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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指身後的懷霈,“帶著我新認的義子到你寶地來玩玩。”
澤悅兄弟同時怔住:“你義子?這麼大的孩子?”
蕭然叫過懷霈:“霈兒,來,拜見兩位叔叔。”
懷霈心裡納悶,明明是應邀而來,現在怎麼又變成是帶著自己出來玩了?爹爹還真會拿自己說事。心裡腹誹,臉上卻極乖巧,上前恭恭敬敬地跪下行禮:“霈兒拜見兩位叔叔。”
澤懌上前扶起懷霈,上下打量,笑吟吟地道:“蕭然哥哥好福氣,自己有了一兒兩女,想不到竟然又有了這麼大一個兒子。他是誰?”
“是廉國太子懷霈。”
澤悅微微一震,臉上略有變色,低聲道:“蕭然,你當初勸我……”
蕭然知他想起王后,連忙安慰道:“澤悅,相信你我的眼光,我們不會錯的。你的王后必定有……”旁邊澤懌輕輕咳了兩聲,蕭然頓時醒悟,自己現在是不知情的,怎麼說著說著就說漏嘴了?
他連忙住嘴。
澤悅狠狠掃了澤懌一眼,很好,這弟弟真夠機靈,反應真快。他不動聲色地請蕭然進去,侍衛把懷霈帶到偏殿休息,三人在若熙宮坐下,蕭然仔細打量澤悅,收斂起嬉笑之態,關心地道:“當初你急匆匆回國,後來又沒訊息來,我不放心,所以等水兒和孩子穩定下來,我便帶著霈兒來澤國了。澤悅,你看來消瘦了一些,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澤悅眉心一皺,那雙華光瀲灩的眸子中頓時閃過冷厲之色:“是我舅舅擄走了父王與紫諾,並且發來國書,約我於九月初八前往浥國赴宴。想必當初費盡心機要吞併我澤國,被你粉碎陰謀後他心有不甘,這次趁我離開,竟做了這麼大的動作。”
蕭然的目光驟然收縮,一絲殺氣從他眉宇間掠過,令旁邊的澤懌心頭一悸。從小受過影衛訓練的他,自然對殺氣特別敏感,此刻坐在蕭然旁邊,感受到他那種如出鞘之劍的森冷鋒芒,他不禁微微打了個寒噤。
“此人如此處心積慮,不得澤國誓不安寧。是可忍,孰不可忍!澤悅,我出發前已得了大哥旨意,若是蘭殊冥頑不靈,我必助你掃蕩浥國,永絕後患!”
蕭然的聲音不高,可聽在澤懌耳朵裡卻震耳欲聾。他忽然意識到一個迫在眉睫的鐵錚錚的現實:舅舅與自己已成敵對之局,倘若舅舅一意孤行,將來必會招致亡國之禍。蕭然哥哥是天下無雙的戰神,已經滅了塔薩、浚、雍、廉四國,接下去,難道會是浥國?
他的心猛地一緊,舅舅雖然可恨,但畢竟對自己有十九年養育之恩,自己怎能眼睜睜看他亡國?
他臉上變色,早被澤悅看在眼裡,目光淡淡地掃過來:“弟弟,在想什麼?”
澤懌唇邊的肌肉輕輕顫抖了一下,心中忐忑,卻仍然平靜地對上兄長的眸子,帶著懇求之意:“哥哥,舅舅畢竟是我們長輩,他縱有千錯萬錯,也請哥哥念在母后份上,放過他吧。”
蕭然聽他這麼講,頓時想到他的處境,暗悔自己說話造次,不該慫恿人家骨肉相殘。誰知澤悅勃然大怒:“他是你的長輩,可不是我的長輩!從小到大我沒見過他的面,唯一一次見面就是成為他的階下囚!他自己早已不顧什麼骨肉親情,難道還要我去維護他這位長輩的利益?澤懌,你心裡到底在幫著誰?”
澤懌見哥哥聲色俱厲,並且連名帶姓叫出來,嚇得立刻跪了下去:“哥哥息怒,小弟對哥哥、對澤國忠心耿耿,只是……只是還顧著舅舅的養育之恩。求哥哥三思……”
蕭然見澤悅臉色不善,知道他這幾天必定憂心如焚、寢食難安,對蘭殊恨之入骨,見弟弟幫蘭殊說話,他便再也耐不住火氣。他想出聲勸解,可是還未來得及開口,澤悅已氣沖沖地斥道:“我從來沒有管過你,你現在人大、心大,我更加管不了你。揹著我偷偷把你蕭然哥哥請來,我沒責備你,你現在又跟我講這番話!我們是雙生之子,理當心心相印,可你心裡淨裝著外人……”
蕭然愣住,這個澤悅,怎麼有吃醋的味道?是因為澤懌與我親近?還是因為澤懌幫了蘭殊說話?抑或兩者兼有?
可是聽到“揹著我把你蕭然哥哥請來”,蕭然多少有點尷尬。剛剛自己還跟澤懌串通了演戲,轉眼澤悅就不顧情面地說了出來。這個人,當了國君怎麼脾氣見漲?
見澤懌俊臉通紅,狼狽不堪地顫動著睫毛,想辯解又不知從何說起,那模樣真是楚楚可憐。蕭然心中不忍,陪笑道:“澤悅,你別激動。懌弟懷有仁孝之心,這本身無可厚非……”
澤懌聽蕭然為他說話,感激地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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