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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地坐在床上,聽到開門聲,再聽到懷璧的聲音屏退喜娘、丫環,然後向她走過來。她的手指交纏在一起,緊張得不敢呼吸。
蓋頭被挑起,衛琳蘭看到懷璧那雙湖泊般動人的眼睛,裡面有無數光影在流動,明明暗暗,帶著一種醉人的誘惑。
“王爺……”衛琳蘭聞到一股淡淡的酒味,看到懷璧白皙的臉上微微泛起紅暈,唇邊的笑容有些迷離。她站起來,“王爺喝多了麼?要不要琳蘭吩咐丫環去做醒酒湯來?”
懷璧搖搖頭,仔仔細細地看著她,好久,好久,有做夢的感覺:“你是安國侯家的郡主琳蘭?我以前見過你麼?”
“是,見過一面,還是一年前的事。”
“不,不是……”懷璧側著頭,努力回憶著什麼,眉頭緊皺,臉上慢慢露出痛苦而迷惘的樣子,“我不記得了,我什麼也想不起來……可是,我的新娘是你麼?我為什麼有種奇怪的感覺……她在哪裡……她不是你……”
衛琳蘭伸手扶住他,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下,倒了杯茶送上去:“王爺,你失憶了,而且今晚喝了酒,腦子是不是特別亂?不要多想,多想會傷身體的……”
她半跪下去,仰起頭看著懷璧,臉上的表情近乎虔誠:“王爺,車到山前自有路,相信琳蘭,失去的記憶總有辦法恢復的。所以,請王爺順其自然吧。”
懷璧呆呆地看了她半晌,唇邊又露出那種如夢似幻的迷離的笑容:“琳蘭,謝謝你。我好累,我要休息了。”
“好的,王爺,琳蘭扶你去睡。”
衛琳蘭把懷璧扶到床上,幫他脫了衣服、鞋子,給他蓋好被子。懷璧慢慢閉上眼睛,很快睡著了。睡夢中依然微蹙著雙眉,顯得迷茫而脆弱。
衛琳蘭獨自回到桌邊坐下,陷入沉思。
第二天懷璧醒來,見衛琳蘭裹著被子躺在房裡的湘妃榻上,他連忙穿好衣服起來,走到榻邊。衛琳蘭聽到聲音,睜開眼睛。
懷璧伸手去扶她,歉然道:“對不起,琳蘭,昨晚我喝多了,早早地睡去,把你丟在一旁,讓你受委屈了。”
衛琳蘭嫣然一笑:“我沒事,王爺休息好就行。”她迅速爬起來,穿戴好,然後拿起一把剪刀,走到床邊,伸出手指,用剪刀把指尖割破,把血滴在床褥上。
懷璧懵懵懂懂地看著他,衛琳蘭也不解釋,回到他身邊,含笑道:“王爺既知昨夜虧待了琳蘭,不如今日補償我一下,如何?”
懷璧道:“如何補償?只要我能做到,肯定答應你。”
“大王放你三天假,讓我們夫妻好好享受新婚之樂。我想請你陪我去城外十里的鹿鳴山,那裡有一個山谷名叫‘呦呦’,取鹿鳴呦呦之意,風景如畫,你一定會喜歡。我們少帶些人,別破壞了谷中的寧靜。”
“這主意不錯。”懷璧欣然贊同。
鹿鳴山,呦呦谷,滿山蒼翠欲滴,谷中溪水潺潺,清脆的馬蹄聲踏碎林中寂靜。懷璧與衛琳蘭飛身下馬,舉目四顧,頓覺心曠神怡。
“你們三人守在谷外,本王與王妃進去,沒有我的命令,你們不得進來打擾。”懷璧向跟在身邊的明家三兄弟下令。三名侍衛躬身應是。
懷璧摘下面具交給其中一名侍衛,拉著衛琳蘭的手,兩人悠然向谷中走去。一路但見芳草萋萋、山花爛漫、蜂蝶翩飛,當真是令人神清氣爽、耳目一新。衛琳蘭見懷璧陶醉在山水間,俊美絕倫的臉上露出怡然的笑容,她的心情也不覺飛揚起來。
漸行漸深,亂花漸欲迷人眼。遠處一角小亭從綠蔭中探出頭來,衛琳蘭指著那邊道:“王爺,我們到亭中稍坐,好麼?”
“好。”
懷璧踏進小亭,腳步不禁一頓,原來這亭中早有人在,一位二十七八歲的男子,身穿墨玉色袍子,安然地坐在亭中,而他旁邊站著一位青衣挎劍的男子,看樣子是侍衛,年紀與墨玉色的男子相仿。
懷璧有瞬間的恍惚,為什麼這個男子也穿著墨玉色袍子,與自己的哥哥一模一樣?他的目光落入那人的眼睛,那是怎樣的眼睛,猶如一口深潭,見不到底,卻包容著人世一切滄桑,沉澱了所有喜怒哀樂,蘊含著無窮無盡的感情。那雙眼睛深深地吸引著他,彷彿要將他連同他的魂魄一起吸進去……懷璧一陣暈眩,不由自主地扶住衛琳蘭的手,勉強壓住狂跳的心,牽動一下唇角:“對不起,我們不知道有人在,打擾了。”
他轉身欲走,忽然聽到身後響起一聲嘆息。他的心猛地一顫,只覺得無限酸楚湧上心來,有一種流淚的衝動。為什麼,這個人的嘆息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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