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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這是你乾的麼?”
事證俱在,自是無從抵賴了,康浩只好點點頭。
劉閻王道:“紙筆是從什麼地方弄來的?”
康浩故作鎮的答道:“是今晨應訊外出時,偷帶進來的。”
劉閻王叱公開啟鐵柵門,一搜之下,果然硯紙張俱全,頓時沉下臉來,冷哼道:“你能由普通房遷入特別房,已經是天大的幸運,咱們如此優待你,你就該格外安分才對,想不到竟敢做出這種大膽的勾當,你是在找死吧?”
康浩平靜的道:“我只不過寫了兩封紙柬,並沒有什麼不安分呀?”
劉閻王道:“你還敢強辯?牢中規矩,囚犯之間是不準互通音信的,你知道不知道?”
康浩拱手笑道:“不知道,在下平生沒有坐過牢,不知道牢中的規矩,以後還請劉老哥多指教。”
劉閻王氣得吹鬍子瞪眼,幾次想動手揍人,又忍了下去,.恨恨地一跺腳,喝道:“來人呀,把他押到‘統間’去,加上鐐銬鐵鏈,看他還作怪不作怪!”
所謂‘統間’乃是一間寬大的空敞的石室,險了滿地的泥濘,連那堆供作臥具的爛稻草也沒有,空間雖然較大,卻因鐐銬加身,寸步難移,其困苦之情,遠勝人間地獄。
生活的艱苦,肉體的折磨,康浩都能夠逆來順受,只有那斑發老人的反常行為,使他疑雲叢生,深感不解。姑不諭他是不是蛇神董明嵩,站在同牢難友的立場,他怎能如此無情的拒絕別人善意的試探呢?他是一個孤僻的怪人?抑或是個神志迷亂的瘋子?
康浩被沉重的鐐銬鎖在石壁下,呆呆望著那黝暗,深長,寂靜的甬道,對那石牢底端住著的神秘老人,越發興起無限好奇之心,他默默在心中告訴自己,只要有機會,非得再試試不可……
正在盤算著,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鐵柵牢門外出現一條人影,正是劉閻王。
劉閻王隔著鐵柵向康浩打量了一眼,隨即取鑰匙開啟牢門走了進來,冷冷的道:“站起來!”
康浩依言站起身子,卻用詫異的目光,怔怔注視著他。
劉閻王又用鑰匙替他解開了腳鐐和手銬,然後點了點頭道:“跟我來。”說完,迂自轉身向石牢大門走去。
康浩不知他要帶自己到何處去,只得隨在後面,一面想道:“現在已是深夜,難道他要交我帶到秘密處決不成?”
一念及此,不由機伶伶打個寒噤。他雖然並畏死,但想一師冤未雪,情仇未了,如果就這樣不明不白送掉性命,確實是死不瞑目。
石牢門外:有兩列依山而建的石屋,右首是守牢武士的居所,左首是閻王的專用臥室和處理公事的地方,共有三間,兩明一暗,屋內都亮著燈光。
那劉閻王領著康浩直向左面石屋走去,跨進後間臥室,只見房中早已準備好一盆浴水,還有一套乾淨的內外衣褲。
劉閻王指了指浴盆,說道:“快—些交身上的汙垢洗淨,我在門外等你。”
康浩暗忖道:只聽說殺頭以前,要喝一頓斷頭酒,卻沒聽說過還要洗澡換衣服的。唉!管它呢,反正許久沒洗過澡了,身上正癢得難受,洗就洗吧!
他身上滿是傷疤,有些地方肌膚已開始潰爛,洗濯起來自是十分吃力。那知剛坐進浴盆,門簾一掀,走進來一名十四五歲的小廝,竟幫著康浩擦背澆水,等洗謬乾淨,更替他在傷處一塗上刀創傷,然後躬身退去。
康浩感覺詫異,卻不便詢問,不片刻,劉閻王又踱進來向他上下打量了一遍,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道:“好了,請跟我來吧!”
這一次,不僅語氣中加了個“請”字,而且在他那張死人臉上,展現了一抹微笑。
康浩不禁有些受寵若驚,壯著膽問道:“請問劉香主,咱們要到哪兒去?”
劉閻王道:“不必性急,等一會自然就知道了。”
說著,舉手微抬,竟做了個“請客”的手勢,然後領路穿過中屋,向前面正廳走去。
進入正廳,康浩頓覺心頭一震,原來廳內已經坐著一名黑衣人。;那人頭上戴著一副黑布套子,連頭臉一齊罩住,只留下眼睛部分挖了兩個圓孔,使人除了能看見那兩道清澈的目光之外,無法分辨出他的五官面貌。
劉閻王向黑衣人躬身一禮,說道:“康少俠已經請到了。”
那黑衣人微微頷首,道:“很好,東西都準備好了沒有?”
劉閻王答道:“俱已齊備。”
黑衣人道:“叫他們送來,·這兒沒有你的事了,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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