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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
堂堂陸總都急得詛咒了,估計說的不是實話也離實話不遠了。所有的情報基本上已經掌握,餘下的那些事兒,也可以慢慢再審。
我破涕為笑,輕輕拍了拍他的臉:“苦情戲演完了,咱們回家吧。”
他半晌沒回過神來,只是哭笑不得;“葉景知,你怎麼能這樣嚇唬我?”
哼哼,嚇唬你是便宜的。這還是看在小黃豆的面子上,要沒有小黃豆,我連嚇唬你都不屑,你就等著吧你。
我皺著眉頭說:“誰嚇唬你了?我是孕婦,情緒多變,你是不是希望我繼續哭哭啼啼?你要是希望,我就哭……”
他嚇得舉手投降:“不用了,不用了……”
我終於過了一把挾小黃豆以令陸與江的癮。現在他對我可好了,我要什麼他就給我買什麼,我要吃什麼他就給我做什麼,也不跟我吵架了,還成天哄著我。哪怕我說月亮是方的,他也會說,恩,看上去似乎真有點稜角……
沒過兩天,我就覺得無聊得令人髮指了。這樣的陸與江也太恐怖了,我實在不習慣他天天把我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雖然我覺得很解氣,一洗幾年來的窩囊,但這日子也太沒勁了,所以我趕他回去上班:“你再不管你公司就要倒閉了!”
“呸呸,烏鴉嘴!”
“說誰呢?”
他的聲音一下子降了八度,低眉順眼:“你別生氣,我是說我自己。”
你說說,這日子還有法過嗎?我全身的骨頭都閒得發慌,我都求陸與江了:“你回去上班吧,我這兒沒事。”
結果他根本不鬆口:“我絕對不會讓你獨自面對,我一定會陪在你身邊。”
斬釘截鐵,擲地有聲。
這男人如果下定決心要做一件事,十臺東風康明斯都拉不回來。
我又想到別的法子:“要不我跟你回去吧,這樣你可以上班,下班就可以看到我。”
“不能搭飛機,危險!更不能搭火車,太危險了!你還是乖乖待在這裡吧,公司的那些事我可以遙控。不行的話,可以把董事會搬上海來開,反正去年我們也是在三亞開的。”
我忘了這男人聽我說過那晚火車上遇見生寶寶的奇遇後,他就對孕婦搭火車有一種恐懼心理。他甚至異想天開地想利用自己人大代表的身份,去建議全國人大透過立法,禁止孕婦搭火車,以免出現意外。也不怕全國的準媽媽罵他,簡直……無可救藥。
我鬱悶,我無聊,我成天磨著他:“說,你愛我。”
他很乖很老實:“我愛你。”
“你從什麼時候愛上我的?”
“很早很早以前。”
“到底有多早?”
“早到你不知道的時候。”
我根本不滿意:“到底有多早?”
他說:“你拿冰激凌砸我的時候。”
我信他——才怪!
他平常不准我做的事就更多了,為了不讓我自己綁鞋帶,他給我買了一堆不用綁鞋帶的平底鞋。每次出門他就自己先蹲下去替我提鞋跟,好像我彎一下腰就能閃著肚裡的小黃豆似的。至於忌嘴的東西那就更多了,不讓我多吃辛辣,說上火,天天逼著我吃魚吃肉,要不就是吃水果,害我跟熊貓一樣,都長得圓滾滾的了。
至於檢查,他每次都在日曆上畫好了圈兒。對我腦子裡的那個小黃豆,他比我還緊張,而我有時候緊張一下肚子裡的小黃豆,他又拼命安慰我:“沒事沒事。”
每次陪我去醫院做檢查的時候,他根本就不讓我跟醫生說話,尤其不許我想到腦子裡的小黃豆,只要我一提到,他就想著法子轉移話題。
我專門去諮詢了一下心理醫生,結果人家鄭重其事地告訴我:“這是典型的準爸爸焦慮症,讓他自己來配合治療吧。”
但陸與江死活不去看心理醫生,還嘴硬:“我又沒病。”
他是沒病,但我快被他逼得有病了。
謝天謝地懷孕只有十個月,謝天謝地我腦子裡那個黃豆大的炸彈一直安然無恙。我就知道寫故事的那個後媽也覺得弄出個絕症來太對不起我,所以她才會放我一馬。但她也存心不想讓我好過,所以故意安排了個陸與江來折磨我,一直折磨我到了臨產前夕。在我只差面臨崩潰,終於又要和陸與江大吵一架揚長而去的時候,我的肚子終於有了動靜。
我連夜住進了醫院,病房是陸與江早就訂好的。現在醫院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