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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凡人都有一種本能的直覺反應;當被人一語說中內心秘密,無論多少深沉冷靜,總會不自主流露出“情虛”之色,哪怕僅只是極輕微的異樣,也難逃過黃石生銳利的觀察。
可是,事實竟大出他意料之外。
復仇會主非單毫無“情虛”反應,反而笑了起來,說道:“兩位完全猜錯了,在下的確是風鈴魔劍楊君達,絕不是一劍堡主。”’駱伯傖站在門外,一直沒有開過口,這時忍不住怒喝道:“胡說!咱們死也不信你會是楊君達。”
復仇會主聳聳肩頭,道:“你們一定不肯相信,楊某人也無可奈何,如果楊某人洗去臉上藥膏之後,你們是不是能履行諾言,交出解藥讓楊某人離去。”
黃石生介面道:“老婆子一諾千金,豈會反悔,但你必須讓咱們檢視仔細,證明臉上並無其他易容之物才行。”’復仇會主略一沉吟,道:“好吧,給我二盆清水。”
黃石生指著屋角洗面架,道:“那兒有水,盡請自便……老婆子再忠告你一聲,假如你弄什麼花樣,那可是自討苦吃了。”
復仇會主沒有回答,徑自舉步向屋角走去。
駱伯傖望望黃石生,兩人心裡都充滿了驚疑和沉重的感覺——他們自然絕不相信復仇會主真的是風鈴魔劍楊君達,眼見覆仇會主從容走向水盆,那神情,竟然也不像是虛假的!
黃石生除了驚疑之外,同時又在盤算著如何善後?萬一復仇會主如約洗去藥膏,而自己和駱伯傖又查不出其他破綻,難道果真就這樣讓他走了不成?
他心裡明白,酒里根本就沒有什麼“子午散功粉”,純是利用復仇會主對巫九孃的畏懼心理,先聲奪人將對方鎮懾住的,一旦翻了臉,自己和駱伯傖絕不是人家的敵手,但“兵不厭詐”對付強敵,不擇手段,他眉峰微皺,忽生一計……
於是,一面將另一支竹管取到手中,一面從貼身小革囊裡面,取出了色分黑白,形如龍眼的“陰陽果”。
這一雙“陰陽果”,是黃石生在洛陽節孝坊向康浩要來的,當時原欲來對付“毒手殃神”遊西園和“洱海雙妖”,其後發生意外,一直留在身邊沒有機會使用,現在卻正好派了用場。
等一會只須將“陰陽果”充作解藥,讓復仇會主吃下去,一切疑難困擾,豈不全部迎刃而解了……
對!就是這個主意。
黃石生正得意,突然,一陣急促腳步聲由遠而近,轉眼到了房外。
駱伯傖聞聲回顧,見是名夥計,不禁詫問道:“這般慌張幹什麼?”
那夥計氣急敗壞道:“小的來看看…—老夫人可在房裡’嗎?”
黃石生介面應道:“找我老婆子有事麼?”
那夥計探頭向房裡一望,登時面色大變,回頭便跑,大叫。逭:“不得了!有鬼!有鬼……”
駱伯傖一把抓住夥計的肩頭,沉聲喝道: “什麼事大驚小怪?”
夥計用手指指房裡,又指指外面,顫抖著道:“房裡有個老夫人……店門外又來了一個老夫人……兩個老夫人一模一樣……這……這不是鬧鬼了麼……”
駱伯傖忙叱,道:“胡說……”飛出一指,點閉了夥計的啞穴。
無奈攔阻終於遲了一步,那夥計剛應指倒地,臥房中的復仇會主已厲聲笑道:“原來如此,楊某人失陪!”
說著,身形連轉連貧帶水劈面向黃石生潑去,雙掌震碎窗榻,飛身而出。
黃石生一抖烏木拐,撥落了水盆,大喝一聲,道:“匹夫,你中毒未解,還想走嗎?”
復仇會主大笑道:“楊某人早已運氣查過內腑,根本就沒有中毒徵候,只因拿不準你這老婆子是真是假,才險些上了惡當,現在豈會再信你的鬼話。”笑聲中,人已穿窗射落庭院內。
駱伯傖拔出七節鋼鞭,橫身攔住去路,沉聲道:“就算沒有中毒,你也別想逃得了。”
復仇會主冷笑道:“朋友,就算你是真正的孫天民,也休想攔住楊某人。”
駱伯傖怒叱道:“咱們就試試看吧。”七節鞭猛地向外一推,烏光疾閃,呼的一鞭橫掃了過去。
復仇會主傲然一笑,胸腹微吸,巧妙地讓開了鞭梢,緊接1著雙臂上提,一式“魁星踢鬥”,飛起左足,踢向駱伯傖握鞭J,的手腕。
駱伯傖—鞭落空。本應該撤招先求自保,但他卻突然向前跨上一大步,身軀半蹲,沉鞭抖腕,竟將七節鞭當作點穴劍使用,奮力對準復仇會主的下陰要害,暴掃過去。
這一招,狠是夠狠了,卻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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