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測,這世上確有一真一假兩位“風鈴魔劍?”
“復仇花”是否就是那些當作標誌的“銀花”?它代表著什麼意義?假如真是“復仇之花”,為什麼又牽涉到當年駱伯傖他的滅門血仇呢?
一時間,他茫然了。
正當意念飛馳之際,古墓內已傳來紛亂的腳步響,只見那兩名黑袍人擊掌高呼道:“散會!傳車。”接著,那足登青緞軟履的人,緩步由墓內走了出來。
康浩只能望見他頭盔罩面,黑袍遮身,無法肯定他是不是師父楊君達,心念疾轉,忙吸氣縮身,仍舊藏匿在馬車義下。
片刻之後,馬車再度駛動,向山下馳去,仍循著斜坡,峽谷,密林重回官道。
當馬車穿越密林的時候,康浩凝目四顧,孟昭容已不知去向了。
康浩藏身車底,屏息靜氣,不敢有絲毫大意,他雖然還不能確定車中所坐的是不是“師父”,但是他深深瞭解,其人即或不是“師父”,至少武功和機智決不在“師父”之下。假如暴露了形跡,後果將不堪設想。
然而,眼前這千載難逢,唯一可以揭破對方身份秘密的機會,他是無論如何也不甘放棄的,車底下頗為隱蔽,他只要耐心地盯住這輛馬車,查明它的停歇之處,就不難戳穿那人的真實身份了。
是的,他盡力忍耐著車底的顛簸,風沙的卷襲一面掩蔽聲息,一面又要設法窺記馬車進行的方向。
侷促車底的艱苦好忍耐,掩蔽聲音也不難,最難受的是身子懸掛在車輛底盤下面,除了撲面塵土和飛退的路面,要想辨識方面,委實不太容易。
轆轆聲中,車行如飛。
直過了頓炊之久,馬車速度才緩下來,附近也有了行人,看來已經接近城鎮了。
康浩凝神傾聽,發覺這兒是一處小鎮集,大約距離洛陽不遠,甚至就在洛陽賓郊;若依方向分辨,仍以鄰近西城最有可能。
正忖度間,馬車忽然向右首一轉,駛進一列木欄柵內,停了下來。
那木柵內是一片空院子,裡面已停放著四五輛馬車,半丈外有座簡陋竹棚,棚內栓著十幾匹馬,另外有棟石頭砌成的小屋,設著火爐和風箱,三四個赤著膊頭的壯漢,正掄錘揮汗,“叮叮哨哨”的打著鐵器。
不用說,這是一家鐵鋪子,兼營著僱車換馬等生意。
康浩不禁心慌,暗忖道:堂堂朱旗座車,怎麼會停進鐵匠鋪裡?是車輛壞了嗎?假如有人來修理車子,豈不一眼就看見車盤底下藏著一個人,他捏著一把冷汗|Qī|shū|ωǎng|,無奈此時再想脫身離開車底,已經來不及了,無可奈何,只好靜待變化。
駕車漢子跟鐵匠鋪裡的人都很熟,車方停妥,石屋裡有人大聲招呼道:“孫二爺,送客人回來了嗎?這趟油水如何?’’但聞車轅上答道:“還不錯,跑一趟史莊單程,賺了三兩銀子!”
石屋內笑道:“好兆頭嘛,車子才出廠,第一趟就賺進三兩,那可不容易。”
駕車漢子道:“可不是,這是託各位的福,車駕子修得結實,客人坐著平穩舒服,一高興,就多賞了幾文。”
石屋內笑答道:“客氣!客氣!老主顧嘛,應該的,孫二爺,下來歇會和,喝杯茶。”
駕車漢子道:“不啦!空車打回,還得去趕點生意。啊!阿牛哥,麻煩你一下,左邊那匹黑騾子後腿有點跛,勞你神給看看,是不是蹄釘子鬆了?”
屋內一個年青壯漢應道:“好!俺這就來了。”康浩聽得大惑不解,心想:這輛車分明是“會主”的朱旗座車,現在車上還坐著“會主”和另外一名“護車香主”,那駕車漢子十成十也是“會中弟子”,為什麼竟稱自己是受僱的送客的車子呢?就算駕車漢子胡說八道,難道那鐵匠鋪子裡的人全都是瞎子不成?
訝詫間,那被叫做阿牛哥的壯漢已經大步走到車前,返身叉開褲擋,捧起左邊匹黑馬後腿檢查了一遍,點頭道:“唔!不錯,蹄釘跑丟一顆,俺替你找一顆釘子配上。”
駕車漢子道:“阿牛哥,不用找了,後座下面箱子裡有現成的蹄釘,也有錘頭,麻煩給釘一釘就行了。”那阿牛應一聲,果然向車廂走過來。
康浩全神凝注著,只見拖拉開了車門,又聽見他掀起車座,取出木箱,尋鐵釘,找錘,奇怪,車廂裡竟然毫無反慶,彷彿是輛空車。
可是,康浩分明在邙山古墓眼看那會“會主”登車下山,一路絕未疏忽過,怎會盯的是一部空車呢?
不!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但絕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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