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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拍在康浩脊心穴上,康浩真氣一洩,頓時失了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康浩從昏迷中清醒,發覺自己正躺在一間溫暖的石室內。
石室頗顯寬敞,四壁全是堅固的麻石砌成,室中佈置卻十分華麗,地上鋪著厚厚的毯子,兩側排列著桃心木雕制的八仙椅,石室正中,懸著一盞光度極強的八角琉璃燈,照得全室輝煌,纖毫畢現。
明亮的燈光下,只見一個奇醜的駝背老人,倨傲地坐在對面一張虎皮交椅上,老人身後,垂手侍立著一名中年瘦削漢子和那位假冒盲婦,暗算自己的老婆子。
那駝背老人正用冷峻的眼神,炯炯注視著自己,交椅旁一張茶几上,卻攤放著自己的包裹和木劍,甚至自己隨身不離的“風鈴劍”劍囊,也被搜出擺在小几上。
康浩略一掙動,才知自己穴道仍未解開,不禁憤怒地哼了一聲,喝道:“喂!你們是什麼人?彼此素不相識,為什麼設下圈套暗算小爺?”
駝背老人目如冷電,瞬也不瞬逼視著康浩,緩緩道:“老夫也正要問你,閣下是什麼人?來保定府何干?這十柄風鈴劍,又是從哪兒得到的?”
康浩怒目道:“是我先問你……”
駝背老人冷然截口道:“但你卻必須先答覆老夫的問話。”
康浩哼道:“如果不呢?”
駝背老人寒聲道:“年輕人,在老夫面前,希望你不要倔強,須知強弓易折,若非你身懷風鈴劍,老夫早就廢了你,根本不必再問你這些了。”
康浩冷然嗤道:“既落圈套,小爺也沒有打算活著離開,你既然認得這十柄風鈴劍,早就該知道小爺的來歷,殺剮聽便,又何須多此一問。”
駝背老人神色微微一動,突然凝目說道:“這麼說,你和風鈴魔劍楊君達,真是……”
康浩傲然道:“告訴你也無妨,我姓康名浩,風鈴魔劍正是先恩師。”
駝背老人身軀陡然一震,雙目精光暴射,介面說道:“楊大俠歸隱多年,並未聞有傳人,你……你從師,已有多久了?”
康浩道:“我正是二十年前先恩師歸隱時:蒙他老人家攜往九峰山承天坪撫育成人的。”
駝背老人臉色頓變,激動地道:“你既隨師歸隱,為什麼又獨自來到保定府?”
康浩憶及恩師,不覺黯然道:“先恩師業已仙逝,我奉恩師遺命,來尋一位風塵前輩……”
駝背老人搶著道:“令師神功蓋世,威震武林,方值英年,怎麼猝然謝世呢?”
康浩道:“先恩師是在月餘之前,被武林四門五派掌門,親率數十高手,合圍承天坪,強加莫須有的罪名,逼迫他老人家服下‘毒龍珠’所浸毒水……”
話猶未結,駝背老人已熱淚奪眶而出,猛然站起身來,獨臂一探,緊緊抓住康浩肩頭,顫聲道:“好孩子,不用說下去了,我早聞江湖風傳人兀自不肯相信,想不到果然是真的。”
康浩一愕,驚問道:“你……你是?”
駝背老人淚如泉湧,一面替康浩解開閉穴,一面哽咽道:“孩子,我就是你要尋找的人,千手猿駱伯傖。”
康浩凝目打量他虛懸的左臂和背後駝峰,搖頭道:“不!不對,師父曾經詳述過駱伯父相貌,他不是你這樣子。”
駝背老人長嘆一聲,道:“是的,當年的駱伯傖,的確不是這般醜陋,但是,唉,二十年滄海桑田,山河尚且會改變,何況是人。”
說著,腰間一挺,只聽“畢剝”一陣輕響,老人身上錦袍忽然短了一大截,背後駝峰已經嶄然平直。
康浩目睹這奇異的變化,驚得張口結舌,好一會才含淚跪了下去,叫道:“小侄拜見駱伯父。”
駱伯傖連忙扶起,道:“好孩子,決不要多禮,駱伯傖何德何能,怎敢當‘伯父’二字,你叫我一聲‘前輩’,我已經汗顏愧甚了。”
語聲微頓,又指著身後那瘦削漢子和老婦人道:“他二人一名‘飛蛇’宗海東,一名瞽婆婆孟昭容,都是我近年結拜知己,這些年來,咱們匿跡風塵,不能不謹慎,適才得罪之處,你別見怪。”
康浩急稱“不敢”,上前以晚輩之禮拜見。
敘禮落座,唏噓良久,康浩才拭淚述說九峰山事變經過,哽聲道:“先恩師在世的時候,每對小侄變及,他老人家自認殺孽深重,平生別無朋友,只有駱伯伯是他唯一知交,此次承天坪慘變,先恩師分明蒙受不白之冤,卻寧死不作答辯,其中顯有隱衷,小侄苦思不得其解,只好冒昧來求教駱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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