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2/4 頁)
雷宏心徒然升起一絲期盼,站在原地,微笑的望著他,“說吧。”
“爺爺來過了。”他完全公事化的口吻,都沒發覺不妥。
雷寵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嚴肅,笑容也在傾刻間消失。“他來幹什麼?烈,他也不算是你爺爺。戶籍上從來都沒有過他的名字。”
雷烈能明白父親的心情,爺爺太濫情了。世界各地都不知擁有多少個情人,如今有多少兒女尚不清楚。偏偏他一個都沒娶,至今仍是單身。他鮮少會出現在香港,父親更是極少能見到他本人,有時更是十年都見不上一面。
“但還是有血緣關係,不是嗎?我只是跟你說一聲,隨便你怎麼想。”他長這麼大,算上昨晚的也只見過爺爺四次。聽媽媽說,他出生的時候,爺爺也出現過,應該算五次吧。
“血緣,寧願和他一點都沒有。”突然間,雷宏激動異常。他這次過來是否還想帶走烈?烈十歲生日那天,他出現了,說要帶走烈,見他死都不肯才作罷了。
想及此,雷宏擔擾起來。他也不清楚自己父親到底是什麼人。但見他每次出現都保鏢雲集,身份顯赫。
雷烈見父親心事重重的樣子,便說:“爺爺離開了。”
雷宏僵硬地表情明顯放緩,“他走了?”詢問中若隱若現地帶著一絲失望。或許內心深處,他也很想見自己父親一面吧。
現在擺在自己面前的,不是同樣的問題嗎?他和我,我和烈。突然間,雷宏似乎領略到什麼,但又似乎什麼都沒有。過了一會,雷宏離開了。
雷烈也暫時拋開煩惱,專心工作。
暫時他還不想原諒父親,至少也要再晾他一段時間。
夜幕拉開
夜幕將近,海邊。
岸上迎著海風,岩石上有兩個人,一前一後,一坐一站,一女一男。他們的距離不遠,卻也不算近——兩米。分別葉雨和鷹。
癌症晚期?前不久,那老頭還很有精神的吵吵鬧鬧。葉雨凝望著浩瀚的海面,神情陰暗沉重。手微微顫了一下,不自覺的擰緊藥物分析報告。雖然猜測病情不容樂觀,但霎時間還是難以接受。
命運,似乎在逐漸的改變,因之變數,隨時都在。她鬆開了手,檔案霎時隨著海風在空中翻轉、遠去、消失……
鷹沉默地看著那道孤寂的背影,她已經坐了快兩小時。在沉思什麼?苦惱著什麼?他漸漸地發覺,她將心藏得太深。難以觸及,也難以猜測。
“鷹,陪我說說話。”她終於打破了沉寂。
“想說什麼?”鷹問。
“什麼都可以。”除了開口說話,她連動一下的意願都沒有。
鷹默不作聲,片刻後講:“我不擅長給人安慰。”
“我不需要安慰。”她自我嘲笑了聲。心中暗想:與道義之間,只要能忍受得了短暫的寂寞和孤獨,其實也不難選擇。
“對不起。”感覺好像說錯話了。
“你沒有對不起我。”她說的太過平靜了。“盧偉的傷,怎樣?”
“那還要謝謝你。他已經可以下床走動了,醫生說再休息一段時間,便能完全康復。”鷹如實回答。
“那就好。”話題也在這裡打住,又沉默了好一會。
她站了起來,深呼了口氣,暗中已經有了決定。雙手插進口袋,狀似輕鬆的說:“鷹,明天我會去見夜主他老人家,你去嗎?”
有些事情,在理論上很容易做到,但當親自經歷時就會發現——事情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我不是正式成員,恐怕是不被允許的。”
“我也不是,但可以向夜主推薦你。”雖然被夜主強冠上“夜殿下”之名數年,但一直都沒有經過我同意或舉行立殿儀式,我也未擔起該有的責任。“你來當保鏢有點大材小用了。”
“我有沒有選擇的機會。”鷹思考了片刻才問。
“當然有。在某種程度上,夜界尊重成員個人的意願。”對夜界的內部事情,她還是瞭如指掌。
“既然如此,我不想改變現狀。”鷹用一貫的口吻平靜的說著。
“那隨便你。但我的現狀,也許會改變。”說完,她回首看了他一眼。“該回去了。”
“我可以再說一句話嗎?”鷹以幽黑的眼睛複雜地看著她。
她淡淡地揚起嘴角,說:“早跟你說過,太客氣,我會很不習慣。還是那個和我打架的鷹來得可愛。”
可愛?鷹對這個形容詞皺了下眉。“我能不能一直都當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