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咱們同往太原府走一趟,相信可以查出一些端倪來。”
康浩站起身來道: “不敢勞動駱伯父,小侄心急如焚,想明日就動身,前往太原——”
黃石生突然搖手道: “少俠千萬不可急躁,最好能在保定府過十天再去。”
康浩詫: “為什麼呢?”
黃石生肅容道: “令師一生脾傲天下,難免結有仇家,假如此事果繫有人嫁禍,那人也可能不會放過少俠。”
康浩劍眉一挑,道: “那樣正好,省得小侄再去找他……”
黃石生道: “少俠幼得名師,論武功,當然不懼,但江湖中奸險萬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咱們兄弟幾個,武功方面自是談不上給少俠什麼幫助,不過,咱們還有點不登大雅之堂的小技,也許對少俠日後行走江湖,為師雪冤,有一些助益。”
駱伯傖撫掌道: “我也正有此意,賢侄,別的不談,單是你黃四叔的易容神術,就值得你多住十天半月了,咱們便這樣決定吧,十天以後再去太原。”
康浩既悲又喜,無限感激,雖然心急師仇,也只得依言留了下來。
第二天開始,康浩便搬進西大街“高賓閣”客棧,白天隨“鬼臉書生”黃石生學習易容之法,夜晚則由“巧手”韓林講授關於機關佈置方面的知識和訣竅。
這兩種秘學,雖非精奧武功,卻是行走江湖所必需,康浩甫經涉獵,才發覺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各類行道都有它獨具的高深學問,絕不是外行人所能瞭解的。
故而,他漸漸收斂了焦急的心情,專神貫注在學習中。
日子一天天過去,不覺已近旬日。
在這十天內,康浩往來西大街客棧和長樂巷賭場,每天最少兩次,有時由秘道,有時也經過大街,但是會見駱伯傖的次數並不多,僅從黃石生口中,知道他近來很忙,甚至常常離城外出,究竟為何而忙?卻不甚了了。
而且,也一直沒有機會見到“七義”中那位以輕功著稱的“靈鼠”催祥。只聽說催祥回來過一次,又奉駱伯傖的急令,匆匆離去。
這天傍晚,已屆十日之期,康浩在客棧中枯坐等候,不見駱伯傖約晤的訊息,心念忽然一動暗忖道:我苦學旬日,不知易容術究有幾分成就?何不化裝去賭場試試,一則讓“鬼臉書生”驚奇驚奇,二則去見見駱伯父,他若有事難以分身,也好.向他告辭,獨自動身了。
主意一定,便閉門更衣,換了一件上布短衫,下著棉袂,臉上也用“易容膏”塗成蠟黃色,描上兩道濃眉,又加貼幾撮鬍鬚,把自己改扮成中年莊稼漢模樣,也不告訴“巧手”韓林和店中夥計,悄悄溜出客棧,順首大街向長樂巷賭場走去。
時值年關將近,長樂巷賭場正是生意鼎盛之際,鄉下莊稼人辛苦了整整一年,唯有年節歲尾才有閒暇,忙慣了的人閒下來,只有拿賭錢打了日子,於是莫不以“辦年貨”作藉口,紛紛湧進長樂巷。
康浩一身土布衣褲,夾在人叢中毫不顯眼,戌正初過,便施施然走進賭場。
這時,“開場鈴”已經響過,賭場中煙霧蒸騰,滿滿擠了一屋子賭客,正在呼盧喝雉,喧嚷叫笑,好不熱鬧。
康浩攏著袖口,混在人群中繞了一圈遊目四顧,只見“鬼臉書生”高坐櫃檯內,正捻鬚頷首,狀頗自得,其餘夥計也沒有一個認出自己的,有的還找話搭訕,招攬下注,不禁暗感好笑。
他存心再擠進櫃檯些,試試“鬼臉書生”能否獨具慧眼?誰知就在這時候,突然眼中一亮,門口進來三個少年客人。
先進來的是兩名錦衣華了公子,一個紫衣,一個白衣,年紀都在二十四五左右,從相貌看,是同胞兄弟倆,腰際各佩長劍,生得眉目軒朗,神態高傲,太陽穴雙雙墳起,分明都有一身精純武功。
兩個少年公子剛進賭場,身子向左右一分,雙臂橫舉,把附近幾名賭客向旁推開,緊跟著,棉布門簾一掀,進來一個十七八歲的紅衣少女。
那少女背插雙劍,一張臉蛋白裡透紅,像煞初熟透的小蘋果,美目渾圓,黛眉似柳,一身大紅勁裝,裹著纖細的腰肢,腳下小蠻靴,靴尖綴著老大一朵紅絲絨花球。
男女三個先後進了門,只看得守門夥計張口瞪目,憑良心說,長樂巷賭場接待過的闊佬豪客雖然不少,像這般粉裝玉琢宛如金音玉女臨凡似的少年富家子弟,只怕不是破題兒第一遭。
紅衣少女一腳跨進門來,黛眉立即緊皺皓腕輕抬,用一條紅紗絹兒掩住了瑤鼻檀口,嬌聲道:“原來賭場中就是這麼多人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