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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津的地界之後赫燕霞的話莫名少了很多,穆紫杉甚至時不時還能看見她若有所思地神遊,也不知她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那富商倒是一直沒發覺赫燕霞的異樣,一路上繼續和她說笑打趣,赫燕霞也時不時回他,只是沒了前幾日的熱絡,多了些心不在焉的疏離。
“過幾日我們就要到大津的賀州了,那賀州處在二國交界之處,不是一般的繁華……”那富商又開始說起他從前在賀州的見聞,還歷數了當地的小吃和特產,穆紫杉由於一路裝病,也不與他們多說,只是時不時咳嗽一聲,赫燕霞此時也處於神遊的狀態,聽了這富商的話亦只是時不時應幾句敷衍一下。
“我倒是突然想起,這月十五是下元節了,賀州像是有個燈會,還有綵船在河中巡遊……上次我路過時已經過了十五,據說賀州的下元的燈會有趣得緊,想起來真還有些遺憾……”
“不過今年我們運氣真好,這次路過還能正好趕得上下元節之前……”
那富商說著面露興奮之色,赫燕霞本來聽得有些心不在焉,聽了這富商的話被幾個字抓住了注意,也回過神來與這富商對話。
“這麼快……已經是下元了嗎?”赫燕霞的神色還帶著一些恍然,一些思緒在她眼中飛快地滑過,讓人捕捉不到捉摸不透。
“是啊,你看我們也行了這麼多日了,大家一路上開心,日子也過得特別的快啊……”那富商說著又呵呵地笑了起來,自顧自地認為這一路所有人都情緒高漲,對於赫燕霞和穆紫杉之間那種冷冰冰的氣氛卻能大而化之地忽略。
“花燈會啊……聽起來倒不錯。”赫燕霞說著嘴角也挽起一絲笑意,目光還刻意朝著穆紫杉轉了轉,只是後者還是一副面無表情地模樣,咳嗽兩聲又避開了她的視線。
看到穆紫杉刻意避開,赫燕霞臉上的笑意卻更濃了幾分,笑著坐到了穆紫杉的身邊。
“既然這麼難得一來,娘子不如也去陪我看看花燈會?”
穆紫杉聽了臉上卻冷了下來,只是為了不露痕跡,語氣還是如以往一般帶著刻意的溫柔。
“奴家近日身體不適,只怕陪不了相公和大哥了……咳咳……”說完又再咳了幾聲,還作勢捂了捂胸口。
“這個還不簡單,弟妹若吹不得風,我們幾人就在河邊的酒樓上包個小間,到時也能看到晚上彩船和花燈,又不用在外頭受人多擁擠之苦……”
“大哥真是體貼入微,一路上總是受你照顧,我這個做弟弟的真是不好意思……”赫燕霞聽了富商的話不禁面露得意之色,反觀穆紫杉,雖然知道富商是一片好心,臉上神色卻又比剛才冷了幾分。
只是眾人說話之間,馬車卻忽然猛的停了下來,那富商一個坐不穩,竟被震倒在地上還不小心撞到車門,痛得他五官都絞在了一起。
那富商憤憤從地上爬起,露出滿臉怒色,掀開窗簾便朝著前面趕車的車伕怒吼,你們到底駕的什麼車!
可是腦袋才一伸出去,就見一把白森森冷冰冰的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抬眼一看,那車伕早已被人一刀送命,此時拿刀架在他脖子上的,卻是個面目猙獰的大漢。
“請問這位大俠……到底有何……指教啊……”那富商被一把刀架在脖子上,說著話不住顫抖起來,赫燕霞和穆紫杉在裡面看到這一幕,便知道是遇上了山匪打劫。
大津和冀國二國交界之處時常有山匪流寇橫行,若是商人要買賣二國貨物,必然要帶上許多護衛,否則只怕自己還沒賺到錢就性命不保。
是以冀國的貨物拿到大津才會翻上幾倍的價錢,大津的貨物拿到冀國來賣也是一樣,一則是路途遙遠,二則更緊要的卻是路上可能會遭遇各種危險,所以在兩國之間進行貨物交易的都必須做好把腦袋掛在腰上的思想準備,這富商雖然也帶了不少隨從守衛,只是他以前從未進行過兩國之間的交易,缺乏必要的經驗,像現在這般一聲不響又如此迅速,整個車隊就被山匪佔領,只怕是車隊中早已埋伏了對方的奸細,才會被人這樣快拿下。
穆紫杉見有人攔路搶劫,立馬就想跳出去行俠仗義,只是正要站起來就發現自己的手被赫燕霞按住,回頭一看,赫燕霞正在給自己做著口型,“先不要輕舉妄動”。
穆紫杉心中急躁,只是赫燕霞現在名義上仍是她的主人,她的命令自己必須服從,是以雖然很想衝出去卻還是安心忍耐,窩在車裡靜待事情發展。
“那就勞煩這位官人先把身上和箱子裡的金銀珠寶拿出來……”那大漢大笑,臉上的傷疤更顯猙獰,看得富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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