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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聲而動,人影閃掠,拳掌翻飛,向孫天民一擴擁齊上。
船艙本來已狹窄,那十三名凶煞惡神又奮不顧身,彷彿跟孫天民有什麼不共戴天的深仇似的,距離近的拳打腳踢,掌劈腿掃,有些距離比較遠擠不進來,便掄起棺材板,:惡狠狠地向孫天民頭上投擲。
艙中勁風呼嘯,碎悄四射,展開—場驚心動魄的惡戰,但除了動手拼鬥的聲音外,那十三外黑道兇徒卻沒有一個開口,只是一味埋頭拼命。
孫天民就算武功再高,在這種瘋狂圍毆的情形之下,也落得招架艱難,狼狽不堪。
竹笛聲一陣緊似一陣,十三名巨寇如群蟻附蛆,狂蜂爭蜜, “活靈官”一時變成了捉鬼的鐘馗,反被群反所欺,衣袍碎裂,傷痕斑斑。
孫天民情知若不先毀了那吹笛漢子,決無法阻遏群兇的攻勢,一緊手中七節鞭,奮起全力, “金龍抖甲”, “狂飈怒濤”,一連兩式硬招,將距離最近的兩名兇人砸翻,身形猛展,鋼鞭化作“旋風掃落葉”, “呼”地一聲橫盪開去。
容得群眾攻勢略頓,趁隙收鞭長身, “一鶴沖天”,直射射艙外。
可是,當他脫身退出船艙,不禁駭然大驚,原來怪船不知何竟竟漂離了蘆葦叢,正順流而下,到了河心。
那吹笛漢子一身水靠,早已棄舟踏波逃去,而“活靈官’’孫天民卻變成了個不折不扣的“旱鴨子”,眼睜睜看著那漢子攀上另一艘小船,眼睜睜看著他坐在小船上狂吹竹笛,空白咬牙切齒,無法可想。
這時,艙中群兇受到笛聲指使,正在撞艙壁,鑿船底就像是—群瘋子,存心將船弄沉,好跟孫天民同歸於盡。
遠處小船上有人大笑道:“黃河急,船兒輕,活捉孫天民。”
瞬息間,船底已破,大股河水湧入船艙,一群兇徒則承逐狼奔衝上艙面。
孫天民虯髯戟張,目眥欲裂,驀地一聲暴喝,七節鞭竟脫手電射而出。
群兇徒中以“花蝴蝶”柳子揚輕功最高,搶在前面,甫出艙口便被七節鞭貫穿胸背,連哼也沒哼出來,仰面便倒。
孫天民沒等他倒下去,飛快地逼身上步,左手扣住頸脖,右掌抓起腿胯,猛地吐氣開聲,搶起淫賊的屍體,奮力向小舟擲了過去。
屍體擲出,孫天民也跟著騰身射起。
那小舟遠在二寸·餘丈外,本難憑一口真氣掠空飛渡,屍體也僅能擲至十餘丈處,無法擲及小舟,但孫天民卻藉那體落水的剎那,腳尖輕點,借力換氣,再度騰身拔起,非但越過二十餘丈河面,而且從屍體上拔回了七節鞭,宛如天神飛降,直向小舟撲落。
小舟上共有三名身穿水浮的漢子,全被這突然的變化驚得呆住了,及待定神來,孫天民已到了頭頂。
那吹竹笛的一個首當其衝,閃避不及,被孫天民手起鞭落,連人帶船板砸了個稀爛,另外兩名搖櫓漢子卻同時揚手擲出兩顆黑忽忽的東西,翻身跳進水中。
孫天民只當那兩顆黑忽忽的東西是平常暗器,冷然一曬,揮袖將其震落,誰知那東西落在船上,竟“剝剝”兩聲爆出大蓬火光,剎時間,滿船都燃燒起來。
小舟失去了控制,在激流中不停地亂轉,火光映著孫天民,只見他渾身鮮和乎成血人,卻兀自橫鞭挺立在船頭,厲聲大笑道:“來啊!誰要活捉孫天民,為甚麼不來試試看?哈!哈哈!”
孤舟逐流,濁浪滔滔,固然,那火是燒不死孫天民的,但他即不會駕船,也不諳水性,縱不被火燒死,也將被濁流吞沒,待應伯倫等人接獲兩名弟子急報,連夜趕到孟津渡口,已經甚麼都看不見了——包括孫天民,起火的小舟,以及那艘形如棺材的怪船。
口口口口
孟昭容說到這裡,陰暗的小樓秘室中,響起幾聲低沉的感嘆。
康浩嘆息道:“那孫天民雖然脾氣暴躁些,倒確是條鐵掙掙的漢於。”
孟昭容道:“最奇怪的還是那十三名神志痴迷的黑道凶煞,不知甚麼緣故,竟能受笛音指揮進退,奮不顧身圍攻孫天民,若在平時,這些人是萬萬不敢與孫天民為敵的。”
駱伯傖道:“這個疑團,咱們正等侯三妹來解破呢。”
孟昭容搖了搖頭,說道:“可制、妹未能目睹當時情況,僅任傳聞,恐怕很難臆測。”
胳伯傖微笑道:“咱們已經替三妹準備了兩個例項,以供驗證。”
說道,起身領路,轉進隔房臥室。
孟昭容一眼瞥見那張木榻上僵臥著的奪命雙環,不覺微怔,詫然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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