業已移去,秘室中卻多了個網從火蓮觀脫險歸來的飛蛇宗海東,駱伯傖經過一夜調息,傷勢痊癒大半,正斜倚臥榻,跟韓林等人閒談。
大家一見黃石生和康浩平安回來,俱都喜不自勝,急忙詢問探莊結果。
兩人把經過情形大略說了一遍,駱伯傖駭然道:“姓尤的聞風走避,尚在情理之中,河間府奪命雙環袁家昆仲:為人向來正派,怎會牽涉其中,做出這種駭人所聞的怪事?”
黃石生從懷中取出那隻斷手,肅容說道:“小弟也曾反覆苦思,以情揣測,此事不外兩種可能,其一是有人假扮袁氏昆仲,其二是袁氏昆仲遭人以特殊藥物迷失了本性,所以特地交將這隻斷手攜回,以供辨認。”
駱伯傖急忙接過斷手,仔細看了一會,斷然道:“這是雙環老大袁宗基的左手,一點不假,記得半年前袁宗基五旬壽誕席上,他曾當眾展示,左手天名指第二節指骨受傷折斷過,據其自稱,是因苦練‘飛環六式;時,失手被金環砸傷的。”
黃石生點點頭道:“如此說來,假冒是不可能了,或許他們是被人劫持,用藥物所迷。”微頓,轉向孟昭容道:“這事必須請教三姊,對藥物,咱們都外行。”
孟昭容默默取過斷手,反覆細看,湊在鼻下嗅嗅,又沾了一滴血水放在舌尖上嚐了嚐,凝思良久,竟沒有說話。
駱伯傖忍不住問道:“三妹,有何高見?”
孟昭容鄭重地搖搖頭,道:“據小妹所知,世上還沒有一種藥物,能使死人復活……”
黃石生介面道:“如果他們根本就沒有死呢?”
孟昭容苦笑道:“那更不可能,袁氏奪命雙環,並非平常人家,假如沒有死,袁家怎會收殮屍體,設祭開弔?何況,由身故盛殮,設定靈堂,到屍體失蹤,其間至少也須三數日時間,袁氏昆仲既無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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