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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調教孩子,以娛晚年,不必再在黑道中以賭混日子了。”
“我深深體會令師規諫之意,自己也覺得應該及早金盆洗手,安享餘生,誰知心願方萌,卻突然遭遇一場慘變。”
“就在令師離去的第二天夜,我所開設的賭場,忽被大批蒙面高手偷襲,來人個個武功高強,我奮力迎戰,終於被砍斷一條手臂,重傷昏迷。”
“及待清醒,賭場房舍早變成一堆殘磚斷瓦,全家三十餘口,盡皆慘死血泊中,弱妻、僕婦無一倖免。”
“最奇怪的是,家中細軟財物分文未少,獨獨不見了剛彌月愛子‘繼德’。”
“喪妻毀家和失子之痛,幾令我為之悲憤瘋狂,當時,我忘了斷臂重傷,也顧不得收殮屍體,一路悲呼著愛子名字,狂奔追尋。”
“追到城口,總算被我找到愛子下落,可是那慘狀,卻不是人能夠忍受的。”
“可憐我那尚不解人間苦樂的孩子,竟被人卸去四腳,叫淋淋棄在一隻破木箱內,小身子上寸縷俱無,只有滿口凍凝叫血水……”
康浩聽到這裡,熱血沸騰,不覺切齒出聲,脫口說道:“是誰幹的?這是誰幹的?”
駱伯傖沒有回答,韓林和黃石生等人也默然無聲,石室中激盪著康浩的喝問,字字震耳,如雷殛頂。
康浩遊目四顧,才發覺自己太激動了,本來是,若知兇手是誰?駱伯傖又怎會隱忍到今天?
他黯嘆一聲,低下了頭,哽咽著說道:“伯父請說下去,對這樁血案,可有線索?”
駱伯傖緩口氣道:“有,唯一線索,只有一朵銀花。”
康浩猛震,道:“一朵銀花?”
駱伯傖再度頷首,輕輕拈起那朵沾滿汙痕,被踐踏過的銀花,接道:“我驀見愛兒屍體,當場一痛而蹶,但也正因為這怵目驚心的慘狀,使我警惕到這場慘變。決非江湖尋仇,而是另有複雜內情,不然,來人何以獨獨擄走無辜孩子,更將他慘殺於離家頗遠的城門之外呢?”
“於是,我冷靜下來,掉頭趕回廢墟,清查,搜尋,果然皇天不負有心人,被我在亂屍血水中,發現了這枚銀花。”
“銀花既非家中僕婦佩物,自然是兇手失落在現場的了,這證實了我的猜測,但是,我仍然苦思不解起禍原因,萬般無奈,迫得收拾細軟,連夜逃出北京城,改名換姓,浪跡天涯,四處打聽令師的訊息。”
“因為我深知力有不及,縱然查悉兇手是誰,也未必報得了血仇,唯一希望,只有投奔令師,求他仗義援手,相助追緝兇徒。”
“可是,在江湖中流浪了三年多,令師音訊渺茫,竟無覓處,後來聽人傳聞,都說令師業已絕跡退隱了。”
“我失望之餘,才在保定府定居下來,這些年,仗著諸位盟弟協助,慘淡經營,總算又有今天這點基礎,但對當年滅門慘禍,始終耿耿難忘,無時無刻,不在追查中。”
“怎奈當年禍變時兇徒都以厚布蒙面,無法分辨相貌,唯一證物,只有這枚小小銀花,憑此查探仇人,猶如大海撈針。”
“但天下竟有這般巧事,半月之前,賭城裡有位客人輸急了,一氣之下,脫下外衣準備質押賭本,就在那傢伙卸衣的剎那,被我發現他襟角閃爍,赫然佩著一朵銀花。”
“當時我心神震撼,幾乎無法自持,卻又怕是一時眼花未曾看清,事後,即囑崔五弟暗中尾隨那人,踩探他落腳之處,結果,竟查出那傢伙匿居在西澱湖畔一座巨大莊院之內,而且,那傢伙一身武功,頗稱不弱。”
“我不動聲色,一面監視那座莊院,一面打聽那莊院主人姓名,更獲悉屋主新近將莊院賣給一個姓尤的外鄉人,那姓尤的來歷十分可疑,計中經常有武林高手出入,益增疑竇,於是,前天夜晚,我決心親往一探……”
說到這裡,駱伯傖微微一頓,、無限悲傷的又道:“探查的結果,已經不用我再贅述了,崔五弟失手被害,我也捱了一記重手,但是,咱們也傷了莊中三個人,而最重要的是,又奪得一枚銀花。”
康浩奮然道:“這麼說,那姓尤的八成就是當年殺害伯父滿門的兇手了。”
駱伯傖道:“雖不能斷言他必是元兇,至少,這姓尤的與當年行兇的人可能有某種關係,或許他們同屬於某一個秘密幫會組織,而這個幫會的人,都以銀花作為標記。”
康浩點頭道:“這就夠了,伯父請賜告那莊院所在,待小侄去會會他。”
駱伯傖沉吟道:“賢侄技出名門,武功自是去得,但咱們的身份必須隱密,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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