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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朽難以直言的隱衷,但老朽受堡主禮遇重託,既司其事,自當盡心盡職,譭譽不計……”
說到這裡,似也自知辭不能達意,不覺嘆了二口氣,又道:“總之老朽乃是奉命行事,適才所詢,決無絲毫不敬,也沒有任何惡意,康少俠是明達君子,當能體諒區區隱衷。”
唐浩聽了許久,仍然聽不懂他所謂“隱衷”是指的什麼?心念轉動,猛地驚問道:“聽老夫子的口氣,莫非堡主夫人是被禁錮在後園中嗎?”
方老夫子駭然變色,急忙搖手道:“不!不!不!康少俠完全誤解了老朽的話意了……”
康浩沉聲道: “那麼,老夫子怎說是奉命行事?又有什麼難以真言的隱衷?”
方老夫子被迫無奈,長嘆說道:“事到如今,老朽也不再隱瞞什麼,說將出來,康少俠千萬別見笑——敝堡主母,是個有病的人。”
康浩瞪目道:“什麼病?”.
方老夫子喟然道: “瘋症。”
這兩字入耳,頓使康浩機伶伶打了個寒噤,但腦中電轉,回想昨夜晤談經過,那堡女主人舉止適度,言語清晰,何曾有點瘋亂之狀?再說,倘若她果是個瘋子,袁珠姊妹和湘琴怎會不跟自己提起呢?
他越想覺得可疑,不禁冷然一笑,道:“方老夫子大約很久沒有見到堡主夫人了吧?”
方老夫子驚訝道:“少俠何出此言?”
康浩冷笑道:“據晚輩昨夜所見,堡主夫人神智清朗,何嘗有一絲病態?”
方老夫子輕哦道:“雖怪少俠不相信,敝主母的病,並非近日才起,算來已經快十年了,為了治療主母的病,敝堡主也曾遍求天下名醫,怎奈總是時發時愈,好的時候,其言談舉動都與常人無異,一旦病勢發作,便整日閉門痴坐,不飲不食,有時含淚吃語,有時卻暴躁乘戾,狂歡大哭,保主無法可想,才讓她獨自往在後園內,除了琴姑娘之外,平時是不準外人擅人後園的。”
康浩道:“既然有病,就該多派些人侍候照顧才是,怎麼竟由她孤零零住在後花園裡?”
方老夫子嘆道:“主母的病很奇怪,病發時最忌有人在旁,如人勸解,只是輕發即愈,越是有人守在身邊,病勢發作得更厲害。”
康浩訝然問道:“十年以來,一直如此嗎?”
方老夫子道:“起初幾年比較嚴重,自從遷入園內獨居,開始茹素禮佛,大約心境平靜的緣故,反而很少發作了。”微頓,又道:“不過,敝堡主為了避免觸發主母的舊病,仍然嚴禁外人擅人後花園,老朽身負付託,聽說康少俠曾人後園晤見主母,不能不冒昧動問一聲。”
康浩見他說得鄭重,不像是假話,漸漸也有些相信了,笑:“這是晚輩不明內情,同時也是受命而去,並非自願,好在並未引起事故,以後自當謹慎就是。”
方老夫子道:“能得少俠體諒,老朽就放心了,其實,老朽怎敢限制少俠的行動,只盼能體諒主母的病情,勿令老朽失職受責就好了。”
康浩點頭道:“多謝不責,晚輩會記住的。”
兩人又飲了幾杯,開始用飯終席後,方老夫子親送康浩回到書房門外,才告辭離去。
康浩在門外怔忡了片刻,方始推門而人,不料門開處,即:見湘琴斜倚窗前,手裡拿著一支竹籤,正逗弄著窗外鳥籠中的:一對畫眉。
聽得門響,湘琴連頭也沒回,幽幽問道:“一餐飯怎麼吃了這樣久?”
康浩連忙走去窗前、低聲道:“小琴,我正有一件事想問你……”
湘琴螓首微擺,搶著道:“不!讓我先問你,我問完了你再問。”說話時,仍然揹著身子,沒有回頭。
康浩怔了怔,說道:“好吧,你先問吧!”
湘琴拋去手中竹籤,仰面望著窗外藍天,默然良久,才緩緩說道:“現在大姐她們都不在這兒,你要告訴我實許……昨天娘是不是跟你談的咱們的事?”
康浩心念電轉,故意嘆了一口氣道:“唉!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反正都是當不得真的……”
湘琴嬌軀一震,忽然旋過身來,驚訝的道:“你說什麼當不得真?”
康浩聳肩道:“自然是說昨天跟伯母的談話。”
湘琴道:“我娘跟你談的什麼話?”
康浩搖搖頭,道:“事情都過去了,不提也罷……昨天我還不知伯母竟是有病的人,病中之言,自是當不得真了。”
湘琴神色一呆,急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娘有病?是方老夫子告訴你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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