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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三位身輕如燕的大姑娘,袁氏雙妹分坐首尾,手裡各握著一支薄槳,易湘琴則空手坐在中段。
輕舟順流,本不需槳篙,袁氏雙妹手中木槳,是充作船舵使用,以便保持小舟傍岸而行,不致暴露形跡。
當小舟由橋下暗影中盪漾而出,船頭的袁珠輕掉薄槳,正想撥轉船首靠向南岸去,易湘琴忽然低聲道:“你們等我片刻,我要去看看。”纖手一按船舷,人已從舟中站起。
袁珠急道:“小琴,注意隱蔽……”一句話沒說完,易湘琴已經蓮足輕點,乳燕般掠出小舟,躍登北岸。
她螓首微擺,縱止向對岸望了望,那青衫人早巳走得不見人影,當下提一口塊氣,二次騰身,直奔不久前那片戰場。
荒草中,五具屍體錯落倒臥。仍呈梅花之狀,其中只有“七步追魂手”洪濤,手裡尚緊握著兩柄虎頭鉤, “中州四傑”的兵刃則飛墜不知去向。
易湘琴探手一搭洪濤脈息,花容頓時變色,可不是,洪濤心脈已斷,早已氣絕了。
她顧不得再一一檢視其餘四具屍體,躍起身來,轉頭便跑,奔回江邊也沒有再返小舟,飛也似徑由洛河橋上掠了過去。
袁玉不解,兀白舉手連招,叫道:“小琴!小琴,咱們在這兒!”
易湘琴腳下未停,卻將肩後雙劍,撤在手中,急聲叫道:“快追!快追!快追……快……”
袁珠大驚問道:“究竟是怎樣了?小琴!”
易湘琴氣急敗壞道:“那傢伙是假的,洪老前輩已經遭了毒手!”
雙妹同時一震,霍地跳了起來,小舟一陣搖晃,隊些翻覆。
袁玉瞪著一雙滾圓的大眼睛,茫然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袁珠急急道:“無別多問了,追下去再說!”
姊妹倆齊折柳腰,由小舟一躍登岸,緊隨易湘琴身後,風馳電奔般向安樂窩疾追了—下去。
洛河橋至安樂窩村口北方,另有一座“天津”,橫跨洛水,乃人城必經之路。
而“洛河”、 “天津”二橋之間這片曠野,北有江水屏阻,南有密林掩蔽,入夜之後,極少人蹤,正是應伯倫推斷兇徒最可能現身的地區。
這時,應伯倫和孫天民,以及日月雙劍兄弟,都分別隱身在密林內,正目送那青衫人由林前揚長而過,誰也想不到已經發生變故。
三女追到林邊,遠遠望見青衫人業已走近“天津”橋傍…易湘琴大感焦急,立即揚聲大叫道:“快些截住他,別讓他路了……”
林中四人聞聲大驚,紛紛現身掠出,但去茫然地問道:“兇徒出現了麼?在哪兒?”
易湘琴劍尖一指,道:“就是前面那個穿青衣的傢伙!”。
應龍愣道:“他不是康浩嗎?”
易湘琴頓足道:“那傢伙根本不是康大哥,他是真正的兇徒,洪老前輩已經被他殺死了!”
應伯倫拂然變色,大袖一揮,沉聲道:“先截住他再說!”
老少四人一齊撤了兵刃,飛步追到橋頭,卻不料那青衫人突然身形一轉,加快腳步,竟筆直奔進了安樂窩。’安樂窩雖是個小村,人口卻極稠密,村中房舍櫛比,巷道芬歧,那青衫人一連數閃,已失去了蹤影。
孫天民怒吼道:“好一個狡猾的鼠輩,躲進村裡,咱們就搜你不出了嗎?”倒提長劍,當先追進村口。
應伯倫精目疾轉,指著村口一座巨大的牌坊道:“你們五個娃兒不必跟進村內,應龍兄弟可登上牌妨頂層,居高監視全村,小琴和袁家姊妹,分散把守村外,若發現鼠輩蹤跡,立即知會大家,合力圍捕,這村子面積不大,諒他逃不出去的。”
分配完畢,日月雙劍迅即縱身上了牌坊頂端,袁家姊妹也向兩側分散開去,但易湘琴卻一心惦記著康浩,焦急地道:“姨父,康大哥沒有來,只怕客棧裡也發生變故了,我想先回去看看。”
應伯倫略一沉吟,點頭道:“也好,你先回去客棧,假如沒有其他事故,就在店內等候,不必再來了。”
易湘琴匆匆答應一聲,如飛而去。口口口口
客棧中,燈滅,人寂,一片沉靜。:’
易湘琴奔人後院,只見小屋窗欞半開,房門虛掩,屋內漆黑空蕩並無康浩的蹤影,。靠窗桌案上,散置著紙筆,硯中墨汗猶未乾,但素箋上卻沒有一個字。
她心裡訝詫莫名,急忙點燃油燈,又發覺燈盞尚有餘漫,而康浩隨身行囊和包裹,都已經不在房中了。
這情形,無異說明康浩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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