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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影,更險些驚撥出聲來……
那人一襲青色儒衫,腰懸木劍,濃眉,星目,神情冷傲,可不正是假冒師父的那名無恥惡徒。
康浩驚怒交集,幾乎忍耐不住便要奮身撲去,但想到在“關洛第一樓”客棧後園,自己以現門絕技“風鈴劍”尚且失手未能傷了他,此人武功之高,不容輕視,何況現在岸上多了一個火道人,船尾那搖櫓的老頭,看上去也非庸手,自己以一敵三,只怕難操勝券,倒不如沉著些,先弄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再行伺機出手,以免打草驚蛇。
主意一定,按捺下怒火,隱身十餘丈外一叢矮樹後面,摒:息凝神而待。
那小舟在距岸數丈處停住,並未靠岸,火道人卻手捧塵拂,恭恭敬敬向小舟欠身施禮,說道:“貧道火蓮觀通玄,參見楊大俠。”
康浩聽得劍眉雙剔,暗自驚忖道:這匹夫好深的心機,敢情竟是處處都冒用師父的名字。
但見那青衫人居然還大刺刺地點了點頭,問道:“命你辦的事,怎麼樣了?”
火道人答道:“郭金堂那老怪物疑心甚重,處處提防,東西實難到手,貧道已用盡心智,仍無所獲……”
青衫人頓現不悅之色,冷冷截口道:“你出入他那地底秘密,前後將近兩年,難道就只有這句話回覆楊某?”
火道人忙道:“楊大俠請息怒,貧道尚有下情陳報。”
青衫人哼道:“說!”
火道人躬身道:“兩年來,貧道耗盡心機,雖然未能為楊大俠取得‘神火心訣’,但已經用藥物控制住田雅芳的傷勢,也等於間接控制了火神郭金堂,今日更查明他們夫婦賴以維生的水源佈置,只要楊大俠一聲令下,隨時可置他們於死地。”
青衫人搖頭:“咱們目的在取得那冊柄制火器原料的‘神火心訣’,東西沒有到手之前,殺他們有何益處。”
火道人介面道:“但據貧道推測,那東西多半藏在老怪物的身上,而老怪物十分精明警惕,不用斷然手段,東西很難到手。”
青衫人冷然道:“這只是你的推測,萬一那東西並不在他身上,卻被他藏在什麼秘密之處,豈非弄巧成拙。”
火道人道:“咱們可以先用迷藥,將人制住,先不取他性命,待逼問出‘神火心訣’藏處之後,再……”
青衫人搖頭道:“假如要用這條下策,兩年前咱們就可以下手,也不必等以今天了。”
接著,臉色一沉,凝目又道:“通玄,你要知道,為取得這份心訣,楊某人已經將二次出山擬訂大計,整整延遲了兩午時間,這件事必須儘快完成,不容再緩,否則,你應該明白楊某人的脾氣。”
火道人雙膝一屈, “卟通”一聲跪在河邊,惶然道:“楊大俠明鑑,並非貧道未盡心力,委實那老怪物年老成精,無隙得手,適才那老怪物還在逼令貧道,限今夜之內獻出‘火蓮’,天明不能送到,便要火焚道觀,事迫到此,非用斷然手段無法解決,求楊大俠垂查實情。”
青衫人漠然道:“只要能取得那冊秘本,便是十盆火蓮,你也不必吝嗇。”
火道人哭喪著臉道:“可是,貧道僅有的一貧火蓮,已經失竊被盜,哪裡再去找火蓮來給他?”
那青衫人眉峰微皺,忽然點頭笑道:“這倒不難,我們可以為他特製一盆。”
火道人—怔,道:“楊大俠,那火蓮也能特製麼?”
青衫人哂道:“血肉之軀尚且可以改制,何況區區一盆火蓮,今夜子時,你來河邊領取吧!”話落,左手微舉,船尾那老頭猛撥櫓槳,小舟箭也似退出數丈,掉轉船頭,順水向下遊而去。
康浩目送小舟遠去,並未現身攔截,甚至連跟蹤監視也沒有,因為他心裡正思索著一樁疑問——
從火道人態度和語氣,無疑對那青衫人頗具敬畏之心,但卻口口聲聲稱那青衫人為“楊大俠”,並且自稱“貧道”,他們之間似乎並無“主從”的關係,那麼,火道人怎會甘冒生命危險,耗盡心機,替他謀奪“神火心訣”?而且前後已近兩年之久呢?
難道他不知道這個“楊大俠”是假冒的?
難道兩年之前,那個就已經開始冒用“風鈴魔劍”楊君達的身份在外“行動”了?
果真如此,那人竟是早有預謀,其處心積慮誣陷師父,並非自太原霍家血案開始,無怪能將師父的容貌、言語、舉動,以至身體上的獨有特徵,都橫仿得絲毫無差,維妙維肖,這種心機和工夫,豈是一般平凡的“人皮面具易容術”所堪比擬?別說四門五派和抱陽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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