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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唄。”我輕描淡寫的說:“看我一下子花掉2500萬,是不是很牛掰?”
陳默半信半疑,最後竟然似乎是相信了:“你丫連陸與江這種老公都敢不要了,一口氣花掉2500萬,估計也真幹得出來。”
我到麥當勞買了個漢堡,然後坐在店裡啃完,看著天色一點一點黑下來。隔著馬路是偌大的城市廣場,噴泉邊有散步的情侶,也有散步的老人,還有帶著孩子的母親。
他們都步履悠閒,而我也不著急。反正可以搭最後一班地鐵回去就行了,最好陸與江已經睡了,這樣才方便收拾行李。
說是收拾行李,也沒什麼東西,離婚後千辛萬苦找著工作,拿到第一個月的工資,我就跑去買了幾套上班的衣服。
我還記得買了衣服後回來,陸與江正好在家,看到我提的大包小包,他還譏諷:“還不收斂一點?當心把卡刷爆了。”
跟他吵架的時候我曾經有一次刷爆過信用卡,陸與江的附卡啊,我估計銀行快高興死了。
難得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揚眉吐氣,我說:“我花我自己的錢,關你屁事。”
我經常在陸與江面前說粗話,每次他都會很生氣,那次是把他氣得最狠的一次,所以我覺得很爽,終於扳回一局的感覺。
我特意捱到半夜才回家,誰知道陸與江還沒回來。
很好,說不定這混蛋忙著掙錢,又飛到幾千公里外去了。
我一點別的想法都沒有,把幾件簡單的衣服拿箱子裝起來,屋子裡空蕩蕩的,我坐在床上發呆。自從那次大吵之後,陸與江就搬到客房去睡,一直到離婚。所以主臥一直是我住,離婚後我把他的東西統統拿紙箱裝了擱在走廊上,讓他自己收拾去。而我們倆的東西,都被我扔了。
屬於我們倆的東西也沒什麼,就是結婚照片,還有一隻抱抱熊。
陸與江從結婚開始就很討厭我抱著他睡,可是我不抱著東西又睡不著,於是他買了這隻熊,在床上劃了一條三八線,他把抱抱熊放在三八線中央,有時候半夜我要是睡著忘形,越過了界,他就會使勁推一下那隻熊。大部分時候我都會被震醒,然後乖乖回到屬於自己的那半邊去。
多心酸,一點美好的回憶都沒有。
我拎著箱子下樓去,樓下沒開燈,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見,我在牆上摸索了半天才找著開關,燈一亮把我嚇了一大跳,因為陸與江就坐在沙發裡。
神出鬼沒,真是可怕。
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我在二樓沒有聽到任何動靜?
他的目光落在我手裡的箱子上,然後又落在我臉上,反正我也破罐子破摔了,連2500萬我都不要了,我還怕他作甚?所以我昂首挺胸,狠狠回敬了他一眼,就朝大門走去。
“葉景知。”
我不理他,他晃了晃手裡的遙控器,是大門的密碼鎖,這混蛋為什麼鎖上大門?
“你想幹嘛?”
“把箱子開啟。”
我憤怒了,提高了聲音:“你想幹嘛?”
“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卷帶了什麼東西?”他嘴角又有那種若有若無的笑意:“所有的房間都沒上鎖,家裡古董又不少。”
士可殺不可辱!
所有的血液衝上頭頂,我把箱子舉起來狠狠朝他扔過去,可惜隔得太遠,落在了屋子中的地毯上。箱子的鎖本來就沒鎖好,拉鍊鬆開,箱蓋翻開來,裡面的衣物落了一地。我像瘋子一樣衝他尖叫:“你看啊!你好好看看!看我有沒有卷帶什麼值錢的東西?你睜大你的眼睛看著,我帶了些什麼?我告訴你,你的錢買的襪子我都沒有帶走一雙,我哪怕再愛錢,再貪財,我也不稀罕你的錢,因為你真叫我覺得噁心!噁心!”我聲嘶力竭向他大吼大叫,就像臺灣劇裡的角色一樣,我知道自己一定又是面目猙獰,但卻沒有辦法控制。
屋子裡有短暫的靜默,我抹了一下眼淚,把箱子重新收拾起來。沒有扭頭就走的資本,因為下個月發工資還早,我還要租房子,沒錢再去買這些衣服。
他坐在那裡並沒有動,連口氣都譏誚得如同往常:“很好,肯當著我的面掉眼淚了,我還以為你一輩子不會哭呢。”
誰說我一輩子不會哭,今天我就已經哭了兩次了,一次是因為他,還有一次也是因為他。
他把大門密碼改了,我出不去,我腿一軟就坐在箱子上,背倚著冰冷的門,只覺得筋疲力盡:“陸與江,你到底想怎麼樣?我們離婚已經一年多了,我忍了這一年多,現在我忍不住了,我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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