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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馬韁一帶,折人一條小街,逕自在一家冷清客棧門前下了馬。
那客棧門前正站著一名夥計,望見客人上門,剛帶笑迎過來接馬韁,突然目光一垂,臉色頓變,就像見到凶煞瘟神似的,回頭便跑。
康浩四周望望,並無異狀,不禁納罕地聳聳肩頭,只好自己動手,將馬匹系在店外拴馬樁上,整一整衣衫,緩步走了進去。
不料才進店門,卻見先前那名夥計,領著一位店東模樣的老人,急急由店後迎了出來。
那店東還沒開口,先伸手攔住康浩的去路,這才皮笑肉不笑地打躬陪禮,道:“實在對不起,小店已經沒有空房了,公子爺,多原諒,請去別家試試看!”
康浩詫道:“真的麼?正房沒有,偏僻些的廂房也可以。”
店東只顧把手連搖,堆笑道:“怠慢!怠慢!失禮!失禮!小店今天生意特別好,大小房間全有了客人,對不起,實在對不起!”
康浩目光一招,店裡分明冷清清半個客人也沒有,這老頭兒為什麼不肯接待,反把上門的主顧向外推呢?
但轉念一想,洛陽城客棧又不是這一家,既然不願意接待,就再換一家吧!
當下淡然一笑,沒再多說,轉身牽了馬匹,順著小街向前行去。
他前腳才走,後面那店東和夥計竟如釋重負,長吁出聲,匆匆奔回店內,砰蓬連響,俺上了大門。
康浩心雖不悅,挑挑眉並未在意,誰知一連走了三四家,竟然家家如此,異口同聲,一致婉拒接待。
現在,他才感到事情並不簡單了。
仔細檢視自己身上,一見腰際木劍,不期恍然頓悟,連忙摘了下來,用一件外衣包好,插在馬鞍旁邊。
但這一來,幾家小客棧已經不便再去,索性上馬轉往大街。
行未多遠,來到一家燈火輝煌酒樓門前,果然,夥計笑臉相迎,挽住馬韁道:“公子,住店嗎?後院的清靜上房,前樓酒菜最方便,洛陽於找不出第二家。”
康浩仰面一望,只見這酒樓好大的氣派,一排五間店面,黑底金字招牌,漆著“關洛第一樓”五個閃亮大字,左首兩間門面是客棧,右首三間才是酒樓,上下兩層,共有二三十張桌子,這時正高朋滿座,呼酒叫菜,熱鬧非凡。
於是,含笑下了馬,將馬韁遞給夥計,卻喃手取了馬鞍木劍,說道:“先替我收拾一間靜室,準備湯水,再叫前樓留張桌子,我沐浴更衣以後就到前樓用飯。”
夥計連聲答應,領著康浩由左側進入客棧,穿過宅廊,直往後院而來。
這客店不愧“第一樓”之名,前後院落共達三進,客房不多,但間間雅靜,一塵不染,尤其後院中,花木扶疏,小橋流水,竹林掩映下,兩明一暗三間雅房,更是幽靜宜人,另成格局。
康浩看罷房間,大感滿意,便問道:“這院中景物,好像本來不是開店用?”
夥計陪笑道:“公子真有眼光,這座院子,是當年的王府,咱們東家天性好客,才買下來經營客店和酒樓,志在結交天下英雄,卻不是為了圖利。”
康浩嚮往訝道:“這麼說,貴東家竟是任俠一流人物?’’夥計道:“咱們東家本來不是平常生意人。”
康浩笑道:“那倒應該結識一下,他現在店麼?’’夥計搖搖頭,黯然道:“公子早來數日,還能見到,如今卻是不能夠了。”
康浩詫道:“為什麼?”
夥計輕輕嘆了一口氣,道:“敝東家已在五天前故世了。”
康浩一哦,道:“緣慳一面,實堪惋惜,想必貴家定是洛陽城中負譽享名的長者?”
夥計奮然道:“提起咱們東家的名聲豈僅洛陽一地,便是天下武林,也沒有不知道的!”
康浩道:“請教?”;
夥計答道:“可惜公子不是武林中人,要不然,你一定知;道‘蛇拳門’,咱們東家姓柳,人稱‘開碑手’,就是‘蛇拳門’的掌門人。”
康浩心頭一震,暗忖道:“這倒真巧,陰差陽昏竟投宿在‘仇家’店中,假如他們知道我就是風鈴魔劍的傳人,只怕難免一場血戰。”
心念電轉,口裡佯做感嘆惋惜,支吾過去,等夥計走後,四顧無人,一長身,輕輕將木劍藏在屋頂橫樑上,然後沐浴更衣,踱向前面酒樓。
酒樓上的夥計已經預留下一張靠窗食桌,親切侍候康浩入座,點好酒萊。夥計剛剛離開,酒樓喧譁之聲,突然莫名其妙的沉靜下來,許多食客都張惶起身,紛紛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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