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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對著李霖和張一行禮了一禮,便轉到後堂去了。
李霖連忙往前幾步,對閔若喊道:“仙子慢走,仙子是不是有什麼為難之事?看看霖兒能不能出上一份力?”
那黑衣修士剛要阻攔,閔若就回過頭來,制止了黑衣修士的動作:“閔若謝謝妹妹的好意,不過此事已無力迴天了,閔若也只是聊盡心意,獲得一些慰藉罷了。”
李霖走到閔若面前,誠懇說道:“仙子切莫放棄,只要是能說得出名字的丹藥,妹妹都能夠想辦法為仙子籌到,只要仙子開口說一聲就成。”
閔若聽到這裡,看了看李霖,然後摒退黑衣修士,輕聲對李霖道:“請妹妹隨我來。”
黑衣修士還想攔著張一行,閔若又吩咐了一句:“讓他一起來。”
黑衣修士才訕訕地把擋著張一行的手臂收了回去,看著三人離去的身影,黑衣修士匆匆往外行去。
張一行和李霖隨著閔若走進後堂的一間屋子,就發現正堂之中,擺放著一方玉棺。
玉棺內,一名男子躺在其中,看上去就象睡著了一樣。
閔若指著玉棺內的男子對李霖說道:“他是我的道侶安松,已經躺在這裡十年了,他金丹被碎,神魂已喪,五臟皆衰,其實說起來他已經死了。只是因為他元神尚有一絲未曾斷絕,因此我才不忍舍他離去。”
“這十年來,每當看到他的面容時,我都不知道自己做得對是不對?是這樣繼續留著他呢?還是讓他歸於塵土?這十年來的曰子,在我就如夢遊一般,也許和他一同歸去,才是我們最好的歸宿。”
李霖聽到這裡,早已淚流滿面,反而是閔若扶著李霖,輕輕扶慰著她,讓她不要傷心。
張一行看到玉棺中的男子,就想起第一次在冰湖底見到父親的樣子,不過當時父親的情況可比安松要好多了,只是椎骨受損,元神稍稍受損而已。
如果真要像閔若所說的傷勢,安松確實已經算是死人了,閔若現在只是經常用靈氣強行運轉著他的身體,維持著他生前的面貌。
張一行此時放出神識觀看,有點不大恭敬,於是腳下靈氣一轉,把安松體內的情況拓印到元神之中,開始細細觀察著安松的傷情,之後陷入沉思之中。
李霖稍稍好過一些,便哽咽著問:“是誰如此心狠?竟然會下此毒手?”
閔若緩緩答道:“是被十幾年前臭名昭箸的黑白雙煞的七絕掌打傷的,近些年不再聽聞他們的訊息了,不知又上何處去作惡了。”
李霖眼睛一瞪:“還沒有抓住他們嗎?”
閔若銀牙一咬:“沒有,黑白雙煞行事詭秘,又不留活口,因此知道他們訊息的人很少,只是因為早年間他們的七絕掌還未練成,因此上才有僥倖逃生的修士活了下來。”
“據那些倖存的修士描述,黑白雙煞中穿黑衣的身形高大,穿白衣的身材矮小,兩人常常襲擊單個修士,得手之後,必會以七絕掌殘殺那些修士,然後從容逃脫。”
“我今生報仇是無望了,只是在心中祈禱,那黑白雙煞終有一曰死在正道修士手上。”
李霖聽了後,狠狠地點了點頭,也希望黑白雙煞早早伏誅。
接著閔若就在玉棺四周放些靈石,繼續為沉睡的安松提供靈氣。
李霖也在一旁幫忙,還一個勁地給張一行使眼色,讓張一行也來幫忙。
但是張一行一動不動,根本沒有理會李霖的招呼。
就在這時,那名黑衣修士走了進來,而在他身後,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年修士隨後進入,他看了看正在碼放靈石的閔若和李霖兩人,然後把目光放在張一行身上。
“譚某不知兩位貴客臨門,得罪之處,還望海涵。”
看到譚修士進來,張一行才好似從沉睡中驚醒一般,抱拳對譚修士說道:“我們兩人冒昧來訪,豈能喧賓奪主,譚道友客氣了。”
黑衣修士看張一行竟然對他的主子口稱道友,心裡便有些不忿,心想你不過是個小白臉,這還給臉不要臉了。
“這是我們棲鳳樓的譚老闆,金丹四期修為,在這琴鎮的演藝坊間都是數一數二的。”
張一行恭手說道:“原來是譚老闆,失敬失敬。”
譚老闆大度的大手一揮,說道:
“兩位道友能來看看我的閔妹子,就是我譚某的客人,不必拘禮。”
這時閔若走了過來,對譚老闆說道:“大哥,這位妹子心底很好,和我很是投緣,因此才被我拉來這裡,也見見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